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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秉持著有事再說事的原則,在我準備划走之際,聊天介面卻忽地如恐怖跳臉殺一般猛彈出一條新訊息,嚇得我差點把手機丟出手裡。
……天殺的!我還沒划走啊!他在我手機里長眼睛了嗎!
保鏢:【[圖片]】
對方發來的訊息顯示被我瞬間已讀,我登時心臟驟停,頭皮發麻,被抓包一樣的莫名恥辱的心情如暴風過境碾碎了我的全部睏意。
我於是只能儘量裝作若無其事地,控制住僵硬的手指,點開他發的圖,姑且先看看。
那是一張照片,還是白天。拍攝者正站在某個風清日明的港口——
挽起袖子的手拎著帆船掛件,讓它和不遠處一艘頗為相似的,停泊在岸邊的白色小船合了個影。背景是蔚藍的天,角落飄過一隻海鷗。隔著螢幕似乎都能嗅到海風的鹹味。
如果是即時拍的照片,他看樣子是出國了,時差應該差了有六個小時以上。
這種返圖方式倒是有點可愛,我暫時忘卻了剛才氾濫成災的羞恥感,縮在被子裡,忍不住揚了揚唇角,長按圖片儲存。
回到訊息介面,卻見又一條新訊息附在後頭。
保鏢:【發給粘人鬼】
我霎時滿臉通紅,狼人自爆原地起跳,輕輕地破防三秒。
【我!只是剛好也想慰問員工一下而已!!】少管我!
保鏢:【是喔,那還真巧】
我:【是啦!算你拍得好看,我要睡了】
保鏢:【不會失眠了?】
我:“……”
我幾乎能想象到這傢伙饒有興味的輕笑,嚴格回覆一條霸王條款:【你不提沒事,一提要是我真的失眠你就完蛋了,我沒睡你也別想睡】
對面很快遊刃有餘地傳來新訊息。
【行啊,請便】
我一拳打在棉花上,盯著螢幕,被嚇跑的睡意總算是漸漸回到腦海裡冒著泡。
算了,還能聯絡得上就沒什麼可擔心的。
我:【睡覺】
保鏢:【收到】
我設定鬧鐘,把手機一關,放到床頭充電。沒人和我搶被子,我便舒舒服服地把被子全部捲到自己身上,霸佔整張床。
不知不覺,我睡著了。而且一夜無夢,睡得非常安穩。
第二天醒來,我和平常一樣,按部就班地爬起來洗漱,換衣服,收拾公文包,通勤上班。
人與人的緣分實在是種玄乎的東西。以前沒有接觸的時候,去哪都碰不上;見過一次後,卻好像老是會碰到認識但沒完全熟的人。
大多數社恐不想在街上碰到這類關係的傢伙,正是因為不打招呼又尷尬,打了招呼更尷尬。
不過我倒是沒有這方面的障礙。佐久早君也是。
他在地鐵碰到我,就相當禮貌地和我打了招呼。我們聊了一會兒沖繩,順路就一起走。
先前說過,這位同事各方面都很優秀,在總部屬於頭號關照物件,我估計他升職的路也會相當通暢;這樣的人,就算和不熟的同事交談,也不至於讓氣氛冷場。因而這段通勤路倒也不會無聊。
快到公司時,佐久早還頗為熟稔地向我提起邀約。
“之前聽野末君說,友寄小姐排球打得很不錯。”捲髮的男青年側首看向我,直言道,“最近我有個認識的人在一家球館幫忙,他打算給那裡的學員組織一場業餘比賽。然而,最近的大型賽事也排得很緊湊,很多會打的朋友抽不出身,有的人工作也比較忙。”
我聽到一半,就大致瞭解了,便點點頭,等待下文。
“所以,如果友寄小姐有空或者感興趣的話,週六下午三點前可以聯絡我。”
佐久早說著,語氣公事公辦,也不乏幽默,“作為答謝,我會讓麻煩的舉辦者請你吃飯。”
我適時悶笑一聲,“很難拒絕的條件啊。不過我這人比較懶,回頭考慮一下再給你答覆。”
“當然沒問題。”同事欣然道。
今天週四,也就是再過兩天的功夫……說起來,我也有點久沒打了。
我和佐久早在電梯口分別。我回到我的工位,在一眾早安聲裡開啟電腦,開始檢查郵件。
大約到了早上十點,我才起身,和同事去茶水間接水。她依然問了我一些關於野末的問題,得知我出差結束後就沒有和人家聯絡,還大為遺憾地嘆了口氣,驟然蔫巴地枯萎。
我習以為常地喝著水,點開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