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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夜,我神奇地沉沉睡去,沒有做夢,更沒有睡睡醒醒不得安寧。再一睜眼,已經是晨起鬧鐘響鈴的時候了。
我關掉鬧鐘,另一張床上的波島也迷迷瞪瞪地坐了起身。
“早上了?”
“早。”我啞著嗓子道。在外面住時,我沒什麼賴床的習慣,便直接翻身起來,挪到窗臺邊,把窗簾慢慢拉開。
天亮了。海島清早的太陽富有穿透性,暖烘烘地傾灑而下,滿懷大愛般在室內鋪陳開來,讓空氣裡盈盈飛舞的塵粒都煉作可貴的金子。酒店房間登時亮堂堂的。
我呆在陽光下伸懶腰之際,忽地後知後覺發現另一隻手握著什麼東西。
一副墨綠色的手套?
我低頭盯著那副莫名其妙的手套,下一秒,它卻彷彿知道我已經注意到它似的,驀然發出一陣微光,然後如同橡皮泥一般自然地化形,變成一隻通體青綠,有著又大又圓的黃眼睛的小蜥蜴。
列恩?!它怎麼在這裡?
由於我一開始是豎著握著手套的,小變色龍在我掌心裡變形後,避免滑倒,便伸出兩隻小小的前肢扒拉著我的拇指。我迅速反應過來,連忙把它捧在手心裡;得以安心棲息的列恩晃悠著腦袋,用細長的舌頭舔了舔我的指腹,有點癢。
我正想問它為什麼在這,難道是我半夜夢遊夜襲里包恩把列恩偷走了,卻見小蜥蜴卷卷的尾巴一耷拉,倒頭在我手掌中打起了瞌睡。
與此同時,身後悠悠地傳來同事波島沒清醒般的聲音。
“小友寄……”
西裝外套掛在一旁的椅背上,我於是冷靜地、小心翼翼地把列恩放進外套口袋裡,再鎮定地回過頭,“怎麼了?”
只見波島仍然坐在床上,維持著剛睡醒的坐姿,目光呆滯,頭髮凌亂,自言自語似的開口。
“……我昨晚好像見到鬼了。”
我乍一聽,還不以為意地吐槽:“陰陽眼嗎。”
然而,電光石火間,半夢半醒的前半夜回憶猶如天降彗星般給了我靈光一現的重創。我模模糊糊地想起窗簾罅隙間流動的月色、若有若無的觸碰、神出鬼沒又偏偏被我察覺到的身影,表情不禁僵硬了一下。
波島轉過頭,正好瞧見我木木的神情,瞬間像找到了知音一樣,眼神變得堅定而懇切。她的聲音聽起來都更有力量了:“對吧?小友寄也有感覺對吧!”
說著,她掀開被子,坐到床沿,心有餘悸地描繪對鬼的印象。
“我昨晚睡得挺死的,不過中途還是被尿憋醒了,起來上廁所的時候腦子沒轉過彎,但總覺得餘光好像看到有個黑黑的影子。”波島越說越確信,一大清早臉都嚇白了,“所以我從廁所出來時特意觀察了四周,可是什麼也沒看見。”
隨著昨晚的記憶逐漸復甦得清晰,我如芒在背,恪盡職守地履行病號的職責捂嘴咳了幾聲(雖然昨晚吃過藥後睡一覺好了很多),旋即若無其事地準備去洗漱。
“幻覺吧。”我輕描淡寫地總結,“畢竟昨天都累著了,睡得昏天黑地的看見什麼都不奇怪。”
波島:“可是、可是……”
我:“也許只是我們社畜一身怨氣比鬼還重,鬼看了以為見到了同伴,發現不是就遺憾退場了。”
波島:“說得好不客氣啊小友寄!”
但這麼一來,她看起來倒也安心得多。我順利把話題揭過,心態平穩地刷牙洗臉,換好襯衣西褲,便打著領帶等同事收拾完一起去吃早餐。
在此期間,我拿起充滿電的手機,列恩恰巧從我的口袋裡鑽出半個頭,睜著眼睛望著我。我劃開相機,咔咔給它拍了幾張帥照,隨即用食指點了點蜥蜴的腦袋。
它輕輕蹭蹭我的指尖,又爬回口袋,估計睡回籠覺去了。
我這才點開聊天框,對著手機格外嚴肅地狂速打字。
“你昨晚是不是偷偷來我房間了?”——打到一半,想了想還是逐字刪除,再打一句,“醒了嗎?”猶豫片刻還是刪了。為了能體現我內心巨大的疑惑以及對前夜模糊記憶的複雜心情,我最終選擇化語言為符號,以便更加深刻地體現以上兩點。
傳送給保鏢:【?】
配圖一張列恩扒著口袋邊緣探頭探腦的照片。
對面一時半會兒沒有已讀。我刷了重新整理聞資訊,再回復了一下律師的訊息,就先把手機收了起來。和波島一同去吃酒店的早餐時剛好碰上三位男同事。我們湊一桌吃完飯,簡單地聊幾句昨天的情況,野末前輩便帶我們接著去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