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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阿杏恨不得先給她套一個治癒術,淡淡的說:“沒關係,我喜歡吃的東西都很便宜。”
雖然我最喜歡的是門票4000還限量的自助餐,但是…那都是身外之物。
蕭礪心知他對自己好感挺高,但不明所以,日後再說。
看了一眼這位對感覺的中年人,他絕對身居高官,還是有頭腦的那種,又主動參與,這五十個人裡不可能都能做決定,誰是更有分量的那個?
后土宮的冰山美男還是一副不肯正眼看人的樣子,白瞎他長得這樣美麗。
黃祭酒裝做很專業的發言,翹著蘭花指點了一隻檀香:“你別瞧太醫。這不是文文弱弱的現代人,玩的那種所謂的遊戲。真正的戰場上可不會跟這個奶媽一路加血。”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就這麼樣。”林雲志配合她示弱:“資料調整好了,第一次金兵圍城,徽宗遜位準備逃走。汴京城內城,投放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距離皇宮兩公里。你還有三十秒時間。直播視角由我控制切換。”
蕭礪看向格外沉重傷感的中年人,對方外表端方儒雅,眼中隱隱約約有股利劍,不急著問姓名約時間面試,畢竟不知道他是哪一個朝代的:“大人,念一句詩送送我?”
“白雲是處堪埋骨,京峴山頭夢未回。”他本來想說自己寫的另一句詩‘一旦立誅禍亂,千載坐視太平’,那有些太無禮了。
蕭礪沒有那種聽一句詩就分辨出是誰寫的,順帶猜測出讀詩
人身份的本事。
這兩句詩都是宗澤所作,一個在埋葬亡妻時所作,另一個在第一次進京勤王,已是表明身份。
進入那個有無數冤魂度過奈何橋時過濾的死前記憶,掉進忘川河中的無數怨念所構造的記憶投影。那種紮紮實實的血肉之軀再次回到身上,能感受到真正的重力,呼吸,還有心跳。
血管裡流著澎湃的熱血,鼎盛的實力重新回到自己身上,精力向外膨脹,幾乎想要破壞點什麼。
林雲志情難自禁的:“帥啊!別帶護目鏡,你眼睛太美了。”
覆面系美女,配上圓潤的骨相,面罩遮住臉,依然能看到高挺鼻樑、圓潤流暢的面部輪廓,長睫毛和美麗的深棕色大眼睛真的太讚了!!再加上這一身黑色啞光的裝束、裝滿插片的防彈衣、腰間和胯間的小包裡裝著必備之物,槍袋被替換成弓箭,刀具則依舊,戰術手套的掌心有著貓咪一樣的皮質圓墊,高幫戰靴的繫帶扎的結實貼合。
她切換視角,從正對著蕭礪改成俯瞰視角,然後快速全景環顧這個矯健的近似美漫英雄的大美女。
那雙深棕色的冰冷眼睛看向鏡頭的防線,這是蕭礪的直覺。
林雲志看清楚周圍的環境,驚懼的向後躲了一下:“啊??”
蕭礪眼前是錯落有致的竹竿,地上一層厚厚的雪,還有薄冰,庭院裡的樹被砍伐乾淨,房子被拆去房頂窗子、門柱,室內的傢俱書籍也一點都不剩。地上橫七豎八的倒著幾具屍體,男女老少兼而有之,看起來是被滅門了,奇怪的是無論男女身上都被扒光了衣服,就連幾歲小孩也光著脊背躺在地上。
自己身上只有兩把戰術刀和弓箭,食物、針劑以及其他物品。上前翻看了一下屍體的屁股:“沒有侵犯痕跡。通訊是否保持暢通?”
林祭酒裝模作樣的回答:“通訊暢通。”
“確定一下時間線。地圖。給我標出目標所在位置,規劃路線。”
林雲志依次調整:“先給你地圖。”
宗澤左右看看,貌似親歷者就自己一個,張叔夜和种師道已經被氣的不來了,他們討厭那些不尊重自己所在朝代的人:“林祭酒,解說許可權給我。”
林祭酒鬆了口氣,她沒法兼顧查詢背景資料解說,還要幫忙找地圖和定位目標:“好好,多謝。”
宗澤接過耳麥:“時間線沒錯。金兵圍困汴梁城,寒冬臘月,百萬人所需的柴火運不進城,拆房屋傢俱燒火取暖。”
蕭礪翻上牆頭四處眺望,霧氣和煙霧挺嚴重,看不見遠處的皇城在哪裡。“在老師身邊工作的人,每一個都竭盡全力,人人都有天賦,比普通人都聰明,都特別努力。我精力有限,只能盡力做好本職工作,在學習方面有點荒廢。”
眼前突然彈出一個遮蔽全部視線的地圖,隨即縮小並半透明到右上角,尺寸合適,會隨著她的心意切換大小,能顯示以蕭礪為圓心周圍三公里的地址。
此處大門已經被拆掉,輕鬆出門上街,街道上橫七豎八的倒著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