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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不知行進了多久,花無燼只覺睡了一覺又一覺,天才慢慢黑了下來,風呼嘯著將車簾掀開,枯黃的落葉在半空打著旋。 無憂懶散地小口啜著茶,另一手舉本書,臉上沒過多表情,只一雙眼溫柔異常,“睡了整整一日,可餓了?” 花無燼懶懶倚在車壁上,眼睛看向外面,嘆了口氣,“為何執著於住在山中?” 無憂彎了彎唇,“我喜靜。” 花無燼認命的點點頭,無精打采的跳下馬車,泥地溼軟,鋪著一層金黃的樹葉,不遠的地方有條清澈小溪,水中月華盪漾,被風吹起陣陣漣漪。 無憂負手,白衣翻飛,雪發被玉冠整齊束起,一副不染纖塵翩翩公子模樣,手裡不知何時多了把摺扇,在這冷的恨不能窩在床上的深秋,格外礙眼! “嗯,此處甚好!”他啪的將摺扇開啟。 言畢,抬了抬手,一座簡樸的木屋出現在眼前,“姑娘可要同在下進去一觀?”朝著花無燼挑了挑眉。 也不等花無燼有所反應,散漫的往屋中走去,輕鬆的如逛自家的花園子。 雷澤目瞪口呆,“姑娘,帝尊可是被人攝了神識了?” 花無燼白他一眼,“你何時成車伕了?” 雷澤苦巴巴的低聲吐槽,“帝尊說若我不從,就要將我發賣去男風館!” 花無燼噗嗤笑出了聲,拍了拍他的頭,“別說你趕車還挺穩,這一路辛苦了!” 說完蹦蹦跳跳的走了,臨了不忘囑咐,“去林中逮只山雞來,我餓了!” 雷澤垂頭喪氣往密林深處而去,一路嘟嘟囔囔,“我可是聖蛇,如今又是趕車又是捉雞,傳出去我不要面子的嘛!” 嘴上雖埋怨著,到底賣力捉了兩隻肥胖胖的山雞,“這給姑娘補身子定是不錯的。” 進屋瞧見帝尊已經換了身青色長衫,雪發散散披在身後,悠然自得的喝著茶,偶爾瞧一眼杯中的茶梗沉沉浮浮,然後眼睛繼續盯在書卷上。 “發什麼呆呢!過來!”雷澤這才回過神,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手裡的山雞不安分的撲騰著。 看花無燼將兩隻雞用泥巴糊個嚴嚴實實,雷澤有些不解,“裹成這樣了還能吃?” 花無燼抬起頭,一張雪白的小臉已經滿是泥汙,眼睛亮的嚇人,笑的露出一口小白牙,“這喚叫化雞,是我同城中要飯的小叫花學的。” 雷澤在心裡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心道姑娘這也太不講究了,同誰都能聊上個半日,一群的小叫花子跟在她後面喊姐姐,嚇的包子鋪的老闆躲的老遠。 不知過了多久,香氣瀰漫開來,雷澤動了動鼻子,舔舔唇角,“好香啊!是不是熟了?” 就見花無燼將兩個泥糰子從坑裡扒拉出來,一邊輕嘶,一邊剝外面的泥殼,“傻站著做什麼,過來幫忙!” 雷澤覺得這是自己吃過最香的雞肉,又滑又嫩,香味在口中經久不散,花無燼亦是左右開弓,一時間安靜的林中只餘二人咀嚼聲。 “姑娘,咱不給帝尊留一些?”雷澤又舔了舔手指,恨不能也咬上一口。 花無燼捧著肚子躺在泥地裡,嘴裡叼著根細長的山參,苦的直皺眉,“不必,人家可是不染纖塵的神仙,才不稀罕這些。” 雷澤憨傻點點頭,附和道,“姑娘說的是,我瞧著帝尊只喝喝仙水就夠了。” 無憂端茶的手頓了頓,臉色有些暗沉,探頭一瞧,果見一地雞骨,暗暗咬了咬牙,這丫頭當真是沒良心,自己不好意思說想嚐嚐,就真的一塊也不留! 花無燼帶著一身泥汙走進來,沒一處乾淨的地方,見他看她,笑的沒心沒肺,小虎牙上還沾著幾絲雞肉,“夫君,我回來了。” 無憂專心瞧著手中的書,輕輕應一聲,整個人清清淡淡,縹緲如水,襯的這簡陋的木屋瞬間高大上起來。 花無燼見他不理自己,撇了撇嘴,“我去沐浴了。” “嗯。” “沒熱水!” “自己燒。” “我累了,你直接捏個訣不行嗎?” “本尊沒力氣。” 花無燼跳到他面前,嘴角帶笑不笑的彎著,逆著光,琉璃盞明明滅滅的給她打上層淺淺的光暈,“為何又惱了?” 無憂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本尊何時惱了?” 她突然摟上他的脖子,“同我講話也本尊,嗯?”一雙眼閃著危險的光。 無憂輕咳兩聲,到底有些底氣不足,“我沒生氣。” 不知她將什麼塞到他嘴裡,他就勢咬一口,雞肉的香味在嘴裡瀰漫開來,帶著點樹葉的清香,“好吃嗎?”她歪著頭打量他。 “好吃。”說完又輕咬一口,他也覺得自己有些好笑,明明無需進食的,如今卻覺得這人間煙火氣是最平凡的幸福,就如現在她笑望著他,他吃著她親手煮的東西。 等著他將一整隻雞腿吃完,身上也沾滿了泥汙,順手給自己捏了個清風訣,瞬間又是高高在上的清冷帝尊。 “你。。。到底何意?”花無燼有些氣急敗壞,抖著聲,“順便將我一併清理乾淨不行?” 無憂輕搖搖頭,“我近日覺得氣力不足,阿燼見諒!” 花無燼冷笑著,一腳踢在他小腿骨上,“行,算你狠!”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