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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夜,星空繁盛,明亮的月掛在空中,灑下柔和的光,螢火蟲在草叢中嬉戲閃爍,彷彿星星跌落人間。
屋內的吼叫聲已漸弱,穩婆也喊的聲音嘶啞,“夫人,用力啊,看到頭了。”
微風吹過,帶來一絲清涼,樹葉在夜風中輕輕搖曳,風燈在廊下明明滅滅,孟雙搓著手,著急踱步,不時抹抹額角急出來的汗,“這都一天了,怎麼還沒生?”
屋內的天帝此刻已到絕望邊緣,雙眼無神的望著緊閉的窗,一字一句,“孟雙,老孃為了你當真要搭上這條命了!”
花無燼半倚在無憂懷中,氣息平穩,無憂依舊替她輕輕扇著風,不時將她落下的發別在耳後。
花天清瞥了他一眼,“你對這死丫頭倒是好的很!”
雖則他們是神仙,可也怕熱啊,此刻花天清只覺背後黏膩一片,輕薄的衫被汗水浸透,徐徐清風也帶不走夏夜悶熱。
無憂未抬頭,保持著一個節奏的替懷中的人扇著扇子,彷彿外界一切都同他無關,眼裡心裡只餘懷中人。
夜晚的府邸,四處掌燈,亮若白晝,主院丫鬟婆子忙忙碌碌,一盆又一盆的血水端出來,看的孟雙心驚肉跳,小妾站在他身後,輕柔的替他按揉著僵硬的肩,柔聲細語,“夫君,莫擔心,夫人洪福齊天,定能母子平安。”
孟雙不耐煩的將她的手推開,厲聲道,“你為何還在此?她平日裡最不喜你,趕緊回你院去。”
小妾訕訕收回手,面上帶著不甘,“女子生產本就時間長,夫君先同我回去小憩會再來可好?”
孟雙揮揮手,皺眉,“你回去,莫在我耳邊吵。”
小妾一步三回頭,瞧見孟雙一臉急色,咬著唇跺跺腳,踩著小碎步走了。
“哇——”一聲嬰兒的啼哭打破了院中凝重的氣氛。
孟雙未及回神,又聽見一聲響亮的嬰兒啼哭聲,只是這一聲比之上一聲要軟上許多。
他緩了神色,伸長脖子,問屋內眾人,“夫人同孩子可都好?”
穩婆在裡屋大聲回,“老爺放心,夫人只是太過疲累睡著了,一兒一女都很康健!”
孟雙的臉泛上喜色,握著手,“好啊好啊,一兒一女,哈哈,全部有賞!”
花無燼被無憂喚醒,聲音中帶著未醒的迷朦,“生了?”
無憂輕點頭,輕嗯一聲,她依舊倚在他懷裡,“生了一天,真是辛苦。”
無憂貼在她耳畔,低聲道,“日後為夫不會讓你如此辛苦,只消用點仙力就可。”
她殘餘的睡意一下就消散了個乾淨,直起身,捶了他一下,“不害臊。”
旋即想到了什麼,又問牆上趴著的三人,“既然仙力可助他生產,你們為何只看不出手?”
花天清沒回頭,不停催促月老為他扇風,“不好插手凡人之事,這苦原本也是該他受。”
司命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附和道,“仙尊說的是,為神仙者便得以身作則,不得徇私枉法。”
花天清滿意點頭,“司命覺悟很高,不錯。”不滿的戳了戳月老,“你是沒吃飯?力氣這麼小,快些扇,熱死本尊了。”
月老認命的搖著蒲扇,“生都生了,咱們回吧,也沒甚熱鬧可瞧了!”
花天清正色道,“瞧瞧崽子再走,再者,你重新給他們將紅繩拴緊些。”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本尊觀他二人感情尚淺,你這月老若是做夠了,也下凡渡個劫。”
月老手僵了僵,滿臉堆笑,“仙尊可是冤枉小仙了,我當初可是為他二人綁了足有十根,這一世糾葛頗深。”
花無燼漫不經心開口,驚的花天清險些維持不住仙尊清冷的形象,“你這麼喜歡孩子,自己也生一個唄!”
無憂沒忍住,笑出了聲,寵溺的將她往懷中帶了帶,就好像生怕花天清突然出手。
花天清閉了閉眼,牙咬的咯咯直響,“閉上你的嘴,老夫是很長情的人,念心已死,老夫再無心。”
她捉住無憂的手,輕輕咬了咬,“哦,日後莫被打臉才好。”眼睛亮晶晶的看著無憂,“我餓了,咱們去尋些吃食吧。”
無憂點頭,看著自己手指上的小牙印,無奈搖頭,“阿燼是想將我拆吃入腹?”
花天清揚揚手,“滾,快滾,莫汙了本尊耳朵。”
“切,假正經,我就等著看你笑話,夫君咱們走!”昂著頭,同無憂十指緊扣,施施然走了。
“孽障啊,生來就是克老夫的。”花天清握緊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