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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十幾年過去,胖乎乎的憐生長大了。
花無燼冷眼看著他從粉雕玉琢的小糰子長成如今俊俏模樣,深邃的眸的同從前一般無二,透亮清冷,刀刻般的下巴。
總有來上香的女施主沉溺於他的美色挪不開眼,更有膽大瘋狂的會送他禮物,問他是否有還俗娶妻的打算,自己會一直等著他云云。
這一日他又被來上香的女子堵住去路,那姑娘飛紅著臉遞給他個香包,“憐生師父,這是小女親手所制,還請莫要嫌棄。”
憐生都沒正眼瞧那那姑娘一眼,“阿彌陀佛,出家人不可收此俗物,若女施主有心,奉此香火錢即可!”說完施施然走了,全然不顧那姑娘哭成個淚人。
他微抬頭,看了眼在牆頭看戲的花無燼,幾不可察的勾起唇角,她們再瘋狂也沒這紅裙女子瘋狂,風吹日曬,雨落飛雪,守了他整整十五年。
他好奇的是她為何十五年容顏不變,依舊好看的不似凡人,就是望向他的目光有些哀怨,有時候也會在牆頭或樹上跟一個同樣穿紅衫的男子打的不可開交,或者吵的雞飛狗跳,每一次都會放下狠話,“等我家無憂回來,我們二打一!”
無憂、無憂,他在心中默唸這個十五年來幾乎天天聽到的名字,有時候下雨她偶爾歇在他房中時都會在夢裡喚上千百遍的名字!
一個糖糕飛入他手心,還有些微溫,“剛出鍋不久的桂花糕,嚐嚐。”她眉眼帶笑望著他。
他聞到糖糕香甜的味道,還有她身上淡淡的花香,莫名心漏跳了一拍,怕她瞧出端倪,趕緊將糕點咬一大口,“多謝女施主!”
那抹紅色身影瞬間出現在他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吧唧在他臉上落下一吻。
“女施主,嗯?”她如今得半仰頭看著他了,與之前長的一樣,就是太清瘦了些。
憐生咳幾聲,“說習慣了。”
花無燼扔給他個香包,“貼身帶著,防毒蟲。”
憐生接過,臉紅到脖頸,囁嚅,“我身上都有五個了。”
花無燼挑眉,“可是不想要?”
憐生捂著臉後退幾步,侷促的道,“沒有,就是太多了裝在袖中不方便!”
她淺笑盈盈直視著他的眼睛,“哦,全帶在身上啊,那有沒有將我放在心上?”
這話說了十餘載,憐生每每聽到,依然覺得心跳如擂鼓,將頭偏去一邊,不想回答這問題。
她也並不在意,躍回牆頭坐著,“行了,不逗你了,忙你的去,我瞧今日香客很多。”
他點頭,“快到七夕了,故而近日香客甚多。”
她撇嘴,“七夕不去月老廟,到這來有什麼用,難道還要求著和尚給她們找到姻緣不成?”
他輕笑,“多重保障會覺心安不少。”
她沒答話,他走開之後,聽她好聽軟糯的聲音在身後道,“夫君,無念花開了,你可有想我?”
憐生忽覺心中煩躁,為何總是對著他喚別人的名字,遂冷了臉,嚇的正在前面上香的姑娘們躲的遠遠的。
忙完已是黃昏時分,大片的火燒雲染紅了天際,簷下花無燼送他的風鈴發出清脆的聲音,歸巢的鳥正急急掠過。
牆頭之上早已沒了花無燼的身影,他喃喃,“可是去尋你的無憂過七夕了?”
晚飯時,他只是喝了半碗粥就放下了。
“憐生啊,可是身體不舒服?今日你沒吃多少東西。”老和尚有些擔憂的問。
他微笑搖頭,“無事,師父莫要擔心,只是近來天熱,胃口不濟。”
老和尚看著他俊美無雙的臉,嘆氣,這張臉實在是不適合做和尚,雖他四大皆空,可備不住那些女施主日日來糾纏。
回了禪房,他捧著本經書,也未點燭,就那麼安靜的坐在窗邊,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已經黑透,悶的讓人喘不上氣。
“呵,如今練就的無需點燭就可看書了?”
他冷冷開口,“這個就無需你擔心了。”
她輕哦一聲,自顧自掏出好多東西擺在桌上,點起兩根燭,明明滅滅的燭光也不及她眸中星河閃耀。
她朝他咧開嘴笑,露出兩顆小虎牙,“喏,嚐嚐,這個糖人我排了好久的隊才買到的!”
他沉下臉,眼色冷俊,“拿走,我不要!”
卻見對面花無燼眼角眉稍盪開了笑意,眼底的柔情一閃而過,“可是怨我回來晚了?”聲音中帶著幾分戲謔。
他一怔,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何突然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