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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紛飛落,千年的相思,揮別的是誰人的身影,留戀的是誰人的溫暖,熱鬧的城,被點點銀霜染上銀白。
書白牽著花無燼的手,慢慢行在長街上,光拉長了他們的相依的身影,他舉著傘為她擋下這漫天飛雪。
“夫君,以後回去了,你想做什麼?”她長長的睫毛上落上幾朵雪花,臉蛋被風吹的有些紅。
“同你一起。”言罷彎腰,將人抱到懷中。
“閒事莫理,過自己的日子可好?”她輕摟住他的脖頸。
“好。”今日他穿著花無燼為他精心選的新衣,白衣勝雪,領口的兔毛襯的他愈加冷峻雋美。
花無燼披著白狐裘,巴掌大的小臉如雕如琢,眉目如畫,笑的兩眼彎彎,小臉努力湊近書白。
他半垂頭,臉貼上她的,“回去還是留一宿?”
她瞧了瞧他身後揹著的那一大包東西,“天地再廣,我依舊喜歡同你的那方天地。”
書白眉眼溫柔,吻了吻她的額頭,低聲應,“好,回家。”
行至半程,她就已經在他懷裡沉沉睡去,蒼茫天地間,似只餘他們二人相依偎,書白放緩了腳步,生怕吵醒懷中人,瞧她安然睡著的模樣,心中歡喜。
行至家門,他忽的擰起眉,只覺胸膛處心臟跳動劇烈非常,似有什麼要衝破禁錮,一幕又一幕場景劃過腦海,每一幕都是花無燼或嗔或怒或喜或憂的模樣,還有他故意傷她時,她那決絕哀傷的背影。
“阿燼,我的阿燼。”他低聲喃喃,不可控的慢慢蹲下身,他看見她努力趴在牆頭,看著他冷漠的從身邊經過,雨打溼了她,她依舊執著的躺在他的屋頂;看見她小心翼翼牽起他的手,如珍如寶,她淺笑盈盈望向他的目光中全是深情眷戀;看見她整日裡守在暗無天日 的黃泉,守著他這無心無感之人,瘦削的身影坐在船頭,定定望著無波忘川.......
王啟明聽見動靜出來檢視,正欲開口,卻被書白抬手打斷,低聲吩咐,“將她送去房中,我許是渡劫要結束了。”
王啟明並不多問,安靜的背起花無燼,有些不放心的看了書白一眼,“您可是不舒服?”
他擺擺手,“無事,快些進去。”
一夜好眠,翌日醒來,花無燼照舊沒睜眼就喚,“夫君。”房內安安靜靜,只有香爐裡的香嫋嫋升騰。
沒等到熟悉的聲音,她不安的睜開眼,摸了摸身旁位置,冰涼一片,掀開床幔,也無書白身影,心中突就升騰起不安。
赤著足跑到院中,積雪已被清掃乾淨,堆在牆邊,梅花桃花競相開放,小廚房升著淡淡炊煙,與往日並無不同,可又很是不同,因為少了書白身影。
“書白!”她跑到院中各處,卻哪裡也沒他,心中不安被無限放大,刺痛讓她不得不蹲下,捂著心口,“你去哪了?”
王啟明的媳婦聞聲尋來,心疼的拉起她,“阿燼,你怎的穿如此單薄就出來了?”瞧見她被凍的發紅的腳,“可是出什麼事了?”
她抬頭,已是滿面淚水,“阿嬸,書白去哪了?”
她搖頭,“昨夜他送你回來就離開了,也沒說去何處,許是有事忙也不一定。”
花無燼的淚暈開在雪中,“又離開我了!你這個騙子,說好再也不分開了。”聲音暗啞,抱著膝,怎麼也不肯起身。
“哦,我在阿燼眼中就是如此無情無義之人?”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花無燼猛的回頭,白衣雪發,長身玉立,冷峻雋臉,雙眸含情,正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無憂!”她撲進他懷裡,鼻涕眼淚一股腦染在他雪白的衫上。
無憂輕笑,溫柔的撫著她的背,“怎的一大早起來就哭鼻子?”
她抽噎,雙眼紅通通的,“我以為你又離開了,嗚嗚嗚。”
他大笑著將人抱起,“傻丫頭,我不會離開的。”
無憂將人抱進屋內,小心的將她放在榻上,眼睛打量屋中陳設,看見並排放著的枕,皺了皺眉,“同睡一榻?”聲音裡裹了碎冰。
花無燼聞言驚愕的望向他,“你連自己的醋也吃?”
無憂將頭別去一旁,揹著手,“轉世之後性情心性皆不同,自然算不上是我。”
她只愣愣看著他這傲嬌彆扭的模樣,一時竟不知如何回答。
她坐著,他站著,誰也沒說話,甚至連目光也未相遇,淺淺的花香在房中瀰漫,有風自微開的窗中吹入,輕掀起紗幔。
花無燼躺在裡側,背過身,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