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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念中心的大門前立著一座縮小比例精確複製的自由女神像,誰也說不清其用意,也許是想用“自由”沖淡“控制”的色彩,但最引人注意的是女神像基座上那首被篡改了的詩:[21]

把你們絕望的人,你們迷茫的人,

把你們渴望看到勝利之光的畏懼徘徊的人都給我,

把那些精神失落、靈魂在流浪的人都送來:

在這金色的信念旁,我要為他們把燈舉起。

詩中所說的金色信念,被醒目地用多種文字刻在女神像旁邊的一塊叫信念碑的黑色花崗岩方碑上:

在抗擊三體世界入侵的戰爭中,人類必勝,入侵太陽系的敵人將被消滅,地球文明將在宇宙中萬代延續。

信念中心已經開放了三天,希恩斯和山杉惠子一直守候在莊嚴的門廳裡。這幢建在聯合國廣場附近的不大的建築成了一個新的旅遊景點,不斷有人在門前的自由女神像和信念碑前拍照,但一直沒有人走進來,人們似乎都謹慎地與這裡保持著距離。

“你覺得,這兒像不像一個經營慘淡的夫妻店?”山杉惠子說。

“親愛的,這裡總有一天會成為聖地的。”希恩斯莊嚴地說。

第三天下午,終於有一個人走進信念中心,這是一個面露憂鬱的禿頂中年男人,走路有些搖晃,靠近時能聞到酒味。

“我來獲取一個信念。”他口齒不清地說。

“信念中心只有各國太空軍成員才能使用,請出示您的證件。”山杉惠子鞠躬說,這時,在希恩斯的眼中,她像一個禮貌周到的東京大飯店服務生。

男人摸索著拿出了證件,“我是太空軍成員,不過是文職人員,可以嗎?”

細看過證件後,希恩斯點點頭,“威爾遜先生,您打算現在進行嗎?”

“那當然。”男人點點頭,從胸前的衣袋中掏出一張整齊摺好的紙,“那個,你們叫信念命題吧,寫在這裡,我想獲得這個信念。”

山杉惠子本想解釋:按照行星防禦理事會的決議,思想鋼印被允許操作的命題只有一個,就是門前石碑上所寫的內容,必須一字不差,其他任何命題都是嚴格禁止的。但希恩斯輕輕制止了她,他想先看看這人提交的命題是什麼,開啟那張紙,只見上面寫著:

凱瑟琳是愛我的,她根本沒有也永遠不可能有外遇!

山杉惠子極力忍住笑,希恩斯則氣惱地把那張紙團成一團扔在那個醉漢悲傷的臉上,“滾出去!”

在威爾遜被趕走後,又有一個人越過了信念碑,那是一般遊人與信念中心保持距離的界限。那人在碑後徘徊著,希恩斯很快注意到了他,招呼惠子說:“看那人,他應該是個軍人!”

“他看上去身心疲憊的樣子。”惠子說。

“可他是個軍人,你相信我吧。”希恩斯說著,正想出門去與那人交流,卻見他邁步走上了門前的臺階。這人年齡看來比威爾遜大些,有一副英俊的東方面孔,但正如惠子所言,看上去有些憂鬱,不過這種憂鬱與剛才那個失意者不同,顯得淡些但更深沉,似乎已經伴隨他多年。

“我叫吳嶽,我來獲取信仰。”來人說,希恩斯注意到他說的是信仰而不是信念。

山杉惠子鞠躬並重復那句話:“信念中心只有各國太空軍成員才能使用,請出示您的證件。”

吳嶽站著沒有動,只是說:“十六年前,我曾經在太空軍中服役過一個月,但之後就退役了。”

“服役過一個月?那,如果不介意的話,您退役的原因呢?”希恩斯問。

“我是一個失敗主義者,上級和我本人都認為我不再適合在太空軍中工作。”

“失敗主義是一種很普遍的思想,您顯然只是一個誠實的失敗主義者,坦率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您的那些繼續服役的同事可能有著更重的失敗主義情緒,他們只是把這種情緒隱藏起來了。”山杉惠子說。

“也許是吧,但我這些年來很失落。”

“因為離開軍隊?”

吳嶽搖搖頭,“不,我出生於一個學者家庭,所受的教育一直使我把人類作為一個整體來看待,雖然後來成為軍人,但總認為只有為全人類而戰才是軍人的最高榮譽,這種機會真的到來了,卻是一場註定要失敗的戰爭。”

希恩斯要說話,卻被惠子搶先了,她說:“冒昧地問一下,您多大年紀了?”

“五十一。”

“如果得到勝利的信念後真能重回太空軍,以您這個年齡,在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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