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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釋家庭不好,窮苦潦倒。 父母為了供金釋上學,到處借款。為了儘快還上錢,一天同時幹多份工作,最後因過度勞累去世。 金釋成了孤兒,揹負了很多債款,學校裡的同學藉此嘲笑他,也拿金釋開玩笑,作為唯一的樂趣。 金釋時時忍讓,一放學奔赴工作。有時回家來不及洗澡便上床休息,天還沒亮就起床上學。 他本以為自己的人生如此下去,直到遇到轉學而來的盧三鏤。 他很爽朗,天生長在陽光下,而他不過是陰暗角落的螞蟻。 他很羨慕盧三鏤,羨慕他可以跟眾多同學打好關係,羨慕他的家庭美滿。 羨慕終歸羨慕,他不會與他有半點交集。 金釋一如往常來到學校,剛開門,水傾瀉而下。盆子砸在他腦袋上,衣服渾身溼透。 他顫抖著身子,牙齒咬的咯吱作響。肩膀忽然一沉,他和門之間的縫隙擠進來一個人,擋在他身前,為他出聲。 “你們這麼喜歡欺負人,那讓我也欺負欺負你們好不好?成績爛的要死,不知道好好學習,淨想著拿別人取樂,你們一輩子也就這樣了,垃圾!” 出口成章,毫不避諱一一將欺負他的人罵了個遍。 從那以後,盧三鏤時常跟在金釋身邊,保護他不受一點傷害。甚至放學跟他一起去工作的地方,幫他的忙。 “你不用這麼對我的,他們也會帶頭排擠你。” “管他們做什麼?一群樂子。” 金釋忍不住笑出聲,他父母去世後,他很少笑了。 盧三鏤看呆了,捂著嘴偏頭咳嗽,眼睛時不時瞥向他。 “笑起來這麼好看,幹嘛藏著掖著不給我看。” “你喜歡的話,我以後只笑給你看。” “那就這麼說定了。” 盧三鏤有時跟金釋回家,一起躺在同一張床上,說著長篇大論。 在日常相處中,金釋誕生了不該有的情感。為此,他有意地跟盧三鏤保持距離。 回家途中,金釋被一雙突如其來的手扯入小巷裡。矮他幾分的人影雙手撐在牆上,將他困在自己和牆的懷裡。 盧三鏤質問他:“為什麼放學不等我一起走。” 金釋避開盧三鏤靠近的頭,含糊道:“你太慢了,晚到幾分鐘,錢就少一些。” “我可以補給你。” “我不需要你的施捨。” “在你看來,這是施捨?”盧三鏤氣笑了。“金釋,你有沒有把我當做朋友?” “沒有。” 盧三鏤愣住了,一時反駁不出。良久,他才出聲。 “也是,都是我的一廂情願,你根本不需要我,是我自作主張。” 盧三鏤鬆開他,轉身就走。 “我幻想你是我的戀人,我不想成為你的朋友。” 腳步停頓,盧三鏤不敢置信回頭。 “從你轉過來我就清楚,我們不是一路的人。你對誰都好,所以才會為了我伸張正義。你把我當做需要保護的物件,但我不需要。一開始我以為我只是想被人關心,不拒絕你的好意,可我漸漸發現,這種情感好像不一樣。它超越了朋友的關係,我想跟你做更為親密的舉動,想一直跟你在一起,也就是所謂的情侶。我的想法很不對勁,我不保證靠近你後我會做出怎樣的行為。我們都是男生,我怕你嫌我骯髒,再也不願意搭理我。” 金釋一口氣說了很多,如泉噴湧的資訊量砸的盧三鏤一時反應不過來。 金釋瞭然,往上抻了抻書包袋子。 “話一但出口,就再也回不了原樣了。你有權知道這些,我不想瞞著你。” 他抬步準備往外走,結果再次被困入牆與人之間。 “你說的是真的嗎?” “所言屬實。” 盧三鏤二話不說親上金釋的臉,一觸即分。 這下輪到金釋愣住了。 “我很高興不是我一個人有這個想法。” 情感如火山噴發,金釋反客為主,將人壓在身下。一手鉗住下巴,另一手墊在盧三鏤腦後,迫不及待親吻下去。 兩人纏綿著,分開時水絲還連線彼此,不願分離。 回到家中,金釋終於可以明目張膽地抱著自己愛人了。 “過往的困境是為了遇見你而存在的,現在想想,也沒那麼難熬了。” 擁抱是盧三鏤無聲的回答。 兩人隱秘發展情侶關係,表面上還是同學幫助同學的現象。只是在沒人的小角落裡,會親吻彼此,感受短暫的幸福。 盧三鏤依然路見不平一聲吼,一開始金釋還能接受,畢竟他也是如此被拯救的。 隨著盧三鏤的溺愛,漸漸地越到後面,他的貪慾越發體現出來。他不想看到盧三鏤對其他人笑,那是隻屬於他一個人的表情。 盧三鏤也樂意接受金釋對他的管制,縱容金釋的小脾氣。 篩選賽後,他們需要進入遊戲。有時分配到一起,有時相隔萬里。 金釋時常擔憂盧三鏤因助人的品質而被壞人陷害,每次看到盧三鏤平安出來都會鬆口氣。 “現實中有好有壞,無法危及生命。但遊戲不一樣,有的人會為了獲勝而不擇手段。你不要隨便幫助別人好嗎?我很害怕。” 每當這時,金釋會抱著盧三鏤跟他講道理。他沒辦法對他說重話,也想讓他時刻謹記危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