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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淅瀝瀝落下,砸在地面上發出噼噼啪啪的響聲。 潮溼的氣息令徐驚聞從夢中甦醒,眼中遍佈血絲。他著急地看向身旁,人還在熟睡中,放心地鬆了一口氣。 他夢見了自己和宋言皖兩人獨處,沒有人來打擾他們,過著平靜寧和又美滿的生活。可他一覺醒來,不算大的小屋中只有他,另一人生活的痕跡全部消失。他找遍了很多地方都沒找到宋言皖。他慌亂,產生恐懼,以為再也見不到宋言皖了。 直到雨聲將他從夢境裡拽回來,得知是一場夢中夢,才微微緩過神。 “我好害怕,我受不起這種折磨。” 徐驚聞喃喃自語,將宋言皖牢牢鎖在自己懷裡,依賴著。 宋言皖險些喘不過氣,被強制性地甦醒。 “有些悶,你松一點。” 宋言皖語氣黏糊,眼睛迷迷糊糊睜不開,感受到徐驚聞冰冷的身軀時怔住了。 “別鬆了,你是不是很冷?那再抱緊一點。” “不冷,做噩夢被嚇到了,出的冷汗,等下就暖和了。” 宋言皖回頭望向窗戶,上面滑落著小水珠,在窗臺上聚集了一小灘水。 “下雨了。” “嗯,聽說聽著水滴聲入眠會做噩夢,想來是這個罪魁禍首害我睡不好覺。” “討厭下雨天。” 徐驚聞低頭在宋言皖額頭上親了一下,他就是這樣令人歡喜。對於自己不喜歡的,也對此充滿了厭惡。 徐爸吃完了早餐,正坐在沙發上用電腦忙著自己的工作,聽見身後的聲音頭也沒回。 “吃完早餐還是中餐後過去?” “待會兒就走。” “行。” 宋言皖接過徐驚聞遞來的熱牛奶,咬住吸管喝著。 外面還在下著雨,隱隱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徐爸起身去開車,吃完早餐的兩人鑽進後座。車子很快駛出城,駛進郊外的小鎮。 “明天我得上班了,到時你們自己打車去學校。我走了,阿聞別給人家添亂啊。” 徐爸送到目的地後開車瀟灑遠去。 宋言皖帶著徐驚聞進到家門,空蕩冰冷的氣息迎面而來,一個月沒人住已經積了些灰塵。 “你先去我房間坐著,我打掃完再喊你出來。” 徐驚聞只帶了一件換洗的衣物,將袋子隨手放到一邊,仔細打量宋言皖的臥室。 非常簡潔,一張床,一個不大不小的衣櫃,一張書桌和整理放好的書。 書桌上什麼也沒有,一切都像是暫住的佈局。 花了一個小時,宋言皖才將小小的房子打理乾淨,本想著給徐驚聞切水果吃。一開啟冰箱,乾淨的同新買的一樣,忍不住懊惱。 怎麼什麼都沒有?那他怎麼招待徐驚聞? 於是,宋言皖跑著去樓下附近的超市買了食材和水果零食,兩隻手拎著滿滿幾大袋子。 回來時,徐驚聞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你再等等,我去洗水果。” “不用特地下去的,我又不是為了吃東西來你家,你陪著我就行了。” 宋言皖兩難抉擇,是放下袋子陪在他身邊,還是去學做湯給他補補身子? 糾結了許久,還是覺得徐驚聞身體最重要,不能因為自己的貪心而不管不顧。 “等我學會煲湯後就來陪你,你先看看電視。” 宋言皖把水果切成塊兒,裝到一個盤子裡,將零食又裝入另一個盤子裡,齊齊端到徐驚聞面前桌子上。 徐驚聞有些好笑,宋言皖這是把他當成了什麼都不會做的小廢物嗎?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徐驚聞一把拉過宋言皖,讓他坐在自己身邊,靠在自己身上,手掌撫摸著他的臉頰。 “別忙了,安靜地陪著我。應該再過不久要進遊戲了,就沒辦法時刻待在一起了。” “我不想進遊戲。” “強制性的,沒辦法。所以才要陪著我,你想離開我嗎?” “不想。” “那什麼都不要為我著想,從小的病不是喝湯就能一朝一夕恢復的。” 宋言皖抿唇不說話,生悶氣的小表情被徐驚聞完全捕捉。他兩指掐住宋言皖的臉頰,在鼓起來的地方咬上一口。 “我一定會找到辦法的。” “好,相信你。” 宋言皖向其他存檔線的宋言皖詢問救徐驚聞的方法,得到的答案皆是不知道。 第十三條:“我們也不知道阿聞怎麼會染上重病,明明在我這裡,他沒有這種狀況。” 第一條:“對,你看我的記憶,阿聞很健康,還能單手拎起你。” 第九十八條:“阿聞確實生病了,我這邊情況比你要好一點。” 宋言皖想不通,醫院檢查不出任何毛病,可徐驚聞的身體卻一點點消瘦。 這幾日,徐驚聞很喜歡將宋言皖抱在懷裡,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享受著逝去的時光。 程瀧收到宋言皖回家的訊息過來拜訪了一次,開門入眼便是膩歪的兩人,眼不見心不煩待了一個小時,賭氣回家去了。 國慶假很快過去,學生們不得不收拾行李離開溫暖的家,奔向殘酷的學校。 太陽還是同夏天一樣火辣,炙熱的放射紫外線。 程瀧氣喘吁吁,一到寢室馬不停蹄開起了空調,感受著涼爽的冷風拍打在臉上的感覺。 “真涼快,扛著這麼多東西爬上樓累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