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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呼嘯,雪花捲起,冰雹不停的往下落,砸在雪地上,砸在他身上。 江鋒的靈魂永遠無法散去,永遠承受神明降下的懲罰。 天寒地凍的封閉世界裡,唯一讓他感到安心的,是他記憶中的小女孩的微笑。 江鋒靈魂蜷縮著,使勁搓手讓自己溫暖起來,企圖向她獻上自己溫熱的掌心。 他從來不後悔,如果他和莫芯必須對立,不惜違背規則,也要毀掉自己的陣營,歸屬於冰國,送她離開。 江鋒虛弱的扯扯嘴,他不知道遊戲存檔回溯了多少次,也不知道多久沒見過莫芯的臉了。 “江……鋒……” 狂風還在呼嘯,江鋒有些疑惑抬頭,他剛才怎麼聽到自己的名字了? “江鋒!” 這次聲音急切而堅定,江鋒騰地站起,慌張的尋找四處聲音來源。 聲音太熟悉了,熟悉到即使過了很久,只聽一點音調就能辨別是她。 為什麼他能聽到莫芯的聲音?項鍊早已封閉了任何形式的聲音傳播,難道……莫芯被神明懲罰了?!不可能! “江鋒!你回答我!” “我在!” 無法隱藏哭腔的音調刺痛進江鋒的心,搖搖欲墜的靈魂顫抖著,狂風毫不留情穿透他身體,帶來刺骨的寒冷。 “莫莫?是你嗎?你在哪?!” “我在項鍊外,你在我懷裡。” 江鋒猛的鬆下一口氣,他太害怕莫芯被懲罰,跟他一樣忍受無盡的折磨,再也見不到光明。 不過他能聽到莫芯的聲音,看來徐驚聞又消耗靈魂了,江鋒心裡的愧疚越發濃厚。 “莫莫,別哭,我一直在。” “你冷不冷?” 江鋒一愣,僵硬的臉龐努力扯開笑容,像是炙熱的火種,融化極致的寒冷。 他的小女孩沒有責備他,即使知道了原由也沒有責備他,沒有質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單單是這一句冷不冷,就驅散了一切狂風暴雪,一點陽光就能讓他重新活過來。 “我一直陪在莫莫身邊,怎麼會抱怨冷呢?那是世上再也尋不到的桃花源,是維持我靈魂生生不息的信仰。” 莫芯破涕為笑,愛惜地撫摸著項鍊,落下沉重的一句願望:我想見你。 這一句如千斤重砸在了江鋒身上,扛過寒冷無堅不摧的靈魂,此刻弱小得連雪花都無法握住。 他想出去,他太想見那扛不住時每日每夜思念的臉。他總是一筆一劃將莫芯的臉龐刻下,即使風一吹,消失不見,也依然執著。 他不知疲倦地勾畫,奈何風怎麼抹去痕跡都無法吹散堅定的靈魂。 他不後悔,他不能看著莫芯死在自己面前,他會永遠無法原諒自己哪怕僅有一秒想捨棄她的念頭。 “我一直一直陪著你。” 交談的聲音戛然而止,世界又陷入了無盡的寂靜,彷彿莫芯從未跟他交談過,這不過是他入睡前的渴求。 耳塞失去作用,化作粒子在冰面上閃爍,最後歸於暗淡。 徐驚聞揹著她捂住自己的嘴,血緩慢地滴到地面上,濺開一小灘。 莫芯還沉浸在失去江鋒的悲傷裡,沒有聚焦的瞳孔無意掃到模糊的紅色時驟然放大。 “你怎麼了徐驚聞?!你別嚇我!” 徐驚聞咳嗽得厲害,根本無法抑制自己。 “咳……咳咳!沒事,對話完了?” “是不是這道具讓你……” “我的能力還能害我?從小自帶的病罷了。” 莫芯顯然不信,可也沒辦法。 她扶著高大的徐驚聞回到大廳,其餘六個玩家已經回房了,她艱難地扛著徐驚聞上樓。 “強行與江鋒對話,會加重你的病是嗎?” “都說了……” “別騙我!我不是小孩子!”莫芯紅著眼,她一點用都沒有,總是別人為她付出。“神明降下的懲罰,豈是隨便就能通話的。” 從江鋒再也無法回溯,永困項鍊裡便展示了神明的力量是多麼的強大,強大到囚禁一個活生生的靈魂。她不信徐驚聞憑虛實相生的賜福技能就能跨越壁壘進行通話,與神明抗衡。 “你忘了?世間莫須有的東西都是我的利器,正如你所不信仰的神明。” 莫芯抿著嘴,後日的冰霜日她要怎麼跟宋言皖交代,她無法原諒自己。 徐驚聞安撫地摸了摸她的頭,嘴角還掛著未乾涸的血跡。“別怕,我不會死,你也會長大。” “我不需要你們為我做什麼,我本來就不值得。” “江鋒一定會敲你的,他的行動不是已經告訴了你他的答案嗎。” 莫芯感受著懷裡溫暖的項鍊,握緊了拳。 “如果冰國有雪國的潛伏者,為了體現公平性,雪國會不會也有冰國的潛伏者?” 徐驚聞點了點頭。 “那我們要找到那個潛伏者,送回雪國。” “不用,他在這邊反而是好事。” 雪國。 宋言皖走在一樓的右側走廊處,細心發現走廊上的雪人雕塑與第二層以上的雪人雕塑個數對不上。 第二層以上走廊雪人都是五個,第一層卻有六個。 宋言皖朝林熾投去一個眼神,林熾會意,去後方把守。 第六個雪人雕塑手持法杖,立在雪墩子上。他小心地摸著雪人的四肢,左胳膊鬆動,豎直的法杖順時針旋轉,尖端指向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