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殊途11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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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堂門裡站著一個黑胖黑胖的世家子弟。 看著面前的一幕,不禁一愣,隨後便樂道:“這不是許家小公子嗎?我沒看見是你,只當是那姓梅的師兄,誤會一場,誤會一場。” 他看了眼陸承聽的鞋:“回頭兄弟賠你一雙。” 陸承聽一聽這胖子的話,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故意想欺負梅思硯。 他也樂了,兩步走進門裡,順手抄起那胖子的食盒,連帶著裡面滿滿當當的土豆燒肉湯麵,直接扣在了那胖子面門上。 然後道:“禮尚往來,你許爺大度,不必賠了。” 那胖子是七大世家之一杜家這一脈嫡系的獨子。 也是個嬌生慣養的紈絝。 平日裡就愛仗勢欺人,招貓逗狗惹人嫌。 今日在學堂上,帶頭髮笑的就是他。 被陸承聽一句話懟了回去,又礙於七長老的面子,暫且選擇了息事寧人。 沒想到一下了課,許少塵便主動跟他搭上了話,問他對梅思硯有什麼看法。 杜煜是個沒腦子的,欺負人全憑興致和喜好。 他對梅思硯沒什麼看法。 但許少塵跟他聊了兩句,雖沒明說,但話裡話外的意思卻是,梅思硯太笨了,只會拉慢大家的進度,不配和杜煜這樣的聰明人坐在一間學堂裡。 杜煜就覺得許少塵說得有道理,起了將梅思硯趕出去的心思。 這才站在飯堂門口,守著梅思硯,準備先給他點兒顏色看看。 卻不料半路殺出個許少安。 杜煜頂著一臉湯汁,衣襟裡還掛了些麵條,原本黑黢黢的臉被燙的黑紅黑紅的。 他愣在當場,隨後變了臉色,火冒三丈道:“你算什麼東西?叫你聲許公子是給你臉了!” 他說著就朝陸承聽揮出了拳頭。 陸承聽當即手中掐訣,杜煜腳下還冒著熱氣的湯麵就化成了冰。 杜煜一腳踩在冰面上,整個人直直向後仰去,砸在了身後的飯桌上。 可憐的老舊木桌不堪重負,從中間劈成兩半,原本放在木桌上的食盒也被打翻,扣在許少塵潔白的外衫上。 梅思硯目瞪口呆,輕輕扯了扯陸承聽的衣袖,小聲道:“少安兄,山內禁止鬥毆。” 陸承聽無所謂道:“尋釁滋事者重罰,我不過是被欺負後還了手,長老們不是那般不講道理之人。” 梅思硯知道“許少安”是因為幫了自己,才惹禍上身。 他既擔憂,又感激,看著“許少安”那張平平無奇的臉,心中流淌過一絲暖意,輕聲道:“謝謝。” 陸承聽擺擺手:“與你何干?” 梅思硯幼時在梅家,也算受寵,但畢竟寄人籬下,他自己行事也低調,從不敢給家裡惹禍。 後來他入了鹿溪山,就再也沒被人維護過。 以前他也不是沒被人欺負過,言語上的嘲諷,背地裡塞進他被窩裡的蠍子。 他都只能忍氣吞聲。 因為沒本事。 梅旭倒是想幫他出頭,都被梅思硯攔下了。 梅家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世家,得罪不起那些大世家出來的弟子,梅思硯無意給梅家和自己找難堪。 更不想拖累梅旭。 只讓梅旭裝作跟他關係泛泛,在山裡獨自去結交些好友便是。 此時他聽著“許少安”口中那一句【與你何干】,不知道“許少安”為何要這般向著他,心情一時複雜到了極點。 不出所料,此事一出,很快便驚動了山中長老,不出一炷香的功夫,陸承聽和杜煜便被叫去了罰室。 梅思硯原本也想去,卻被陸承聽一個眼神制止了。 他還想再說什麼,就被小豔捂著嘴,拖到了一邊。 小豔拽著梅思硯坐到飯堂最裡面,無視了眾人投過來的視線,給梅思硯盛了滿滿一碗湯麵:“快吃,不用管他們,小少爺向來伶牙俐齒,能言善辯,吃不了虧。” 梅思硯向小豔道了謝,心不在焉地吃起了飯。 小豔看著他把碗裡的素菜都挑出去,只往嘴裡塞了兩口肉。 嘴上沒吭聲,卻默默把自己碗裡還沒動筷的肉通通丟進了梅思硯碗裡。 然後跟梅思硯道:“太膩了,我吃不得葷,交給你。” 梅思硯覺得這許家兩兄弟人實在好,心中感動,第一次在這鹿溪山上起了結交些友人的念頭。 用過了午飯,梅思硯便跟著小豔去了陸承聽的住所,心神不寧的等他回來。 鹿溪山只在上午授課,所謂師父領進門,修行靠個人,其餘時間便盡數交由弟子們自行安排。 但每月一次的考核,卻讓這些弟子們不敢怠慢。 陸承聽沒過多久便從罰室回到了住所。 看見梅思硯,揚了下眉:“梅師兄怎麼在這兒?” 梅思硯看見陸承聽回來,大步迎上去,擔憂道:“可挨罰了?” 陸承聽搖了搖頭:“並未。” 梅思硯上下打量了他一圈兒:“當真?” 陸承聽便特意攤開雙臂原地轉了圈兒給他看:“本就不是我挑事在先,能受什麼罰?” 他這話倒也不算假,但真正讓他躲過受罰的理由,是飯堂地上那堆,撂翻了杜煜的冰。 新入山兩日的弟子,便能在上午長老授課後,中午便如此順理成章的將其施展出來。 天賦可見一斑。 刑罰長老惜才,先饒過了他,要求陸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