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竊玉25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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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曼玲在陸承聽去過建國飯店後的第二天早上,意識回籠時,便聞到了撲鼻而來的血腥氣。 她昏昏沉沉頭痛欲裂,腰痠腿疼得厲害,只是此時,她腦子裡回想的還是昨夜自己和陸承聽共赴巫山的美妙場景。 她伸了伸手,摸著自己身旁的手臂,嬌嗔道:“承聽,我頭好痛。” 沒人應聲。 陳曼玲感受到自己手心裡冰涼的面板觸感,心中頓時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睜開眼,便看見了劉公子那張遍佈血跡,死不瞑目的臉。 與此同時,她身邊還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具一絲不掛的屍體。 滿屋血腥,一地殘骸。 而她另一隻手邊,還放著一把冰涼的步槍。 陳曼玲當場就瘋了。 陳家報了警,只當是有人刻意為之,還從陳曼玲身上和床單上提取了殘留的痕跡,送去西醫院化驗。 結果不出所料,那些東西的主人,還真的是那些死者。 警方的人來建國飯店做調查,飯店裡前一天夜裡值班的服務生卻都是一問三不知,只道幾位死者確實是下午就來過建國飯店定了房間,只是後來出去了,沒見到人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而陳曼玲也並沒什麼異常,晚上回了房間後就再也沒出來過,期間也沒找人上過樓,看狀態,不似是提前串好了口供。 只有一人,提供了看似有用的線索,說劉公子一行人在傍晚時,去了攬月河畔的碧水茶樓。 警方前去調查,也的確獲得了些訊息,比如那些人是去了碧水茶樓不假,而在南思硯登臺後,茶樓二層的雅間裡也的確傳出過槍響,但可惜,當時情形太過混亂,並沒有人真正看到過二樓發生了什麼事。 杜老闆心驚膽戰的受了一番盤查,想到陸承聽曾對準過自己的槍口,愣是咬緊了牙關,全程喊冤,喊命苦,喊不知道。 倒是一個不知死活的服務生,在接受調查時,提到了劉公子曾對南思硯起過心思,而南思硯,是陸承聽的人。 這下可難倒了警方,誰也沒膽子冒著生命危險跑去調查這華亭市當今真正的一把手。 好在不久後,西醫院的人也給出了屍體的鑑定結果,死亡時間並非是在傍晚,而是在凌晨。 那就只剩了一種可能性,這些人高馬大的男人對手無縛雞之力的陳小姐施暴,被陳曼玲以一己之力,屠殺殆盡。 雖然離譜,細枝末節似乎也不太經得起推敲,但刑偵手段有限,警方也只能如此結案。 陸承聽看著南思硯,搖搖頭:“沒有,什麼時候的事?” “不知道,我偷偷聽家裡傭人說的。”南思硯說。 陸承聽看著他臉頰紅撲撲的,沒忍住伸手捏了一把:“管別人做什麼,我等著你開了嗓唱曲兒,等了這半天,你倒好,嗓還沒開,就跑來與我說這沒用的八卦。” 南思硯拍開陸承聽的手:“這怎麼是沒用的八卦?陳小姐可是你的青梅竹馬。” 陸承聽嗯了一聲,淡淡道:“還是你的假想敵。” 南思硯白了他一眼:“也不見得是假想。” 陸承聽不準備讓南思硯繼續為陳曼玲的事費心,開始轉移他的注意力:“你是打算就在這兒唱,還是換個地方唱?” 南思硯聞言,就知道陸承聽在轉移他的注意力,他眨眨眼:“換個地方。” 陸承聽眉梢輕揚:“想去哪?” 南思硯嘿嘿一樂:“建國飯店。” 陸承聽被他氣笑了,站起身來捏著他的手腕就把他往門外拽:“行,少奶奶說什麼是什麼,別說是建國飯店了,你就是想去元帥府,三爺也得滿足你。” 南思硯就開始笑,一邊推搡陸承聽,一邊把手腕往回抽:“三爺,我開玩笑的,您大人大量,別與我計較。” 陸承聽不肯,一把扛起南思硯:“那怎麼行,我看你要是不親眼去看看那陳小姐,怕是能將此事唸叨一輩子。” 南思硯掙扎著想跑,建國飯店那事兒,他聽著都覺得邪門兒,他才不想去建國飯店:“我錯了,三爺,饒了我吧,我日後不提了就是。” 兩人打打鬧鬧了半天,最終還是將唱曲兒的地點,換到了陸承聽那張平平無奇的大床上。 等南思硯唱不動了,開始跟陸承聽鬧小脾氣時,已經到了下午。 所幸兵營裡無事,陸承聽便乾脆陪著南思硯在家裡擺爛,而南三省總督劉崇,也終於在夜幕降臨時,抵達了華亭。 “三爺,劉崇來了。” 嚴晧從門外跑進來,對陸承聽道。 彼時,陸承聽正在自家廚房裡給南思硯做桂花蒸糕,聞言,擺了擺手,將蒸糕放進籠屜,架在火上,洗乾淨了手,來到客廳。 劉崇坐在陸家的沙發上,身後跟著一排衛兵,看著穿著睡衣,腰間還圍著塊紅白格子的小圍裙的陸承聽,眼皮開始抽搐,他啞著嗓子,強壓著怒意:“陸少將好興致。” 陸承聽微微頷首,將腰間圍裙解下來,放在沙發靠背上,問劉崇:“不知劉總督深夜到訪,有何貴幹。” 劉崇臉色木然:“我來接我兒子。” 陸承聽啊了一聲,做出一副恍然的神色:“聽聞總督愛子在華亭建國飯店不幸遇害,還請總督節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