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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的。
空氣中有種摸不著看不見的東西正在逐步逼近,謝希書隱隱約約感覺到一切都在變得怪異,扭曲。
他覺得,自己習以為常的日常,正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分崩離析。
可謝希書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在出問題,更不知道該如何去修補。
他的感知,他的直覺都太過於荒謬,以至於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因為高考壓力過大而瀕臨精神失常的瘋子。
就比如說,方才碰觸到他脖子的,明明只是齊騖的手指才對,但是……謝希書卻感覺到了一種溼漉漉的觸感。
溼潤,光滑,滾燙。
那根本就不是面板的質地。
正因為神經緊繃,所有感知都放在了身後那個人的動靜上,所以謝希書無比確定這一點。
碰觸到他的東西頂端綴著無數細密柔軟的小顆粒,像是舌苔一樣,而覆蓋在那些小顆粒表面的則是一層濃厚黏膩的粘液。
而那東西,明顯地在他脖子後面吮吸了一下。
照片上的這道痕跡,便是它存在過的證明。
謝希書的腦子都快炸了。
如果不是親身體驗,而是看到別人描述的話,謝希書可以肯定這一切都只是那人荒誕可笑的幻想——不管怎麼分析,齊騖也不可能當著教室裡的那麼多人,用舌尖舔他的脖子。
而且普通的舌頭,觸感也跟當時附著在他脖子後面的東西完全不一樣。
謝希書企圖將那玩意理解成某種惡作劇的玩具,可就算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有任何一種矽膠玩具有那麼溼潤,黏滑,令人作嘔的觸感。
所以,那到底是什麼?
謝希書又一次想到了自己噩夢中那些從齊騖眼眶裡探伸出來的,如同舌頭般靈活,柔軟,溼潤的東西。
下一刻,他神經質地抱住了自己的胳膊,胃一陣不受控制的抽搐,讓他差點就這樣嘔出來。
“喂,你們聽說了嗎?姓李的那個瘋婆子,最近好像真的發神經豁出去了。”
“……啊,我聽說她好像是跟教導主任槓上了?說什麼要整頓校風校紀什麼的,還說我們這些學生都是這所學校的毒瘤,應該清理掉。笑死,她以為她是誰呀?國家元首嗎?”
“對對對,我也聽說了。不過我聽到的訊息是說,那個顛婆好像真的精神上出了一些問題。”
“哦我知道你說的,好像說她之前其實一直想離職吧,但主任那邊一直扣著不放人,她要是走了就沒有哪個老師願意來這裡了。我聽說她之前好像還是名牌大學生,考了好幾年才當上老師的,哈哈哈,也是慘,當老師當到南明三中來,這還不如去進廠打螺絲……”
“靠,別講得你以後真的不會進廠打螺絲……”
……
因為太過於恍惚,謝希書的反應變得相當遲鈍。
注意到的時候,另外一群逃課的男生已經一邊推搡,一邊說著學校裡的各種八卦,笑鬧著推開了廁所的門。
然而,正好跟全身透溼,兩眼空洞的謝希書看了個對眼。
“窩草,扮鬼啊?!”
最先走進來的那名男生看到謝希書,嚇得原地跳了跳,差點尖叫。
等反應過來之後,直覺丟臉的他,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腦子有病吧一句聲都不作,站在這裡……到底在幹什麼啊?!”
男生明顯有些惱羞成怒,扯著嗓子嚷嚷了起來。
“等等,要是我沒看錯的話,這不是那個一班的秀才嗎?”
他的同伴笑夠了他之前那一下,從背後探出頭來往謝希書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即詫異的挑了挑眉梢。
“什麼秀才,人家可是‘狀元’。”
這時候,另外一邊的同伴也認出了謝希書。
看著平日裡有名的學霸,這時卻獨自一人,臉色蒼白神經兮兮地站在男廁所裡給自己沖水,,他眼中不由閃過一絲疑惑。
而被他這麼一提醒,其他人也認出了,在學校裡頗為有名的謝希書。
“哇,天要下紅雨了嗎?還是我真看錯了。怎麼這上課時間,你卻在翹課啊?”
“嘖嘖嘖,我還以為我們中間真的有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菊花呢。你說那幾個老師不得傷心死,我們這秀才也學壞了……”
男生撇撇嘴,毫不客氣地嘲笑道。
說話間,幾個男生嘻嘻哈哈地朝著謝希書便湊了過來,他們來回打量著一語不發的謝希書,莫名地……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