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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口涎,完全是不受控制,才從森森的細碎尖牙縫隙中滴落,將謝希書的脖頸與臉頰汙染成一片粘稠腥臭的溼潤。
真甜。
好甜好甜好好吃好誘人——
強烈的渴望,與濃烈的香氣將“他”的大腦蒸燻成了一片充斥著慾望與本能的稠粥。
就連他自己也不曾意識到,他對著謝希書,正不由自主地張開下顎,而他的整張嘴也完全脫離了人類的骨骼結構限制,正張得越來越大,原來越大……
最後他的下巴幾乎貼到了胸口,被徹底拉伸張開的口腔深處,無數海葵般柔軟的紅色軟舌不斷探伸而出直直指向對這一切一無所知的謝希書。
在這一刻,“他”只需要稍稍再往下低一下頭,便能將床上病弱昏迷的少年,從頭到腳,徹底吞入自己的體內。
“砰——”
就在這個時候,在臥室的天花板上傳來了一絲不容小覷的沉悶聲響。
放在平時,在三更半夜弄出這種動靜,已經足夠讓業主氣急敗壞衝到樓上去找人理論了。可謝希書今天實在太過於虛弱,此時才能依舊安穩地待在黑甜的睡眠之中,不曾醒來。
“你他媽在發什麼神經?我就熬夜打一把遊戲,礙著你什麼了?你想睡你就去睡覺呀。”
“靠,要過就過,再不過我們就離婚得了,這日子我是一天也過不下去了。”
“老婆,你,你到底怎麼了……我靠!”
“等等,是我啊,老婆?!好痛,好痛好痛啊,鬆口快點鬆口!”
“我知道錯了,老婆你別嚇我,你鬆口吧啊,我,我出血了……好痛啊啊啊啊啊啊啊鬆口啊啊啊……”
“救,救命——”
緊接著一個男人含含糊糊的慘叫聲也透過窗縫頑強地擠入了臥室內。
空氣中逐漸染上了新鮮的鐵鏽味。
跟聲音不同,氣味的變化更加細微而複雜,理論上來說,謝希書至少也要再過兩三天,才有可能嗅到那種腐敗惡臭的血腥味。
可對於“他”來說,空氣中逐漸瀰漫開來的血臭味已經濃烈到讓人作嘔的程度。
差點被獸性奪去所有神志人影在原地頓了頓。
下一刻,“他”悄然且迅速地爬離了謝希書的床。
在離開之前,“他”難以自控地在床邊逡巡了好幾圈,紅色的眼睛死死黏在謝希書灰敗虛弱的睡臉之上。
又過了幾秒鐘,“他”才喘著粗氣,艱難地遠離了謝希書,然後擠開了窗縫,朝著謝希書樓上的那戶鄰居家爬去。
很快,那裡便徹底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