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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蝴蝶點著一支菸，“我也有原則，想從我這裡打聽訊息都要付出價錢。也可以採取另外一種方式，那就是交換。今天我回答你一個問題，你也回答我一個問題，可以嗎？”
林放終於穩定了情緒，他坐到花蝴蝶的對面。
“可以。”
花蝴蝶彈了彈菸灰，“關於蘇琦的身世，蘇琦來自京城一個豪門家族，權勢很大的那種。她應該......再不會回來了。”
“很抱歉，我只能告訴你這麼多，因為我回答得太簡單，所以這個不算，你可以再問一個。”
林放思索了一下，“花經理，我為什麼會破格晉升為正科呢？”
“組織部準備提拔的科級幹部名單中，根本沒有你的名字。在常委會上，先是縣長倪學陽提出要提拔你，然後縣委書記張洪波接了一個電話，回來後，不但沒有反對倪學陽，而且和他較起了勁，要求直接提拔為正科。”
“竟然是這樣，到底是誰打的電話呢？”林放苦苦思索，也想不出答案。
“下面輪到我問你了。”花蝴蝶放下咖啡杯，盯著林放。
“你問吧。”
“我聽說，你聯合周揚和林克輝，趕走了吳富寬。現在你和他們兩個一樣，都是正科級。那你有沒有想法，再趕走他們倆？或者至少趕走周揚，再進一步？”
林放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花蝴蝶這個問題問得太怪異了！
青山鎮官場和她無關，她為什麼會這樣問呢？
林放突然想到喝酒時，周揚和花蝴蝶意味深長的同時看了自己一眼！
林放恍然大悟！
這個問題，花蝴蝶是替周揚問的！
周揚剛當上一把手，已經開始對他產生了戒心！
一片雞皮疙瘩瞬間爬滿了他的後背。
讀書人，果然肚量小啊。
不行，一定要穩住周揚。
林放裝出毫不在意的樣子說道，“開什麼玩笑呢，我剛提正科，不可能當一把手的。估計在這個級別上，我還要幹好幾年。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給周書記當好助手，幫他早早晉升副縣級。”
“你就沒有遠大的理想嗎？”
“當然有，我的理想既不在青山鎮，也不在林縣。等我正科級期限滿了，我會去海西市，或者去省城。”林放只能用這些話，來欺騙花蝴蝶了，希望也能迷惑住周揚。
林放站了起來，儘量讓自己的王八之氣外洩，“大丈夫志在天下，豈能屈居於小小一個林縣。”
花蝴蝶點了點頭，“我相信你能走到那一步。”
林放看著花蝴蝶，突然產生了一個想法，他要收了花蝴蝶。
只要能把花蝴蝶收入麾下，以後在林縣官場行走，可以少走很多彎路！
“花經理，你的靠山是誰？”
“我的靠山？我的靠山是我自己。”
“所以你只能蝸居在這小小的林縣。你為什麼不找一個更大的、更有前途的靠山，走出林縣，去看看東海省的風景，去看看京城的風景！”
“東海？京城？嘻嘻，”花蝴蝶笑道，“哪裡有這樣的靠山？”
“我就在你眼前，你既然知道我能平步青雲，為什麼不選擇我呢？”
“選擇你？”
“對，選擇我，”林放剛才被花蝴蝶撩得心猿意馬，特意換了一個更加曖昧的說話，“或者說，跟著我。”
“跟著我”三個字，意義很大。
它既可理解為，聽從林放的指揮；也可理解為，做林放的情人。
花蝴蝶思索了一會兒，鄭重其事地說，
“想讓我跟著你，也不是沒可能，但你怎麼能證明你的實力呢？”
“花經理，林縣最年輕的正科級幹部，不能證明我的實力嗎？”
“你有沒有實力，先過了眼前的難關再說吧。”
“哪一關？”
“縣委副書記郭洪義說，歐陽副省長的公子歐陽河，因為奪妻之仇，要來林縣會會你。”
花蝴蝶用幸災樂禍的語氣說道，“林放，等歐陽公子來過林縣後，只要你還有一口氣，我就跟著你。”
“歐陽河啊，一個紈絝子弟而已。”林放盡管心中震驚，但臉上卻神情不變，淡淡地說，“我還怕他不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