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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草倚在門框上,看著廳裡裡的陸芳芳哭得肩膀一聳一聳地,幸災樂禍地笑了。
看到秀米手裡拿著紙巾,一邊幫陸芳芳愁紙巾一邊耐心地安慰著,心裡又頗不是滋味。
自己雖然被秀米認可了是白建業的未婚妻,可是畢竟兩人還沒完婚。
秀米雖然是白建業名義上的妻子,但以他們兩人的狀態來看,秀米卻像是白建業的家長。
無論大事小事,白建業都會悄悄地瞄秀米一眼,生怕惹秀米不生氣。
這會陸芳芳在哭,秀米在安慰著,白建業坐在椅子上,左右不對勁。
他滿臉愁雲,不覺瞥到了正倚在門框上偷笑的艾草,頓時臉上一陣尷尬。
艾草看到白建業發愁的樣子,氣得牙根癢癢。
雖然白建業是病了,雖然是自己死皮賴臉地想留下來照顧他。
可是他對自己,從沒有過這麼發愁的表情。
他每天對著秀米,是怎麼樣的表情, 艾草從不計較。
可是當她看到他對陸芳芳表現出來發愁擔憂的表情後,艾草心裡的防線崩塌了。
“是不是在白建業的心裡,依然有陸芳芳的位置呢?”
這是艾草不想面對,也最不願意面對的問題。
白建業對於秀米,哪怕是愛,艾草也無權去嫉妒。
可是如果他此刻心裡還有陸芳芳,那對於艾草來說,將是莫大的諷刺。
自己之所以死心塌地地想嫁給白建業,自己之所以想留下來照顧他一輩子,也是因為曾經在莊周時,他對自己的山盟海誓。
那時的白建業對自己說:“她已經佔據了他的整個心,沒有人能夠擠再進來。”
也是這些情話,開啟艾草已經封閉的心扉。
如今看到白建業的眉頭,為了陸芳芳而緊蹙。
倚著門框的艾草便不再淡定了。
也不知道是被什麼驅使,她邁開了大步,走向廳堂。
“別哭了,大過年的,報喪啊?”
艾草對著低著頭,手裡拿著紙巾,還在“嗚嗚嗚”的陸芳芳大聲地吼了起來。
眾人聽到艾草突如其來的吼聲,都嚇得看向了艾草。
只見艾草雙手叉腰,站在陸芳芳面前,大聲地說:“回去吧,大過年的,家都被你哭衰了。”
被艾草這麼一吼,陸芳芳停止了哭聲,瞪大了眼睛,惡狠狠地對著艾草吼:“又不是你家,你管得著嗎?”
“不是我家,難道是你家啊?”
被陸芳芳如此回擊,艾草可是一點也不服軟。
“不是我家,也不是你家。”
陸芳芳看了一眼白建業,又看了一眼秀米,意味深長地對艾草說。
“不是你家就對了,但就是我家。”
艾草說著,昂起了下巴,在白建業身邊的椅子坐了下來。
“笑話,你家?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
看到艾草趾高氣揚地坐在白建業身邊,好像在對她宣佈,我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後,陸芳芳氣急敗壞地回擊。
“是不是我家,你問問秀米姐,再問問白建業。”
艾草說著,把一條腿架在另外一條腿上。
“秀米,你說說,這是她家嗎?哪來的潑婦,在人家家裡撒野?還輪到她管起老孃來了。”
陸芳芳看到艾草宣佈主權的樣子,氣得滿臉通紅,指著艾草問秀米。
“芳芳,艾草是建業的未婚妻,他們完婚後,她肯定是這個家的主人了。”
秀米清楚,當年要不是陸芳芳,她也不用受這麼多的苦。
如今陸芳芳追問著自己,艾草到底是不是這個家的人時,秀米如實答。
她知道,艾草知道白建業身體有病,還肯留下來照顧他。
在她心裡,早已把白建業當成自己的責任。
況且艾草比白建業要年輕十幾歲,能為白建業如此死心塌地也很難能可貴。
白建業在答應艾草留下來的那一刻,難道不是已經預設了艾草就是他的未婚妻嗎?
秀米這麼直白的回答,著實是陸芳芳沒有預料到的。
秀米在她心裡,就是一個傻得不能再傻的女人。
她沒有去追問白建業,就是怕白建業說出“是的”,讓她死心。
她沒問白建業去追問秀米,是本著秀米根本不會說出傷害她的話來的。
誰知道秀米這一次,並沒有慣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