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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發現了靠在西南角,正閉目養神的毛臉男人。
男人睜開眼睛見一顆痣醒了,他拱手道:“南派土工,打金尖,陳建生。”
紅姐現在的表情,是六分凝重中帶著四分不屑,不過他還是拱了拱手,回話道:“北派後勤,一顆痣,陳紅。”
二人隔空點了下頭,隨後便不在和對方交談,這也算是同行打過招呼了。
本來南派北派就一直不對頭,像現在這樣,能互相拱手報個姓名,打個招呼,這都算好的了。
狹路相逢勇者勝,我想,南派的把頭和北派的把頭,要是在同一座墓中碰到了搞不好是要見血的。
都敢亮劍,沒人會主動認慫,除非對方團伙能幹趴自己這夥人,要不然,傢伙事下見真章。
他兩不對路子,但我不能拱火啊,我儘量讓雙方保持心平氣和的交談,畢竟現在就我們三在這,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先想法子走出去才是最主要的。
我把要過河去對岸的事告訴了紅姐。
她聽後皺眉道:“雲峰,你怎麼這麼容易相信別人,萬一某些人是心懷鬼胎要害你,你怎麼辦?”
“哼。”
旁邊的男人抱著雙手道:“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你!”一顆痣一臉怒氣的站了起來。
“你在罵一句試試?”
“呵呵.”男人嘴角勾起,冷笑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別!別衝動紅姐!”我想伸手拉住她,但慢了一步,沒拉住。
“完了,完了,要壞事了.”
“南邊的老鼠!你給我起來!”一顆痣氣勢洶洶的衝了過去。
就這時,我注意到那男人眼神有了變化,先是怒氣衝衝,繼而變成了迷茫發呆。
他比紅姐要高一個頭,起身的時候還是有點氣勢的。
這時,男人撓頭道:“南邊的老鼠!你給我起來!”
紅姐面色一變,她雙手掐腰,怒聲罵道:“你在學老孃說話試試!”
男人立馬也雙手掐腰,“你在學老孃說話試試。”
“南派臭老鼠,死老鼠,爛老鼠!”紅姐氣的太陽穴青筋暴起。
男人傻笑著學道:“南派臭老鼠,死老鼠,爛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