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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開門,裡面空間很小,地上零零散散有幾個空水瓶。
“芽仔!”我一眼看到了地上的豆芽仔,他現在腦門上都是血,身上衣服沾的全是沙子和土,已經昏迷過去了。
“別動.....”
突然間,我感覺後背被人用東西頂著了。
“誰!”我扭頭就要看。
“說了別動!再動一下捅死你!”身後有個人突然勒住了我脖子,用一把類似小刀似的工具頂在了我後腰上。
“說,幹什麼的,是不是老金派你來的!”身後男人的聲音越來越激動,一陣刺痛,鋒利的刀尖已經扎破了我面板。我感覺只要我說錯一句話,那把刀就會捅死我。
“千萬不要衝動!”我緊張的說:“我不認識什麼老金,我是研究所的,不知道這裡住著人,我下來是為了救我同事。”
他看了昏過去的豆芽仔一眼,語氣帶著狐疑,“你真不是金風黃派來的?研究所,什麼研究所。”
我急道:“什麼金鳳凰銀鳳凰,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我們是地理研究所的,我叫項雲峰,來這裡是為了採訪沙漠裡隱居的少數部落。都是誤會,我們對你沒有敵意。”
他將信將疑的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我怕刺激到他沒敢再說話。兩個人距離這麼近,我能清楚的聽到他的呼吸聲,有些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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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於鬆開了頂著我後腰的刀子,我慢慢扭頭,這才看清楚這人的樣貌。
這人三四十歲,身上穿的衣服很髒,頭上包著個塑膠袋用來擋沙子,他的抬頭紋很深,一皺眉,額頭上的皺紋都擰到了一塊兒。
這時,洞口上傳來嚮導老張的喊聲,他大聲問我怎麼,怎麼看不到我在哪。
“張叔我沒事,找到芽仔了,這就準備上去,”我回了他一嗓子。
說完,我舉起雙手說:“大哥,我能不能帶我朋友走了,不打擾你了。”
這人一咬牙,突然抽出來小刀,威脅我說:“你們有沒有吃的。”
“有,有,”我後退了兩步。
“你可以幫我把朋友送上去,我們駝隊帶著充足的食物。”
“有什麼吃的?”他問。
我想了想說,“有壓縮餅乾,牛肉乾,還有在銀川當地買的一些烤饢。”
他吞了口唾沫,咬牙說,“我幫你把這人弄上去,作為交換你們要留給我一些食物,否則...我一刀捅死你們兩個。”
我馬上說沒問題,等上去後我和團隊解釋。
就這樣,談好了條件,這男人和我搭夥抬起豆芽仔走了出去。
我們一出來把上面的眾人嚇了一跳,把頭大喊,“雲峰那是誰!”
我解釋了半天,只是說在下面碰到了這人,並沒有把他用刀威脅我的事說出去。
隨後,前後共分三次,腰間纏上登山繩,把頭他們把我們三拽了上去。
豆芽仔掉下去時磕到頭了,好在我們駝隊帶了一些止血繃帶,老張倒了兩瓶礦泉水把豆芽仔臉上的血跡擦乾淨了。
那男的看著流到地上的礦泉水,幹吞嚥了幾下喉嚨。
見狀,我拿來一瓶水給他,又給他從揹包裡拿了點兒吃的。
這人接過來立馬就吃,沒水分的烤饢很乾,他看起來餓壞了,幾口就下去了半個烤饢,可能是噎著了,他又忙擰開礦泉水瓶,咕咚咕咚的灌了大半瓶。
我幫忙拍了拍他後背,說:“你慢點吃,不夠了還有,別噎著了。”
等他吃完,嚮導老張率先開口問,你是幹什麼的,怎麼藏模子墳裡了。
這人用銀川本地話說了一通,老張也用本地方言和他交談了幾句。
銀川本地方言有點像廣西話,語速很快根本聽不懂他們講什麼,我好奇他為什麼躲在沙洞裡,便插嘴道:“你們能不能說普通話。”
這男的看了我一眼,隨即開口道:“我是幹掏工的,半年前我和朋友們搭班子來這裡碰碰運氣,結果出了事。”
他又跟把頭要了瓶水,斷斷續續講了半個多小時才把事情講清楚。他講的事情有些離奇,我問嚮導老張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老張點頭道:“我估計真的這事兒,他連金風黃都知道,金風黃和金雷黃是哥倆親兄弟,這兩人是銀川很有實力的商人。他們早年在山西一帶做洗煤廠發了財,大概七八年前,阿拉善瑪瑙突然開始價格暴漲,一晚一個價,這兄弟兩賣了山西洗煤廠,花了一筆鉅款開始涉及阿拉善的瑪瑙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