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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鈴響了。
李德以為是季長盛打來的,可是當他拿起電話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你好!請問你是哪位?”
雖然不知道電話是誰打過來的,但李德還是很有禮貌的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邊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後就發出充滿憤怒的聲音,“姓李的,你原來根本就沒存我的電話號碼。難怪我昨天等了你一天,都沒有任何訊息。”
李德昨天去看江陽錄節目,然後大家又一起去江陽那裡慶祝。李德心裡一直都覺得有什麼事情被他忘記了,現在接到這個電話,他才終於想起來,是忘記跟鍾梟有約了。
可這也怨不得他,美女當前,誰還記得住鍾梟那個光頭大變態呢?
鍾梟運了運氣,收住自己的脾氣,道:“你來南薰大道的亞森酒莊,我在這裡等你。”
李德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鍾梟這麼急迫的約他,肯定是跟鍾梟的那個白月光有關。
李德才懶得去找他吶,於是懶洋洋的道:“好像是你找上我的,又不是我主動找你,憑什麼讓我過去?”
鍾梟在電話那邊咬了咬牙,“如果你找的地方,能保證我們的談話不會被第三個人知道,我可以過來找你。”
李德覺得自己被他說服了,於是答應下來。
李德這一次只叫上了楊旌跟他一起過去,留下公羊曉晨去幫著江陽“看家”。
鍾梟約定見面的地方叫做亞森酒莊。這地方很不起眼,看起來壓根就不像是開門做生意的地方,倒像是有錢人開起來自娛自樂的。
酒莊入口在南薰大道盡頭靠近河邊的綠地裡,很少會有人從這裡經過,加之酒莊外面也沒有明顯的昭示物,一般人根本不會想到這裡有一方隱藏於繁華背後的小天地。
李德步入那扇古樸的大門,映入眼簾的是牆上掛著的“一套”敬之大師的桐山欣雨圖。
畫作很少用套來形容,桐山欣雨圖是也不例外。這六幅畫作單獨可以成畫,各自描繪了桐山的一處美景。當這些畫作組合在一起時,就形成一幅完整的桐山雨後六景圖。
敬之大師的畫作價值頗高,這桐山欣雨圖更是他的巔峰之作。曾經單獨一幅桐山欣雨圖就在拍賣場賣出了兩千多萬的高價,能夠集齊這六幅畫,其價值可不是單純的用加法來計算。粗略估計這六幅畫至少值十個億。
李德是經歷過末世的人,對這些不當吃不當穿的東西一點兒興趣都沒有。如果李德手裡有類似這些的高價值藝術品,他會毫不猶豫地把這些東西賣掉。因為再過三年時間,這些文玩字畫連一包辣條都換不到。
繼續往裡走,在通道地右側,是一排排的落地式酒架。上面陳列著來自世界各地的名酒,它們都彷彿安靜地沉睡著,等待著被喚醒的那一刻。
鍾梟透過監控器,已經得知李德的到來。為了表示尊重,他等在前方迎接李德。
李德見到鍾梟,嬉笑著跟他打招呼:“鍾少今天這麼客氣,看來需要我辦的事情不簡單啊。”
鍾梟覺得李德這人說話真是太討厭了,一點兒都不給人留臺階下。
鍾梟忍住把李德趕出去的衝動,將他迎到了自己專用的酒室。
“你喜歡貊國酒?還是洋酒?”
鍾梟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他的酒架上陳列著上百瓶各色臻釀。有不少貊國的名酒,但更多的還是來自世界各國的美酒。
“那就喝紅酒吧。”李德感覺這裡的紅酒都不錯,具體選哪個國家的,哪一款紅酒?這個問題就用不著他操心了。
鍾梟的手指在一排排的紅酒瓶上劃過,最終他的手指停在一支從雄雞國進口的十年陳釀上。鍾梟並沒有問李德的意見,直接就拿起那支紅酒,然後又從酒杯架上取下兩隻高腳杯。
鍾梟將那瓶紅酒和酒杯整齊的排列在吧檯上,又拿過來電子啟瓶器。隨著電子啟瓶器輕輕旋開瓶塞,一陣細微卻悅耳的聲音響起,像是時間被小心翼翼地撕裂了一個口子,釋放出了歲月沉澱的味道。
李德的鼻翼動了動,感受到一股雪松的氣息還伴著淡淡的菸草味,這確實是難得的好酒。
鍾梟將酒液緩緩的倒入高腳杯。能看到酒液像有了靈性一般,繞著圓弧形的杯壁打著轉。酒液色澤深厚如夜,邊緣泛起微微的琥珀光暈,彷彿映照著時光流轉。
鍾梟將其中一杯酒遞到李德面前,然後自己也拿起一杯酒跟李德手中的酒杯輕輕的碰了一下。高腳杯發出清脆悅耳的“叮鈴”聲。
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