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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樣說只是怕以後會有什麼變故。」向梔意想不到自己的那番話怎麼就被人曲解成這樣了,她現在有些不冷靜。
「那你又能喜歡我多久,你又怎麼確定你就是喜歡我,是真真切切的喜歡,不是當做朋友的喜歡,你可以分清嗎。」向梔意手指扣著餐桌,心臟像是被人用手攥著,生生的發著疼,疼之餘還有點嘔吐感,倒不是覺得他說的話多噁心,就是想到自己付出的所有在喜歡人的眼裡一文不值,委屈又難過,大腦就僅憑著一根線支撐她。
「你對我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嗎,我發現喜歡你也是經歷過很長時間思考的,從來都不是一時衝動。我連追你這件事都策劃了很久,我很珍惜你,也重視我們的感情。」
倆人在這一刻積累的那些問題好似全面爆發。
向梔意覺得愛會讓人變得勇敢,所以她即使見過那麼多朋友變情人最後慘遭分手,再也沒有聯絡過的例子也沒有後退一步,因為這些和程聿珩相比,都不足為懼。
而先喜歡的人是自卑的,尤其是他們原先處在朋友的那條線上,還是最好的朋友,稍不留神就會從萬丈懸崖跌落,所以程聿珩總是走的如履薄冰,哪怕捨棄一身傲骨也想把人留下,世界上只有一個向梔意,弄丟了,就再也找不到了。
場面一度僵持不下,程聿珩看著她的眼神慢慢沉下去,他其實想說相信的,只要張張嘴,這事也就過去了,向梔意脾氣那麼好,從來沒有跟他生過氣,可他說不出來。
他把桌子上的飯重新放到向梔意眼前,生氣歸生氣,向梔意還沒吃早飯呢。
還沒等他說話,向梔意冷冷的往下看了一眼,抬腿就要走,她就在就應該摔門而去,表示一下她真的很生氣,反正她一秒都不想和人呆在一起。
腳還沒邁開,程聿珩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聲音低沉沉的:「我滾,該掃地出門的是我,要滾也是我滾。」
向梔意看他一眼,火下去一半。
程聿珩只拿上手機,沒動其他東西,快速往門口走,低頭換鞋還不忘叮囑一句,「記著把飯吃了。」
他可能也是吵架吵糊塗了,忘了這是他家。倆人就是沒吵架,向梔意也得回家去 ,但他要是出來了,就真沒地方去了。即使這樣,他關門都沒敢大聲。
向梔意的話就縈繞在他耳邊,躁的他現在特別想抽菸。小區門口有家小賣部,他到裡面買了一盒,沒走遠,就站在商店門口。
夏天的雨說下就下,劈頭蓋臉的不留一點情面,他往屋簷下稍了稍,圓潤的水珠從頂上密密麻麻的砸下來,路面泥濘,水砸到茂密的樹葉上,又順著葉子落到地上,濺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程聿珩叼著煙,從兜裡摸打火機,手指碰到金屬的涼意,他不用拿出來看就知道,這是向梔意在他生日時送的那個,他手摩挲了兩下不動了,把煙直接丟到商店門口的垃圾桶裡。
摸著打火機都能睹物思人,沒出息。
商店裡其實有傘賣,但程聿珩沒買,站在門口看著屋外接天的雨簾,劈里啪啦的越下越大,暴雨如注,澆的花都彎了腰,斜風細雨的就這麼往他身上刮。
他出來之後就冷靜了不少,被雨一激又清醒一半,但還有一半氣沒出,他想找人說說話了。
張司瑞趕過去時,就看見程聿珩消瘦的身影直挺挺的立在商店門口,跟個門神似的杵在那,望著外面的馬路,還有閒情逸緻數多久來一輛車。
現在已經下午一點多,他也不知道這大少爺在這呆了多久,衣服前已經濕了大半。
倆人撐著傘,到附近發一家咖啡廳裡坐著。
「你說她是不是沒良心,從小到大白疼了,跟我講,以後說不定有什麼變故,所以我們會分開,她就這麼對我沒信心。」程聿珩逮著人,開始跟兄弟訴苦。
張司瑞顯然看的更明白點,沒辦法跟人同仇敵愾:「兄弟,你不覺得,是你對自己沒信心嗎。」
程聿珩其實知道自己的問題佔很大,但他需要個強心劑,哪怕是被人罵了,只要那人跟他說一句向梔意其實特喜歡他,他就能忍下來。他沒說話,手指又不自覺的去摸兜裡的打火機。
「你這麼患得患失跟個小媳婦兒似的,吃醋了沒自信了,就躲著人,害怕了又立馬找過去,別說向妹妹有脾氣,是個人也煩你這樣啊。」張司瑞不知道這倆人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剛剛透過程聿珩一講,即使他是站在自己的角度講的,但張司瑞一下子就能聽出來,這人的安全感真的很薄弱,不光弱,還有點以己度人的意思,他都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