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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他唯一能說的似乎也只有“還是找嚮導疏導疏導”這種話題了，其餘的他一概不瞭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可不久前兩人還因為這事不歡而散過，因此現在也不是一箇舊事重提的好時機。
想到這裡，林均也只能無言地低下頭，打算一路沉默到學校。
然而，就在他看著自己的手指發呆的時候，卻聽頭上突然響起了一個低沉的聲音。
“一會兒……你先回學校罷。”
林均抬頭，就見楚成淵正垂著眼睛看著自己，聲音低沉道：“我有些事情需要處理，需要回家幾天。”
他這話說的突然，林均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先是愣愣地“哦”了一聲，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個態度對於一個狗腿而言貌似是有些冷淡了，於是後知後覺地加了一句：“那……我回去以後幫你延個假，然後筆記什麼的我會做兩份，到時候你可以直接用。”
他自覺自己的安排還挺盡善盡美，作為一個狗腿來說還是十分周到的——然而對面發哨兵在聽了他的話後卻不知怎麼的，先是垂下眼睛沉默了片刻，然後笑了一下。
這聲笑有種說不出的意味——比起是笑，倒更像是一聲嘆息。
看著一臉茫然的林均，楚成淵突然就像是抑制不住一般，又一次開口道：“——其實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他的聲音很輕，就像是怕驚醒什麼一般：“如果有朝一日，我告訴你我要與一個嚮導在一起了，你會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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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均呆呆地看著他。
他不明白楚成淵為什麼會突然問這樣一個問題。
林均的頭腦在某些方面其實是十分粗疏的——這倒不是說他傻，相反，在關乎生存的事情上，他一直都很敏銳。可正因為他的半生都在為掙錢，吃飽飯，學習，畢業做鬥爭，他根本無法去思考除這以外的，更加深層而複雜的東西。
他沒有時間與餘力，更沒有資本。
人只有先能生存下來，才能考慮其他的東西。
可他一直都是一個連生存都需要再三籌謀的人。
楚成淵的態度讓他突然就有些不安起來，但他說不上來哪裡不安。
於是他也只能把這歸咎於錯覺，按著一個最懂事的狗腿所能做出的最佳答案回答道：“……那，這當然是好事啊。”
他是真心實意地這樣想的：“阿淵，如果你能接受嚮導，那對你的健康來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