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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是上午從張府出發的。
經過一天的路才來到了這片竹林之中。
此時已是太陽西斜。
雖然此處距離京城並不算太遠,卻給人一種隔世而立的寧靜之感。
空氣中沁著竹葉的味道,很清新。
金黃色的夕陽將樹影拉得很長。
上官海棠的腳步慢了下來。
不過她的臉色有些蒼白。
畢竟是傷員,又緊趕著來到這裡,難免消耗大了些。
不過她的氣息還是很均勻。
“這是一刀的母親隱居之地。”
“如果幸運的話,我們或許會直接碰到他。”
上官海棠看著前方一座樸素地竹屋,解釋道。
聲音顯然有些緊張。
不過看著沈立,她又覺得安心不少。
竹屋門口掛著一塊有些破舊的牌匾:水月庵。
裡面傳來均勻持續的敲擊聲。
有人在裡面敲木魚。
一陣淡淡的檀香味道從裡面飄蕩出來。
裡面的人沈立可太知道了。
歸海一刀的母親,路華濃。
大義滅親殺了歸海百鍊卻死活不肯說。
歸海一刀只能到處找人報仇,還因此修煉邪魔功法。
可以說,是她一手造就了歸海一刀的悲劇。
是個沈立無法理解其腦回路的女人。
看著眼前已經有了些年歲風霜的竹屋。
沈立嘴角噙起一絲淡笑。
雄霸天下和阿鼻道三刀。
起碼是能去簽到出來一個的。
他對歸海一刀並不關心。
特殊地點簽到,才是他的主要目的。
救人也就是順便罷了。
沈立漫不經心地給上官海棠隨手丟了一顆恢復元氣的丹藥。
然後便自顧自地朝水月庵的方向走了過去。
上官海棠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毫不猶豫地吞下了丹藥。
同時抄沈立的背影追了過去。
“此處不收留陌生人,施主另投他處去吧。”
清脆地木魚聲依舊在耳邊響著。
路華濃頭髮花白,背影有些佝僂。
正跪在一座半人高、被桌子架起的佛像面前捻珠敲擊著。
由於沈立沒有刻意斂息。
所以路華濃察覺到了他。
但這並沒有打斷她的節奏,她只是毫無感情地丟出了一句話,讓沈立離開。
上官海棠追了上來:“伯母,是我。”
聽到她的聲音。
路華濃手中的動作才停滯了一下。
木魚聲中斷,檀香依舊充斥著整個屋子。
“海棠,一刀早上已經出去了,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回來。”
路華濃緩緩睜開雙眼。
說到歸海一刀的名字時,她的聲音才有了些感情波動。
“那一刀這幾天怎麼樣了?”
上官海棠對此並不意外。
對歸海一刀的情詢問起來。
路華濃沉吟了片刻,才緩緩開口。
“還在練習阿鼻道三刀,清醒的時候會短暫地回到我這裡。”
“上次隔了一天一夜才回來。”
她的語氣裡帶著些無奈。
上官海棠秀眉緊緊蹙起,臉上擔憂之色更甚,幽幽地嘆道:“他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如果他沒有找到那門邪魔刀法的秘笈就好了……”
路華濃沉默了片刻。
輕輕嘆息了一聲。
然後便繼續闔上雙目,手中佛珠一顆一顆地轉動著,木魚敲擊聲再次響起。
沈立不由嗤笑一聲:“你把真相告訴他不就得了?”
說罷。
他也懶得再廢口舌了。
直接轉身走出了水月庵。
在外面一張陳舊但很乾淨地蒲團上盤坐了下來。
木魚聲短暫地響了兩下。
就又停了下來。
路華濃一雙看似古井無波地眼睛驟然瞪大,情緒複雜,身體也猛然一顫,彷彿受到了很大的衝擊。
終於回頭看了一眼。
不過只看到沈立的一個衣角。
頓了頓,她立刻求救般地拾起木槌,開始敲擊起來,只是頻率和力度都要大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