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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傑不喜歡流血。
凌晨抓住他的衣袖,一臉固執地撲過來,他的表情好似一個情急的孩子要得到一個擁抱,可是微微遲疑的曾傑抱住這個撲進懷裡的小東西,肩頭卻再一次留下帶血的牙印。
曾傑忍不住推開他。
凌晨不肯放手,曾傑用手支開他。凌晨似條瘋狗般,張著嘴撲向曾傑的手臂身體,任何他可以夠到的地方。曾傑一邊推他一邊躲:“瘋狗,瘋狗啊你!”
可是凌晨不肯罷休,他居然找到繩子,固執地要把曾傑綁起來,曾傑這次可忍不住笑了,那孩子,試圖把他兩隻手抓在一起,然後一隻手抓住曾傑的兩隻手,另一隻手去拿繩子。
那個孩子,兩隻手未必抓得住曾傑一隻手,竟想用一隻手抓住曾傑兩隻手,而且試了一次又一次,曾傑讓他抓著自己的手腕,把兩隻手交到凌晨的左手裡,看著他右手去拿繩子,然後一隻手一掙,凌晨就放下繩子再一次去抓他的手,重複三次,凌晨竟象得了強迫症一樣,不會從失敗中學習到那是他不可能做到的。
曾傑笑了。
再也忍不住,明白知道小凌晨已是惱了,這一笑,只會火上加油,還是忍不住笑了:“你能用一隻手抓住我兩隻手?”
凌晨這才發現那是個不可能的任務,可是小傢伙並不笑,他的目光仍是那麼冷,他問:“你愛我嗎?”
問得那樣認真,那樣有威脅性,曾傑不得不停止嘲笑,點點頭:“我愛。”
凌晨說:“你別動!”
曾傑到:“我不動,就能讓你明白嗎。”
凌晨道:“我早就明白,不過,你可以一直表達。”然後又冷笑一聲:“當然也可以不。”
曾傑沉默。
凌晨輕輕抓住他雙手,把他的雙手合到一起,說:“不要動。”
曾傑的雙手交叉在身前,是有一點滑稽的,凌晨鬆開雙手去拿起繩子,沒有人束縛曾傑,是他自己的慾望束縛他。
凌晨以笨拙可笑的手法用繩子將曾傑的手腕一圈一圈繞起來,可是,那個龐大的繩結卻也十分結實,他拉著曾傑,把曾傑的雙手綁在床頭,這在曾傑不肯配合的情況下幾乎是不可能的,可是他並沒有遇到什麼反抗。
四十八,我心深處
綁住雙手,如果幾十天前,他剛剛設計逼凌晨回來,他絕不敢。
綁住雙手,你不知道對方會對你做出什麼事來,不管他做出什麼事來,你都無法反抗。
可是現在,曾傑把自己的命交到凌晨手裡,而且十分安然。
是信任嗎?不完全是。
這個年輕孩子的眼睛有一種決絕與冰冷的神情,他還看得出。那個孩子固執地要把他綁起來,當然不會是象他一樣,喜歡稍微刺激一點的做愛方式,即使那孩子真的喜歡,他也不會這樣做。他要綁上他,想必不會有什麼好事。
他伸出雙手,讓凌晨綁上,是因為愛。他愛這個孩子,這些天來,他同這個孩子在一起,那樣親密,曾傑堅信自己不會看錯,凌晨愛他。這一場愛人養成遊戲,被調教的只是凌晨嗎?任何戀愛都必得是雙方的。
凌晨說:“你愛我,就不要動。”
曾傑決定,把他的一切,交給凌晨處置。
凌晨命令:“你趴下。”
曾傑面向床,趴下。
趴著,是一種很舒服的姿勢,曾傑喜歡這個姿勢,他自小用這種姿勢睡覺。可是,在凌晨的目光下趴著,讓他覺得有一點異樣。
凌晨沒有走近曾傑,他拿起曾傑的鑰匙,尋找著要開啟曾傑床頭的櫃子。
曾傑一驚,支起身子:“凌晨!”
凌晨目光絕冷:“趴下。”
曾傑掙扎,伸手去解系在床頭的繩子,凌晨站在那兒:“繩釦在床腿那兒呢。”曾傑夠不到,他跪坐在床上,看著凌晨開啟抽屜,他覺得事情正在往他不願看到的方向發展。
抽屜裡,有一根皮鞭,一副手銬,有一捆繩子,若干瓶瓶罐罐。一根水晶般透明的假陽具,幾個帶著電線的看起來是電動按摩裝置。再拿起一個小瓶子,上寫激情二字,凌晨問:“這是什麼?”
曾傑漲紅臉,半晌答:“春藥。”
春藥?凌晨輕輕撫摸自己滾燙的臉,心裡有一點明白了。
還有一樣古怪東西,那是一個皮帶似的東西,可是比腰帶短得多,扣起來,只得人脖子粗細,這東西,凌晨現在已經很認識,他微笑:“你並不是開玩笑,對嗎?”
曾傑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