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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我問你一句,你不肯告訴我實話,是貪生怕死呢還是真的老糊塗了!”
這話說得實在太難聽,直說得陳沛老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頭髮都快豎起來了。郝峻一看老頭真急了,心想,“完蛋!這頭犟驢,有這麼套人話的嗎!”
果然,陳沛“騰”地跳起身來,撂胳膊擄袖子就準備攆人。王海脾氣雖臭,總不好意思和一位半截入土的老人家動手,於是兩人大眼瞪小眼,相互在那兒運氣較勁。就這麼足足瞪視了有十來分鐘,郝峻急得兩頭作揖也無濟於事。最後瞪到王海兩隻眼睛快要流淚時,陳沛忽然說:“好,我賭了,我就賭你小子還有點良心,是個好警察!”
郝峻一聽,好嘛,敢情是我多事,白白擔了一回心,原來這位也是頭犟驢,老犟驢!兩位,既然看對眼了,那就請快說正事吧。”
陳沛站到凳子上,從掛在牆上的一幅全家福鏡框背後取出一個薄薄的大信封。他說:“那次海島緝毒行動失敗後,米嵐來紀檢室找我。他懷疑刑警隊裡有人出賣情報給毒販,希望我能協助他調查,把刑警隊乃至局裡所有人的檔案都秘密調出來給他看。”
“為什麼找你,”王海詫異地問,“這事他怎麼不來跟我說?應該找我才對!”
陳老頭一翻白眼,氣哼哼地回答:“換了是我,頭一個要懷疑的就是你王大隊長!”
“什麼!”王老虎再次暴走,鼻子都快頂到人家陳沛的額頭上了。
郝峻趕緊拽住他,不停地給陳沛賠笑臉,“老爺子,您別理他,他這是更年期綜合症又發作了!”
“你說呢!”陳沛喊叫聲比王海還大,“一天到晚亂 搞男 女 關係,換女朋友比換內 褲還勤快,誰知道是不是你在床 上變節或者說漏了嘴!就你這號人也配當警察,乾脆改行做種 豬去吧!”
一番話又把王海嗆得七葷八素,當場臊了個大紅臉。郝峻卻在一旁很不給上司面子的拍手稱讚,“您老教訓得對,簡直太對了!我們隊長啥都好,就是這好 色的毛病要不得,實在要不得!”
老頭其實就是出口剛才被王海斥責的惡氣,罵完人了,臉也掙足了,便把手上的信封遞過去。他說:“要說米嵐是內鬼,是畏罪自殺,打死了你我也不信!出事前一天他偷偷把這個交給我,說是重要證據,要我替他好好保管。他還說這個案子很大,牽涉太廣,光憑咱們局裡怕是辦不了,得靠上面。日後他如果出了意外,要我一定想法子把這玩意交到上頭去。”
王海連忙開啟。信封裡頭只有一張極為模糊的照片。背景瞧著挺眼熟,應該是臨海海邊的某一處碼頭。拿到燈光下細看,照片上有三名背光而立的男子。其中一人戴著黑色棒球帽,隔了老遠從碼頭正往一艘遊艇上跳,身手頗為矯健。另外一人被寬大的墨鏡遮去半張臉,站在遊艇的駕駛艙內,露出了半個身子,朝第一個人揚手打招呼。這兩人都只拍到側面,又因為光線昏暗,根本看不清五官年紀,瞧身型似乎都挺高大。最為神秘的則是這第三名男子,要不是米嵐在他上面事先用紅色筆打了個圈圈,王海很可能不會注意到照片上還有第三個人存在。此人帶著軍綠色的漁夫帽,獨自站在離碼頭不遠的大樹下,從照片上看似乎正舉著望遠鏡在窺探或者說監視著遊艇上的兩人。因為離得更遠些,所以只能勉強辨認出是個身材高瘦的男人。
王海摸摸下巴問:“我什麼也沒看出來,到底啥意思啊,老陳?”
“我知道的都說了,剩下的就該你去調查瞭解。”陳沛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米嵐曾對我說過,問題就出在刑警隊內部。因為大家是共事多年的同事,所以在沒有確鑿證據前他不敢隨便亂說。”
王海點點頭,心裡不由一陣難過,米嵐人長得高大,其實辦案時心細如髮,多半是因為發現了什麼才遭致這場殺身之禍。他問:“出事前米嵐給你打電話,說了什麼沒有?”
“米嵐說關鍵性的證據已經有了,他知道是誰襲擊了法醫物證室。他還說,這人其實也挺可憐的,所以想給對方留下一個自首減罪的機會。如果那人在二十四小時裡不向局裡自首,他就揭發此人。我勸他先告訴我對方的名字,米嵐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沒有說。我認為就是那個人,那個人殺害了他。米嵐這孩子……太善良…太善良…太善良了!”
王海別過頭去,不想讓人看見自己眼角泛出的淚光。米嵐是他親手帶進隊裡的,初來的時候,小夥靦腆得和女同事說話都會臉紅。郝峻這時忽然插嘴說:“老爺子,最近天氣涼快,您要不請幾天假,帶夫人出去散散心吧。我替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