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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行賄接到的第一個工程是拆房子。他只用了一個半月就完成三百多戶人家的動拆遷,獲利超過六百萬。緊接著他參與了南郊公路的競標,以比所有競爭對手都低得多的價格中標。事後負責招投標的那些人都成了謝子天的座上賓,經常出入他的夜總會。當時,同行們都不看好謝子天,認為用這樣的低價競標他必虧無疑。結果謝子天拿前一個工程拆下來的建築廢料築路,不但沒虧損,反而出人意料的賺到將近四千多萬。至於這樣的豆腐渣工程是如何透過竣工驗收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郝峻想了想,說:“這兩個專案都屬於市政工程,眼盯著肥肉的人想必有一大把,毫無背景的謝子天能夠突圍中標,一定有關鍵人物暗中幫助他。我猜想這個協助謝子天迅速發跡的人,就是我們一直在苦苦追查的‘先知’。”
段大成說:“也許你真的猜對了………”
雖然隔著電話,郝峻依然能聽出段大成話語中隱隱透露出的憂慮與不安。郝峻的眉頭皺了皺,然後用很低沉的聲音問:“有線索嗎?”
“謝子天在對付動遷釘子戶的時候用了不少卑鄙手段,受到威嚇的居民中曾有人報警,可他卻沒惹上什麼大麻煩。還有,謝子天競標南郊公路時出過一樁怪事。他的主要競爭對手在投標最關鍵的時候忽然紛紛出事。雖然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案子,比如賭博嫖娼什麼的,但十四天的拘留卻讓他們無法脫身。從各種跡象上來看,這個人應該身在警界,但不是朱必勝或者吳城。他們倆沒有這麼大的能量。我查了一下當年的卷宗,當年只有三個人能辦下這些事情。這三人是劉長庚、陳凌鷹………”段大成說到這裡頓了一下,似乎略帶躊躇,“還有王海!”
“王海?”
“是的,有一件事情按規定我本來不該告訴你的。”段大成壓低聲音說,“潘榮海殉職前一直在臨海秘密調查,並遞交了一份報告給上級。後來他遇到技術問題,請求派人技術支援,所以那份報告的內容我多少知道一些。一共七個人,除了林局長,剩下六個都因為經濟問題沒有過關,這裡面嫌疑最大的就是王海。”
“王海沒有問題,他妹妹這些年看病的錢是我透過瑞士一家慈善機構出的。這事我沒告訴過任何人,王海和他家人也不知道。王倩一直以為是因為自己曾給這家慈善機構免費翻譯過資料,人家才會可憐她幫助她的。”
“原來是這樣,我也覺得王隊長不是那種人。排除了王隊長,就只剩下劉局長和陳副局長了………”
郝峻摸摸下巴說:“應該不會是劉局。常廳眼裡揉不下沙子,如果真是劉長庚在搗鬼,常廳長不會放他體面退休的。”
三去其二,答案已經很明顯了。段大成問:“難道是陳副局長?”
郝峻沒有回答。他在臨海市局的時間不算短了,與陳凌鷹有過幾次接觸,印象中這位女局長做事優柔寡斷,與“先知”給人留下的凌烈風格截然不同。他把手中那張重新做好的匯總表又仔細看了一遍,有一個人的名字讓他如鯁在噎,十分的在意。林澤——號稱臨海福爾摩斯的男人。
段大成所提到的七人組,個個都在經濟問題上有點含糊不清,唯獨林澤高風亮節反而令人心生懷疑。這六人中王海的為人郝峻最清楚,要他和罪犯同流合汙還不如讓他去死,吳城死於地下工廠爆炸中,劉長庚正在辦理退休手續。剩下的三人,從舊檔案上的資料來看,這些人在謝子天的問題上多多少少有些不清不楚。可林澤的情況和他們完全不同。幾乎所有涉及到謝子天的案子他都有份參與,卻不是主要的經辦人,在辦案過程中也沒有任何徇私枉法的行為。所以光從表面現象上來看,此人的嫌疑並不大,可郝峻卻憑著直覺認為事情一定沒那麼簡單。躲在幕後操縱一切不正是“先知”最擅長的把戲嘛!
“小段,你能查到林局長的檔案嗎?越詳細越好,我想要看他的所有資料,特別是他在警校裡的記錄。”郝峻斟酌了一下,問段大成。
“行!”段大成回答說,“不過他在警校時的檔案不歸我這裡管,你得去公安大學才能查到。正好我師父在那裡讀研,你可以找他想想辦法。”
郝峻微微一怔,旋即想到田祺是被常輝已進修的名義派去的,於是忍不住對常輝的老謀深算腹議了幾句。小狐狸再能耐,還是比不過老狐狸的道行深,這老頭,真有一套!於是又給田祺打電話。
接通後,田祺第一句話就是,“常老頭真他媽的混蛋,打發我來這鬼地方。”
郝峻哈哈大笑,“怎麼則,學妹們不夠熱情?”
“熱情,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