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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小受到的就是精英教育,我只知道要達成目的一定要不擇手段,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成為阻礙我成功的藉口。”郝峻一邊說,一邊慢慢靠近王海,然後伸手從王海的外套口袋裡掏出一支正在工作的錄音筆。他把錄音筆在指間反覆擺弄了一會兒,然後用盡全身力氣向牆上砸去。只聽見“啪”的一聲,錄音筆連同王海胸腔裡那顆心一起粉碎了。
從兩人開始衝突后王海就覺得自己身體的每一部分都在疼痛,實在太痛了,痛到郝峻逼近時,他根本無力躲閃反抗。當錄音筆被搜出來時,他沒有一絲一毫搶奪的打算,反倒有一種解脫感,親手把所愛的人送進監獄這種事他做不到。即便郝峻對他所做的一切都懷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他還是一樣做不到絕情絕義,因為在這場陰謀裡,他已付出了全部的情感。
大概這就是瀕死前的最後掙扎吧。王海用極其緩慢的語速問郝峻:“你這麼做,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聽到這個問題,郝峻眼神裡立刻充滿了戲謔,他誇張地大笑起來,“王海你好歹也是個警察,真沒想到你居然這麼感性。你太高估自己了,我其實只是需要一個伴而已!可以是你,也可以是任何人,只要那個人能讓我有興趣。我是什麼人?郝家唯一的繼承者,難道你指望我娶你啊!”
原來一見鍾情是假的,攜手一生也是假的。王海呆呆地望著郝峻,眉目依舊,以往他能從中感受到溫柔流轉,此刻卻只剩下了殘忍。刻骨銘心的寒意慢慢地慢慢地浸沒了他,在冰川中溺死就是這種感覺吧,血管凍結,呼吸停滯,感覺不到死亡的恐懼,因為你沒有時間恐懼,一切都發生的極其迅速,而水面也會重新封凍,從此無人知曉你曾經存在。
王海竭力控制著自己,控制自己想撲上去撕碎郝峻同時又想最後擁抱他一次的念頭,然後轉身,一步一步地走出這個曾經被他稱之為“家”的地方,一次也沒有回頭。
當大門被重重關上時,郝峻閉上雙眼,筆直向後倒去。劉桐早有準備,趕緊上前扶住他,說:“何苦啊?”
“一定得趕他走。我姐夫的脾氣我很清楚,一旦在我這裡受挫肯定報復,他很清楚報復我最好的方式就是對王海下殺手。”郝峻用手捂住自己的臉說,“這個時候不論如何不能讓他留在我身邊。”
一旁的唐納德嘆了口氣,說:“所以你才要我們倆過來配合你演戲。這一招都被人用爛了,沒想到對付王海還挺管用,這傢伙可真夠笨的。”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前一段日子我偷懶了。
第六十四章 一決勝負
美國郝氏總部,四小時緊急董事會議。面對大摩投資的咄咄逼人,董事局成員中有不少人選擇了見風使舵,於是由大摩投資提出的股票增發百分之二十,以及舉行特別股東大會的提案都獲得了透過。這就意味著郝家如果不能在極短的時間內籌集一百億以上的資金,其持股比率將被無情稀釋。綜合持股已超過百分之二十九的大摩投資如能再乘機吸納,將很有可能在其後的股東大會上以最大股東的身份挑戰郝家王座。
許言放把會議結果彙報給郝耀明時,本以為老爺子就算再淡泊名利也該有所表示,沒想到郝耀明只是很平靜地說了句,“我知道了,你看著辦就行。”
許言放放下手中的話筒後,感到略有些心神不寧。他站起來,開啟隱藏在壁畫後的保險櫃,取出一張泛黃的照片。照片上一對夫婦緊擁著他們唯一的兒子,一家三口在陽光下笑得燦爛無比。許言放用手指輕觸照片,喃喃地喚了一聲,“爸爸媽媽。”
他出身中產階級。父親是郝氏集團的會計部經理,母親美麗又溫柔,為了照顧年幼的他而放棄了工作,成為一名全職主婦。這個三口之家曾被無數人豔羨,直到父親出事身亡。許言放記得那天郝氏集團一名主管法律事務的董事帶著大批警察一同登門,他和母親被告知父親已經因為貪瀆之罪曝露而跳樓自殺了。警察向悲痛欲絕的母子倆出示了檢察院開的搜查令,然後他和母親就這樣兩手空空的被人趕出了家門。
許言放深知老實本分的父親決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倒是他那位貪婪成性的上司非常可疑,因為父親曾說過此人生活窮奢極欲,花錢如流水,而且只有做到他這樣的職位才最有可能在賬目上做手腳又不被其他人發現。當公司發現鉅額虧空後,為了逃避罪責,他便買兇殺人,讓無辜的下屬當替罪羔羊。
那時的許言放不過是個未成年的孩子,人微言輕,除了母親外沒有人願意聽他把話說完。他們住的那個街區是郝氏集團開發的,住戶大多是郝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