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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和裝甲鋼板,廠商宣稱它能抵禦肩扛式導彈的襲擊,所以它的買家不是中東軍火商就是南美毒梟。由於收到進口限制,這稀罕的玩意你再有錢都很難買到,據說整個大陸地區的擁有量最多不超過兩部,而王海正好知道在臨海就有一個人經常開著這種型號的悍馬招搖過市。
郝峻的公寓佔了頂樓整整兩層,王海走到大門前掏出鑰匙,習慣性地往鎖眼裡插時,這手忽然就僵硬了。那天兩人大吵一架后王海摔門而去,此後一直也沒想起要歸還鑰匙,而郝峻也沒向他追討過,所以王海直到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已不受主人歡迎,失去了使用這把鑰匙的權利,於是伸手去按門鈴。
門開了,穿著筆挺制服的管家一看是王海,馬上堆出一臉職業性的微笑說:“少爺不在家,王先生您晚上再來吧。”
王海冷笑了一下,用力推開管家,直接朝郝峻的書房走去。管家嚇了一跳,追在他身後直喊:“王先生,少爺不在,少爺真的不在家。”
王海不理管家的糾纏,大步來到書房前,一把拉開房門,就看見郝峻正坐在電腦前關注著郝氏股票的漲跌。郝峻聽到聲響,回過頭來見是王海闖入就朝老管家點點頭,示意他離開。
自從那天鬧翻後這還是兩人第一次見面。王海覺得郝峻瘦了一點,眼眶中佈滿紅絲,似乎有一段時間沒好好休息過了。而在郝峻眼裡,王海的情況比他更糟糕,不但穿得邋里邋遢,嘴角上還長滿了水泡,由此可以斷定這傢伙最近一定沒按時吃飯,怕是還一直狂抽爛飲,藉此逃避情傷吧。
郝峻心口痛得一抽一抽的,卻苦於無法說出實情,只好用冷漠來偽裝自己。他慢吞吞地站起來,用油滑的語氣問:“王大隊長光臨寒舍,有何見教?”
分手後的再次相見對於王海來說更不好受,他咬牙壓下滿腹的痛楚,問:“剛才你在哪裡?”
“書房。”郝峻淡淡地回答。
王海冷笑著說:“四十五分鐘前有人開著一輛防彈悍馬,從我手裡劫走了謝子天,你的車呢?在車庫吧?我想看一看。”
面對王海的步步緊逼,郝峻毫不在意地聳聳肩,說:“車?我送去保養了,你想看的話可以去修理廠,離這裡不遠,開車過去只要半個多小時。”
這點時間已經足夠消除一切證據了。王海勃然大怒,衝上去一把抓住郝峻的衣領,吼道:“是不是你乾的?是不是!我看見你了,別想騙我!”
“你瘋了,我怎麼可能開車!”郝峻幾乎被他提離了地面,用力扳開對方的手臂後,也憤怒地大喊起來。
郝峻一喊,王海頓時冷靜下來。郝峻大腦部分神經元受損,閱讀、平衡能力、距離感都出了問題,後來透過神經塑性療法,閱讀障礙終於克服了,可距離感和平衡能力的康復還是不太理想,他這樣的身體情況根本沒辦法開車。王海狠狠瞪了郝峻一眼,明知道這件事一定與他有關,卻偏偏抓不到半點破綻,只好悻悻地放手。
王海才一鬆手,郝峻便手撫喉嚨,彎腰咳嗽起來。王海看得心中又酸又痛,覺得一分鐘也呆不下去了,於是轉身要走。郝峻擔心他生活沒規律導致胃潰瘍復發,又不方便直說,只好藉著咒罵說出口,“王大隊長,請走好,千萬別橫死街頭哦。”
“謝謝你的關心。”王海停下了腳步,卻沒有回頭。郝峻的無情令他感到極度失望。雖然郝峻早已言明對他的感情不過是逢場作戲,可不管王海怎樣告誡自己,他內心深處總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在反抗著主人的意志,不斷為郝峻開脫。最近這種自我矛盾的情緒一直折磨著他,如今能夠徹底死心倒也不是一樁壞事。
王海伸手摸了摸褲袋中的那把鑰匙。他還記得當他第一次使用鑰匙開啟郝峻公寓的大門時,自己用了近乎於虔誠的態度,一步、二步、三步……他就是這樣踏入郝峻的生活,而現在,此刻,他將要用象徵接納與信任的鑰匙來斬斷兩人之間的一切牽絆。
王海掏出鑰匙,先是放在唇上深情一吻,然後鬆手,任由它以自由落體的方式“嘡啷”一聲掉在地板上。
作者有話要說:悍馬破產了,美國人寧可讓它死亡也不願意賣給中國人,曾經開過一次朋友的H3,對悍馬的強勁印象深刻,在此謹做小小的紀念。
第六十六章
王海走後,郝峻呆立了整整十分鐘,這才走到門口撿起鑰匙,然後靠著牆壁,慢慢滑坐到地板上,一坐就是整夜。大約凌晨四點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起。郝峻沒動,不必看他也知道這個電話是誰打來的,自從謝子天落入他手中,他就一直在等對方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