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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來換取郝峻自願走入他的世界,而不是無知無覺地被人抬進自己精心準備下的秘密愛巢。
未雨綢繆。許言放早在幾年前就著手為自己準備後路,像這種連國名都不見得有多少人知曉的南太平洋島國,只要給得起錢,便能永遠遊離於人類法制之外。這棟英式風格的建築物位於小島的中央,共有五層,受惠於近赤道地區長時間的日照,房間明亮溫暖,花園四季飄香,偶爾還會有海鳥光顧,簡直美麗得如同天堂一般。房子的一樓是大廳,二、三樓是工作人員和保鏢們的住處,四樓被許言放一個人佔據著,頂層原本是收藏室,為了安置郝峻,近期特意照著郝峻的喜好重新裝潢了一遍。陽臺上擺滿了郝峻最喜歡的雜色玫瑰花,室內的傢俱和裝飾品一半來至法國凡爾賽宮,另一半則曾是俄國沙皇的舊愛,只是門窗部分雖然使用了大量的綢緞和天鵝絨,卻難以掩飾那些粗如手指的鋼製柵欄。這個籠子夠華貴也夠結實,可惜他的小鳥卻還沒有醒來。
郝峻那天一登上直升飛機就感到頸部一痛,然後便失去了意識,此後幾天裡他一直被人按時注射麻醉劑,所以始終處於昏睡狀態。當他終於清醒過來時,第一眼看見的就是許言放。去掉眼鏡、穿著無領真絲襯衫和修身窄腳褲的許言放看起來和他平時那副商賈做派大不相同,頭髮、眉毛也都精心修飾過了,顯得更加年輕且性感。如果不是自己處境不妙,郝峻一定會誠心誠意地建議對方嘗試一下改良版的蘇格蘭短裙和長襪,不過眼下他可沒有閒情逸致討論時尚著裝。
“你瘋了嗎!”郝峻抱住自己因藥物後遺症而沉重無比的腦袋,喃喃咒罵道。
許言放原本背光站在窗前,見郝峻醒來就走到他的床頭,面帶微笑地說:“阿峻,你還不知道吧。你被人綁架,隨後因為飛機失事和綁架者一同墜海的新聞早已轟動全球。老爺子動用了一切可用的手段尋找你,四天前,直升機殘骸和綁架者的屍體都找到了。茫茫大海,所有人都認為已經失蹤超過一週的你生還希望渺茫。老爺子不甘心宣佈搜救行動失敗,就在剛剛懸紅一億美金,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看來他這次是真急了。”
郝峻活動了一下僵硬的四肢,勉力從床上坐起,說:“我父親已經把他名下所有郝氏股權都轉讓給了我,爺爺和姐姐一向視金錢如糞土,應該也不會太在意他們手中的股票,另外我還有一些不動產在世界各地,如果你想要的話,全部都可以給你。”
用郝家手中掌握的全部股權來換取自由?這大概是史上最大一筆贖金吧!許言放的反應卻是俯□子,一字一句地回答說:“我要的不是錢,這你應該知道。”
“我是知道。我只是想如果你肯要錢的話,我們之間的問題會容易解決一些。”郝峻沒打算在許言放面前裝傻,許言放的才智與手段他領教過不止一次,即便是裝也必定無濟於事。他的提議其實只是為了告訴對方,他寧可捨棄金錢祖業也不會付出另一樣更為可貴的東西。
對於郝峻的倔強,許言放絲毫不覺得意外。已落入陷阱的小鳥總是要掙扎一下才會甘心待在主人為他準備好的金籠裡,等他撞痛了身子,就會明白誰才是他命運的主宰者。他緩緩挺直身體,淡淡一笑說:“你休息一下,我通知廚房把午飯送上來。”
郝峻感到自己的頭像是被勒上了緊箍咒似的痛,這令他難以集中精神與許言放周旋,於是不再理睬對方,扯過被子繼續睡。眼看著郝峻把自己包裹得像個胖胖蠶蛹,連腦袋都不肯露出一點來,許言放被逗樂了。他特別喜歡看郝峻在自己面前撒嬌耍無賴,哪怕明知道這些都是對方故意為之的,還是一樣覺得很高興。這種精神上的愉悅感有時候甚至比郝峻那充滿誘惑的軀體更令他著迷。他意識到在不知不覺中他對郝峻的感情已經超過了自己原先設定下的界限。
這是危險的,許言放望著躺在床上的郝峻,默默告誡自己。
許言放一離開房間,郝峻就動了,像他這種在全球肉票榜上名列前五百位的人物,沒有哪個不替自己準備點應急裝置的。鞋跟和皮帶裡都藏著發信器,手錶帶裡還有一個。不過他的全身衣物都被人換過,這些私人物品也應該早被處理掉了,所以只剩下最後一個希望。郝峻左手腋下有一個不起眼的傷疤,這是他為保護王海而留下的紀念品。除了劉桐沒人知道這道傷疤不但是愛情勳章,也是他的救命稻草。
郝峻下床,仔細檢視了一下他的囚室。也許是不想與其他人分享自己的寶藏吧,許言放並沒有在室內裝監視攝像頭,至少沒有肉眼能看得見的監視攝像頭。反正門窗上都裝有鋼製的柵欄和感應器,這裡遠離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