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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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拿出一支手槍推過去。傅翊君拿起來,熟練地卸下彈夾看了看,然後又裝上:“謝謝薛大哥。”
薛明驊看看對方身上單薄的長衫,不由數落起來:“著涼了還不多穿點,高錦傑不懂得照顧你,你總得自己愛惜自己。”
“其實他……”傅翊君只說了三個字就打住了,站起身拿起槍放進褲兜裡:“薛大哥,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改天我再來看你。”
傅翊君的欲言又止讓薛明驊很不習慣,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只要話題一涉及到高錦傑,他就這樣躲躲閃閃。薛明驊無奈地擺擺手,不知該說什麼好。傅翊君眼裡不大明顯地閃過一道陰影,提起藥包轉身離開。
從火鍋店出來,傅翊君無可奈何地長嘆一聲。每次見到薛明驊,他總忍不住想說出高錦傑的真實身份,自己遭受白眼真的沒什麼,就是覺得這樣對高錦傑太不公平。
火鍋店離他住的弄堂不算遠,要在平時,傅翊君也就走回去了,或許真是病了的緣故,他感覺渾身無力,頭暈得厲害,於是叫了輛黃包車。考慮到身體的狀況,決計是做不了飯的,即便自己沒有什麼食慾,萬一高錦傑沒吃飯來了,總不能餓著肚子回去,於是他先讓車伕去了靜安寺路,在那裡的西餅店買了些糕點。
回到江寧路,天色已經擦黑,傅翊君讓車伕停在弄堂口,自己慢慢走回去。進家門前,他和往常一樣,仔細觀察了四周,右邊隔壁那家又在放京劇唱片,是馬連良的《借東風》;左邊相鄰的屋子裡傳來一陣稀里嘩啦的麻將聲。
沒有什麼異樣。
他掏出鑰匙開啟房門進去,剛關上門,一回頭,家裡所有的燈猛然亮起來,他眨了一下被刺痛的眼睛,便看到屋子裡已被人翻得亂七八糟,宋巖坐在對面椅子裡,旁邊還站了幾個他的手下。
面對傅翊君驚愕的神情,宋巖得意地笑了:“看見我很意外吧,其實我比你更意外。昨天我的人跟蹤高錦傑,一到江寧路的這片弄堂區他人就不見了,今天我可是費了很大的勁才找到你這裡的。”
宋巖一提及高錦傑,傅翊君立即反問:“你把他怎麼樣了?”
宋巖笑嘻嘻地站起身,圍著傅翊君轉了兩圈:“你還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他現在還在大都會摟著女人跳舞吶,不過估計一會也該來了。如果我沒有猜錯,你現在就是他的聯絡人,你說待會兒他過來的時候,口袋裡會不會裝著那個打不著火的打火機?”
得知高錦傑目前還安全,傅翊君稍稍安下心來,他穩了穩神:“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宋巖露骨地打量著傅翊君蒼白的臉色,又看看他手裡的藥包,衝那幾個手下使了眼色,那幾個人心領神會地出去了,從外面帶上房門。
“你不想知道我是怎麼懷疑到你家高少爺的嗎?”
傅翊君似什麼也沒有聽到般,提著藥包進了廚房,宋巖跟了過去,歪靠在門框上:“這些日子他跟檔案室的一個女的走得很近,本來也沒啥,但我總覺得不對勁,昨天看到他們抱在一起才終於想明白,”宋巖故意把抱在一起這幾個字說得特別清晰,“我跟他也認識這麼久了,對他的品味還是有點了解的,他喜歡的型別,不論男女,都跟你一個味兒,纖瘦清秀,而那位密斯徐實在是過於圓潤豐滿了些。現在想想,那天我去高錦傑家的時候,你就躲在那裡吧,那個小女傭熨的衣服裡有一件長衫,高錦傑從來不穿那個,應該就是你的。”
傅翊君仍然一言不發,只顧翻騰櫥櫃,找出熬藥用的鍋子,解開一包藥倒進去,正要去加水,宋巖又從後面貼了上來:“難怪高錦傑總捨不得放手,小傅,一年多沒見,你越發勾人了。”
“別碰我。”傅翊君想側身躲開,卻被宋巖猛地一把按在牆上,藥鍋掉在地上,摔成幾片。門外那幾個手下聽到聲響,相互看看,心照不宣地笑起來。
宋巖狠狠扳住傅翊君的下巴,冷笑著道:“一個小戲子還裝什麼聖潔,讓高錦傑壓和讓我壓有什麼區別。明說吧,高錦傑這回是完了,我還真搞不懂了,他高二少不愁吃不愁穿的,幹嘛要跟重慶分子混在一起,還把你也拖下水。現在你要是肯好好表現,說不定我還能保住你。”
傅翊君厭惡地看著他:“我也搞不懂了,怎麼有人放著堂堂正正的人不做,偏要做小鬼子的奴才。”
宋巖惱羞成怒,反手便是一記耳光,傅翊君也不甘示弱,抬腿狠狠一頂,宋巖吃痛,不得不放手。傅翊君還想再給他一下,結果宋巖一腳踹過來,將他重重地踢倒在地上:
“賤貨,別以為我治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