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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
許嘯搬出證據:“目測過了,沒有空泡麵桶,所以別欺騙你的肚子了。要是媳婦不過來,你就得凍餓而死,你就一個好逸惡勞任嘛兒不會的地主資本家。”
“看不出這妻賢子孝的,我也算不枉此生了。”我樂了。
爐子裡火燒得旺旺的,再加上吃著熱氣騰騰的火鍋,喝著酒,不一會兒我們幾個就都冒汗了。這頓飯吃得我心裡暖烘烘的,總是還有一些東西在心裡填滿著。
“這屋冬天太冷了,也快考試了,演過元旦的幾場演出,咱就別來排練了,好好複習考試吧。”酒過半巡我說。
“好好學習這話還真不像出自你這痞子之口。”蘇正哲揶揄。
“別看他這德性,你們爹從高中可就是年年一等獎學金輕鬆揣兜裡的主兒。”蕭漓忙著為我正名。
“還真看不出,不過看得出這娘對爹還真是想當崇拜啊。”蘇正哲感慨。
“那叫仰慕,也不對,是愛慕。”許嘯更正。
我看向蕭漓,大概喝了酒的緣故,他的臉紅紅的。
那晚我們喝得都不少,後來都沒回去,窩在小屋的沙發和小床上聊到半夜,直到睡著。不過我沒醉,免得醉後獸性大發被他們幾個給廢了(…_…!)。
蕭漓窩在我懷裡在沙發上睡著了,像只小貓一樣,我就摟著他睡了一夜,他身體很溫暖,我就感覺很溫暖。我很感激這個人的存在,他讓我即使在冬天也不覺得那麼冷。
☆、3。5 你為什麼不要我了?
…5…
日子在忙碌中過得很快,把聖誕節元旦期間因為演出增多而有些荒廢了的學業補上了之後,也就到了期末考試。原本一直也就沒有特荒淫無度過,所以即便偶爾小小荒廢一下學業,也不會到了擔心考試的地步。比起考試,讓我緊張的卻是寒假。因為要回家了,要回到跟哥哥共同的家了,在那裡沒有穆小晴,只有我和哥哥。我雖然為只能期待這小小的相處覺得可悲,但還是期待的心情更多一些,不管怎麼樣,這一刻,只屬於我們的家。
只是最後這緊張和期待全都白費了。從爸爸口中得知,哥哥公司過年只有七天假,哥哥說春運車票不好買人又多所以不回家了。我心裡比失望更多的是壓抑胸口的快要撐爆胸腹的難受。哥哥就這麼不願意見到我嗎?他是不是已經不僅僅是不敢面對,而是已經厭惡我了?
哥哥有多久沒回過這間我們共同的房間了,好像有一年了吧。看著擺在屋子裡哥哥的照片,那安靜溫柔的笑臉,我已經有多久沒見到過了。我爬上我的床的上鋪,睡在哥哥睡過的地方,這裡早就沒有了哥哥的溫度。“哥哥”這個詞是不是已經開始在生命中變得陌生了?胸中壓抑的悲傷越來越濃重,可是我不會再哭,沒有哥哥牽著,我得自己成長成一個男子漢,不是嗎?
渾渾噩噩的到了春節,每天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麼。不用上課,不用演出,也不用排練,這樣的日子本來心就開始變空,再加上每天看著充滿和哥哥回憶的家,那些原本被很多事從心裡擠掉的悲傷,重新塞滿了心裡,一碰就疼,就要爆裂似的,只能不斷的壓抑著。
除夕晚上十二點鐘聲敲響的時候,手機鈴聲也跟著響了起來。原本以為又是哪個同學的拜年電話,拿起手機的手卻一下子僵住了,閃動的手機螢幕上顯示著三個字——韓子卓。那個每次電話響起時都會暗暗期待的名字,然後在一次次的失落後漸漸不敢再讓自己期待的名字,突然沒有任何徵兆的出現在手機上,我忽然不知所措了。
“小韓,發什麼呆呢?電話響半天了怎麼還不接?”媽媽看著我奇怪的反應提醒道。
“啊……哦。”我胡亂應了聲,便拿著手機跑回臥室。
“子韓,”電話那頭傳來太久沒有聽過卻依然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聲音,“新年快樂。”
“哥——”我感覺我的聲音都在顫,卻不知道該再說什麼,那一刻腦袋像挖空了一樣。
“嗯。……”電話那頭,哥哥也沉默了。我們就這麼沉默著,很久,他說,“聖誕舞會……我聽到了,……你唱得很好。”
我的眼睛突然就溼潤了,心裡最柔軟最脆弱的地方像是被人猛地用力碰了一把,顫抖著。哥哥他……還在某個地方看著我嗎?“哥——,你為什麼不要我了?”我終於哽咽地說出口,很久很久了,這個問題壓在心裡快要積鬱成疾了,卻不敢碰觸,不敢說出來,今天終於說出來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聲輕微的嘆息,小小的安靜之後,終於又響起了哥哥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