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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荒廢已久的小廚房裡置備了齊全的鍋碗爐具,儼然夫妻過日子一般了(…_…|||)。不過關於做飯這件事,蕭漓在痛苦地品嚐了一次我的手藝後,就堅決不讓我再靠近廚房了。
我們幾個組樂隊是純屬出於興趣,從來沒有想過要出名做明星以此謀生什麼的,當然也沒有要做音樂之類這麼偉大的覺悟。不過總是要有些表現的地方讓自己多些證實和肯定,於是後來我們開始客串些學校社團活動的演出,慢慢竟也在校園累積了些名氣。再之後我們也開始跑些酒吧駐唱演出,接觸社會鍛鍊自己的同時也能賺些錢。日子也就這樣充實了起來。
從報道那天之後,我再沒有去找過哥哥,哥哥也沒來找過我。那次電話之後也再沒給我打過電話。也許我們都在害怕面對彼此吧。總覺得有些話都沒有說清楚,彼此之間欠個解釋,但是卻又沒有勇氣去開口,於是只能將這些就這麼壓在了心裡,不去碰觸。
那個晚上之後,我再沒跟蕭漓提起過哥哥,蕭漓也沒有問過。蕭漓是個不善表達自我的人,他自己心裡有什麼從來不說,但他卻特別能讀懂別人的心,就是所謂的善解人意吧。我總覺得這個詞是形容良家婦女的(…_…|||),蕭漓不是良家婦女,也就是個被我糟蹋了的良家婦男。不只是身體上被糟蹋過,精神上也沒能倖免,本來文文靜靜一男生,跟我這痞子呆的時間久了,也跟個半瘋子似的了,所以也就更難看出他隱藏的內心了。只有在逼急了時還是那麼容易臉紅這點暴露了他原來的本性。
我們之間保持著微妙的關係,既不像普通朋友,也不像情人。有的時候我會毫無顧忌地喊他孩兒他媽,他也就附和著喊我孩兒他爹。對於這對稱呼,樂隊的其他哥們兒從最開始聽到時的滿頭黑線,到後來也就習以為常充耳不聞了。
不回宿舍的時候,我們就擠在平房那張僅有的單人床上睡覺,不過不會做什麼,不會接吻,也不會做。愛。有的時候晚上躺在平房的單人床上,我會望著天花板靜靜地唱歌,唱那首《溺愛》。蕭漓就靠在我的胸口靜靜地聽,把我的手放在他的手心擺弄,什麼都不說,這算是我們最親密的舉動了吧。
我有時候會覺得這種曖昧對於蕭漓來說很不公平,所以我問他,你為什麼不離開我呢?
他說:“你知道嗎,我的心臟病是遺傳性的,在我們家族裡有過得這種病的,聽說只活到二十幾歲,所以從很早以前我就對自己的未來有了認知,所以我從不會去想很遠的事情,就是好好的看著眼前的就夠了,不去想將來發展成什麼樣子。”
我仔細地看了他好久,然後終於有點艱難地開口:“蕭漓,你,……會死嗎?”
他看著我突然笑了,“笨蛋,誰不會死?不死那不就是老妖精了嗎?還得是吃了唐僧肉的老妖精才行。”
我很難過地看著他,一點都笑不出來。
他不笑了,很認真地握了握我的手,說,“放心吧,現在醫學很發達,而且我也不是很嚴重的那種,只要你不突然猝死刺激到我,我應該可以再活很久,沒準比你撐的還長。到時候我們樂隊再湊到一起,來場懷舊演出,看誰最先彈不動吉他。”
“蕭漓,你得好好活著,我兒子不能沒媽。”我鼻子有點酸。
“傻子。”
☆、3。4 聖誕
…4…
日子就這樣在忙忙碌碌中和偶爾的小失神中過了三個多月,然後便迎來了大學的第一個聖誕節。
大學的聖誕節很熱鬧,各個社團都搞起了特色節目,不過這都屬於助興節目,最熱鬧的是全院性質的平安夜舞會。我們樂隊成了這次舞會的表演嘉賓,做最後的壓軸演出。當晚還接了一場賣場聖誕活動的商演,還有一個酒吧的固定演出,很忙碌,有種一刻沒得閒的感覺。我喜歡這樣的忙碌,它讓我沒有閒暇去想別的。
那一天情緒一直很高漲,學校的平安夜舞會是我們的最後一站,因為我們的節目時間比較晚,在十點半以後,所以不用太急。趕回學校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然後在舞會上我遇到了一個人,一個我並不太想遇到的人——穆小晴。
“子韓!”我聽到嘈雜中有人喊我的名字,然後回頭我便看到了這個我只見過一面但卻永遠不可能忘記的臉。
“小晴姐。”我忍不住有些緊張地向四周張望——哥哥會不會也來了,害怕卻又期待。
“你哥哥沒來。”穆小晴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笑著說,“你哥哥找到了一家實習公司,上班了,聖誕節期間比較忙,今天加班還有聚餐可能要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