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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蔣宜說,他就主動告辭離去了。
蔣宜疑惑不解,走進衛生間一看,恍然大悟。心裡說不出是氣還是笑,當晚一個人睡在大床上,也是一夜無夢,沉穩香甜。
第二天,蔣怡來到老哥家裡,看著冰箱裡放著的紅燒肉,心裡犯起嘀咕,旁敲側擊了一番過後,女性特有的第六感敏銳地察覺到了階級鬥爭新動向,出了小區門就趕緊給徐頌打了個電話,報告師兄他山頭綠煙滾滾,要趕緊抄傢伙消滅那該死的“雪弗萊”。
徐頌接完電話大驚失色,苦悶了半日之後得出結論:1、師妹還是自己的好;2、綠光蒸騰,名為“雪弗萊”的怪獸正在嚴重挑釁自己身為至尊奧特曼的尊嚴;3、……再不加快步伐,恐怕就真來不及了。
革命的號角於是吹響,徐頌全身上下的細胞都進入緊張的一級備戰狀態。
捨得一身剮,敢把“雪弗萊”拉下馬!
只可惜,徐頌的苦悶找不著出口,空有一腔熱血報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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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
穆洐看著徐頌一杯接一杯的往下灌,攔也攔不住,反正明天休息不用上班,索性放任他喝去。
徐頌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句話,聽得他耳朵都要磨出繭子了。
最後穆洐煩了,一拍桌子:“你乾脆直接跟你媽攤牌不就得了麼?事先準備好速效救心,再跟老李他們說一聲,讓派個救護車停你們家樓下,甭管判決結果怎麼著,起碼不用再這麼不上不下著了!”
徐頌苦笑,再灌下一杯:“是,敢情那不是你媽!”
穆洐叫他氣得沒轍,哆嗦著手心想該自己買速效救心去了。
兩人一直喝到了凌晨,徐頌爛醉如泥,穆洐酒量不錯,尚可保持清醒,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把徐頌拖上計程車,想了想,報了徐媽媽家的地址。
半夜三更的,本來不想驚動老人家,可是徐頌這廝喝了酒就開始唱歌,從“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唱到“我們的隊伍向太陽”;再從“哼哼哈嘿”唱到“天上掉下個林妹妹”,一路唱上來,不知有多少孩子被嚇的痛哭流涕,多少大人怒氣衝衝地欲拋菜刀下來。
就這麼折騰到三樓,徐媽媽和唐伯伯早就醒了,穆洐把徐頌背到他屋裡,隨後便告辭了。徐媽媽讓唐伯伯去睡覺,自己留下幫兒子把衣服換了,再投了塊毛巾給徐頌擦身上。
忙活了大半宿,三點多鐘的時候才把徐頌收拾乾淨。
第二天中午徐頌醒過來,頭疼的不行。一睜眼,老媽站在床邊看著他,見他醒了,就端過一碗醒酒湯遞給他。
徐頌接過來喝完了,剛想把碗遞還給媽媽,忽然發現老媽眼睛腫了起來,眼裡也全是血絲。
想必昨天晚上媽媽照顧了自己一宿吧……徐頌很是自責,趕緊說讓老媽睡一會兒。
剛讓媽媽躺下,徐頌洗漱完了之後,走到客廳。唐伯伯叫住他,溫和地讓他過去書房,有事和他談談。
徐頌應了聲,趕緊去了書房。
唐伯伯先問了問他工作上的事情,順不順利啦,等等。煙霧彈放的差不多了,單刀直入。
“徐頌,你有合適的物件了麼?你也知道,你媽媽對這件事很上心,每天都張羅著給你介紹呢。”
徐頌一愣,不知道怎麼回答。
“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這有什麼可猶豫的。”唐伯伯端起桌上放的熱茶,喝了一口。
“還是說……你不想把你物件介紹給我們認識?”
徐頌憋得臉色通紅,為難地垂下了頭。
唐伯伯笑了笑,對徐頌說:“喜歡上誰又不是什麼羞恥的事,有什麼難以啟齒。”
徐頌雙手緊緊握住拳:“我……”
他掙扎了許久,終於平靜下來,一字一頓地對唐伯伯說:“我物件是蔣宜。我倆已經在一起七年了。”
唐伯伯微笑著看著徐頌:“我認識兩個蔣宜。一個哥哥,一個妹妹。”
徐頌這才反應過來,嘴裡已經下意識地說出去:“我喜歡的是哥哥蔣宜。”
說完之後,愣了數秒,徐頌才知道,自己竟然把這個守了七年的秘密說了出來。
七年。
這件事,他瞞了家人整整七年。
到如今,竟然就這麼直接地說了出來,沒有速效救心,也沒有救護車。面對著沉穩的繼父,真相就這麼自然而然地被引導著說了出來。
最震驚的是,他本以為自己說出來之後會惴惴不安,會忐忑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