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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難道死在這種地方就比較有價值?」
聽見時宇淵的質問,官焰的神情從無奈轉而稍微帶點煩躁,他一點都不想和這個陌生男人討論這種問題。
「就當我是這樣覺得吧。」官焰坐倒在沙發上,發覺還站在門口的男人臉色越發不悅,他道:「不管真正指使你來的人到底是誰,我都不會走,勸你早點放棄、不必浪費彼此時間。」
時宇淵實在太過高大,長腿兩三步就走到官焰面前,「你爸請我來護送你回去,你卻覺得這是浪費時間?」
官焰也不抬眼看他,輕鬆擱置在沙發扶手的手指習慣性敲擊皮質表面,「說真的,你不太可能會是我爸請來的型別。」
「為什麼?」
「我爸呢,一定清楚他要是派你這種一臉擺明“我殺過很多人”的傢伙來找我,我肯定跑得比誰都快,想再一次找到我可就又是兩年後了。」官焰一笑,想起自己還真是平均兩年換一個城市的命。
但這次不同,這裡不但有他最要好的朋友,打從還沒逃家前就固定跨市跑來參觀的地下搏擊賽,也是官焰很好的回憶──儘管那裡早就沒落了。
再者他現在過得很安穩,非必要可不想又離開再重新開始,這很累人。
時宇淵沉默,他記起臨行前官亦對他說的話,沒想到這對父子這麼理解彼此想法。
時宇淵確實是在五年前成為關池御的手下,但他其實早在六年前──正好是官焰離開本家不久後,因為官亦偶然救過他一命,決心要留在本家報答對方,但官亦不但拒絕還把他安排在分家,只說總有一天一定會有需要他的時候。
而他對關池御的人格儘管有所不滿,但當時無處可去的他倒也沒任何怨言,輕而易舉以基礎實力取得信任、甚至爬上一流殺手的階級。
當他接下關池御的委託,理所當然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官亦。
「這是你兒子沒錯吧?」
時宇淵開門見山,和官亦私下會面時,便把相片拿給眼前的中年男人指認。
官亦相貌穩重,眼神和官焰有點像,無論是多年前或者現今,一直都是讓道上女人們無視年齡而瘋狂的男人之一。
官亦接過相片,一臉懷念笑意說:「對,這孩子六年前就追尋他想要的自由去了。」
自由?根本只是找死吧?時宇淵坦言:「關池御要我殺他。」
「我知道。」官亦嘆氣,只要有眼睛的人都清楚關池御的怨恨有多深,「時機的確差不多了,這還算是池御最有耐性的一次。」
「你不想官焰被殺,就乾脆讓關池御繼承。」
時宇淵真正不懂的是,官亦幹麼不在當年家族內鬨時就殺了關池御?難道讓自己的兒子面臨生死危險很好玩嗎?
「池御不是統理他人的料,他殘暴而不顧人情道義。」
「官焰更不會是。」時宇淵說:「關池御的暴虐,不正適合所謂的黑道嗎?」
官亦不禁莞爾,「黑道也不完全就一定需要如此兇殘的領導者,例如,你覺得我像池御那種人嗎?」
時宇淵還真的不明白官亦在堅持什麼,堂堂官氏一族會沒有其他更加適合的人選?
官亦敏銳察覺時宇淵不同以往的態度,好奇問道:「感覺你不太對勁,莫非你早就認識焰兒?」
先是關池御,再來又是官亦,難道自己的動搖真有如此明顯?
時宇淵否認:「不認識,但我既然欠你一份人情,我就不想殺他。」
「那麼,你就去保護他吧。」官亦提出折衷建議:「你的能力我比誰都清楚,一定可以替我守住焰兒的命。」
「你不要我帶他回來?」時宇淵不解,官亦的態度分明就是期盼兒子趕快回來繼承,「以本家的人手而論,更能顧好官焰一條小命吧。」
「那孩子剛走的時候的確令我很失望又憤怒,他揹負一切應該屬於他的榮耀而逃,所以起先我請人不斷追尋焰兒的下落。」官亦無奈地搖頭,感覺突然偏離話題似的。
「但我這幾年明白,焰兒就像是風,你知道嗎?是任由誰想抓也抓不了的,除非他自己願意回來,否則我再強迫他也沒意義。」
這形容倒是十足貼切,時宇淵想,就如同他以前認識的官焰一樣,可能這一刻還對你笑,下一刻人影卻徹底消失無蹤,一點也沒變。
「你是指連關池御也沒輒?」那為何還需要他去保護官焰?
「不,他可以,因為他給了你這個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