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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朝掐著罐子‘啪喀’一聲,表面立刻凹陷一小塊。他看著秦直,眼神裡隱著一絲求助意味,只是沒照鏡子才沒發現。
「要是你,你選哪一條?」
「我嗎?」秦直總算站直了,說:「你過來我就告訴你。」
不知又有什麼花招耍,然而陸朝還是沒辦法,跨兩步到秦直面前。後者悠哉伸長手往陸朝頭上揉,帶點感嘆的語氣講:「原來順毛摸是這種感覺。」
「幹什麼?!」陸朝不客氣撥掉秦直的手,秦直也沒生氣,講:「這麼兇,你還怕別人說你什麼?」
一愣,隨即惡聲惡氣的嗆:「我怕個屁!」
「嗯。」秦直隨口應一聲,拍下他肩膀,「快換衣服,出來吃早餐。」
陸朝看著秦直往門外走出的背影,第一次感覺到,除了朋友相挺誰惹誰叫來打一場以外,另一種形式的支援。
無聲,卻是完全的包容。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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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任何事,一旦有人在背後支援自己,就算是枯燥乏味的國文課,陸朝也死活硬撐著。要不是這樣,期考出來就死定了。
不想讓秦直失望。高一上學期就在陸朝努力之下順利Pass過去,書包裡收好剛出爐的成績單,攏了攏運動服外套。一月底,陸朝默算著,快過年了。時間過的真快,想都沒想過自己竟然有這一天,為了考試成績感到緊張。
看看手錶,依然是那隻Swatch,快六點。天已經全黑了,不過秦直應該還沒下班。也許是年末吧,他越來越忙,常常忙到三更半夜才回家,洗完澡倒頭就睡。最近甚至連假日都一早就出門,晚上十一、二點還看不到人影。相處時間大大減少,陸朝雖然不願承認,仍清楚自己已經對秦直產生那種超乎友誼的依賴。
所以,覺得無聊……一點點而已,一點點。
「呦,好久不見。」
站在家門口,正準備拿鑰匙開門的陸朝聽見聲音回頭,居然是。
「臭龜?!」
「幹嘛那張見鬼的臉,老朋友找你玩玩,應該高興才對嘛。」
陸朝冒出一身冷汗,安穩的日子過久連被跟蹤都沒發現。他強裝沒事樣,將鑰匙不動聲色收回書包裡,問:「你偷跟我多久?」
好像嘴裡進沙子,臭龜朝旁邊吐一口口水,更像是做給陸朝看。
「從你出校門開始吧。看你那蠢樣。」臭龜往陸朝身後望一眼,「給秦直捅屁眼捅的爽不爽啊?你根本是他養的一條狗,哪天死在路邊都不知道!」
「你才狗孃養的!找到這裡想怎樣?!罩子放亮一點,我隨時能報警抓你,上次欠我的還沒算!」
「哈!所以我來看你了嘛。秦直包養你還讓你念書,這麼讚的金主,你有沒有每天翹屁股吸他那一根啊?」
陸朝再無法忍受臭龜的穢言穢語,書包一甩地上,整個人火氣暴衝一揮拳就上去。沒想到,臭龜不躲不閃,反倒硬生生接下那一勾拳,後座力讓他一下子撞到路邊電線杆,跌坐在地。
「媽的,幹!」陸朝再補一腳,臭龜出手一把抓住陸朝小腿使勁一拖,後者重心不穩,也跟著一塊摔倒。臭龜終究比陸朝壯,一手壓住陸朝手臂向後一扭,另一手粗魯地揪他的頭髮。臭龜猙獰的嘴臉放大在自己眼前,陸朝不能認輸,只能咬緊牙根忍耐那股噁心反胃。這裡是住宅區,很快就會有人經過,到時候一定能報警。他這麼思考著,膽子又大了幾分,嗆:「你有屁用,自己弟弟都保護不了,牽拖別人,你沒長鳥吧?!」
「放屁!」激怒了臭龜下手更用力,陸朝死咬住不發出痛苦叫聲,臭龜靠近陸朝,幾乎要臉貼著臉。「我告訴你,我弟終於醒了。你只不過是他的替身!我弟喜歡秦直,腦筋還不清楚就一直叫他名字。要不是你跟我弟長的像,脾氣也像,你覺得秦直會在乎你這個雜種?」
陸朝臉上明顯不信,氣勢不減。「再編啊,你作什麼白日夢?藥吃了沒?!」
「你才作夢!我是看你可憐叫你自己滾蛋,不要等到人家來趕。你不相信,秦直這兩個禮拜是不是天天都不在家?我告訴你他去哪裡,他在醫院,陪在我弟身邊照顧他,沒那個美國時間鳥你!」
「……那又怎樣?他爽去哪裡是他的自由,什麼鬼替身…你是看不順眼他照顧你弟,害你當哥的沒面子而已!」
臭龜故意把陸朝的臉往柏油地面上輾,「囂張沒有落魄的久!不管你怎樣講,給我現在、立刻滾出去那裡離開秦直!他是我弟的,聽懂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