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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腹部不停流下的血液,由最初的溫熱,到後來竟覺得有些冰冷了,神智也漸漸變得不清醒,心裡當時就在想,是不是自己就這麼死掉。沉默地躺在骯髒的巷子裡,無人知曉,那樣絕望的感覺,現在想起都覺得後怕。好在死神似乎並不願意收他,意識恍惚中,身邊竟來了一個人,儘管那人起初的目的好像僅僅是為了他的錢包。
不過怎樣都好,按照現在這種情形看來,那人總歸還是救了他,就算拿光他所有的錢,也是應得的。
隨身帶著的物品都整齊地放在枕邊,方漠微微轉過頭就可以看見自己那隻銀色的手機和棕色的皮夾。
皮夾?方漠覺得有些詫異,印象中,那人確實拿了自己的錢包,而且抓著那人手腕的觸感也是真實的,並非自己的臆想。
開啟皮夾後,裡面成疊的信用卡,一張都沒丟,方漠隨後又翻開裡側的夾袋,裡面孤零零地躺著一張百元鈔。呵,果然還是拿了麼,然而這種程度的偷竊已經足夠讓他覺得不可思議了,禁不住疑惑,那人當真是個小偷麼?
病床上的人還在滿腦袋糾結中,房門突然間開了。
進來的人看不清長相,手上那一大束玫瑰幾乎遮擋住他的整張臉,然而方漠只看了一眼那人身上的花襯衫,就知道是自己那個大腦短路的助理榮山,眼皮頓時跳了跳。
對方還沒走到床邊,方漠就聞到一股濃濃的花香味,直衝腦袋。
“喂,把那玩意兒拿遠點,燻著我想吐。”虛弱沙啞的聲音,連氣勢也立降了好幾等。
“我說你能不能別總這麼挑,有人送花給你,你就該偷笑了,還這麼唧唧歪歪。”
嘴裡雖然不客氣地抱怨著,榮山還是依言把花放在了離病床較遠的桌子上。
沒了花束的遮擋,露出來的是一張略顯黝黑的臉,戾氣十足,搭配著標誌性的花襯衫,頗像電影中的古惑仔,用方漠的話說就是:榮山不用開口,站在那裡就有人把錢包送到他手上。
榮山開始還會為自己叫屈,說自己僅僅是男人味太過明顯了一點,但也不至於到方漠所說的那種程度,然而有一次他跟方漠駕車外出時,路上出了起小車禍,過錯在他,是他超了車,但是當他下車準備向對方道歉以及商量賠償事宜時,那個司機竟顫巍巍地把自己的錢夾塞到他手上,還十分小心地說著“對不起”。榮山當時就青筋直跳,要知道他當時還是面帶微笑的,於是把錢夾狠狠地砸在對方的身上,頓時黑化,對著別人可憐的車門一頓狂踹,後來方漠費了好大力氣把他拖開時,那個司機立馬踩著油門溜掉了,只留下肇事者還在原地跳腳。
此後這件事成為方漠威脅榮山的必殺技,屢試不爽。
“說吧,怎麼弄成這樣,昨天見你還好好的,今天就在這挺屍。”榮山拖過一張椅子,衝方漠抬了抬頭。
被這麼一問,方漠偏開頭,一時不知該怎麼開口,對於自己曾經那個花枝招展的戀人,榮山不是沒有勸過他,然而。。。。。那時候不知怎的,就覺得對方很可愛,交往的那段時間,也確實是抱著戀愛的心情,如今,出了這種事,說什麼都已經太晚了,搞不好還會被榮山嘲笑。
沉默半響,榮山見方漠面色複雜,又遲遲不開口,也不催促,只道是對方的隱私,於是索性換了個話題。
“哦,對了,你那隻花孔雀呢,怎麼你出了事,也不見他人?”
“。。。。。。。”
不提還好,這麼突然一說出來,方漠本能地皺起了眉,一副忿恨的樣子。
榮山不是一般人,他的眼睛是出了名的毒,方漠這前前後後的一系列反應,他都看在眼裡,也猜到對方的傷多半跟那個花孔雀有關,看方漠一連兩個問題,都不回答,榮山有些急了。
“真當我是朋友的話,就給我老實說,到底怎麼回事,別這麼婆婆媽媽的。”說罷,還將一隻腳翹在了方漠的病床上。
雖然榮山平時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但是方漠知道,他是真心對自己好,況且對方都那麼說了,自己也就不好再隱瞞,於是一五一十地把發生的事告訴了對方。
結果,可想而知,榮山聽完義憤填膺,一連串罵了無數句髒話,到最後連方漠都不能倖免。
“跟你說什麼來著,早就讓你不要跟那個叫什麼Kevin的人來往,你沒聽人說過‘□無情,戲子無義’嗎,你倒好,一次性兩個都佔全了。”
Kevin就是方漠的戀人,是個風評很差的三流演員,沒入娛樂圈之前還曾在風化業工作過,這麼說起來,榮山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