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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的嘟起了嘴,雖然自己不明白為什麼老嘟嘴,反正就是做了這個動作,放下了筷子我準備去找伊兒訴苦,但是爹地和PAPA笑呵呵的按住了我準備站起的腿。
爹地一笑我就也跟著傻笑,反正感覺他挺開心的,所以我也開心就是了,至於為什麼?別問我啊!伊兒是這麼編的指令,這一笑我的委屈也沒了,高高興興的讓爹地教我。
爹地摸摸我的頭,那種溫暖的感覺又來了,我舒服的撥出一口氣,把頭頂著爹地的手掌蹭了蹭,然後眼巴巴的看著不苟言笑的PAPA,他見我的樣子愣了一下,然後勾起嘴角露出一個微笑也抬手摸了摸我的頭,嘿嘿!好高興哦!我開始認真的學習誕生後的生活第一課。
原來要用無名指做支撐,用大拇指、食指和中指來使用兩根小木棍,爹地握著我的手慢慢教我,還告訴我說不要用太大的勁,把筷子想成是一種可以利用的工具,要用手指去感覺,一邊握著我的手拿筷子去夾盤裡好夾一點的裝飾品,我很用心的練習著,想著練習好了要去用給伊兒看……
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後我才想起,那次爹地教我練習使用筷子時,PAPA和所有的長輩一直在旁邊看著,大家都沒有繼續吃飯,只是專注的看著我自己拿起了筷子,抖著手挑起了一截面條,雖然它馬上就掉了下去,但身邊的人也只是含笑對我表達著期許,而最最最愛的爹地餓了一個晚上卻並沒有一絲不耐,我想我是從那時開始,就自己把他們定位成了我最最最愛的家人……
繼那天之後我就開始對吃產生了興趣,所有能放進嘴裡的東西我都好奇的想試試味道,但是我因為躺得太久,腸胃還不能適應食物的消化功能,所以我什麼都只能吃到嘴裡而不能吞下去,當然我不會笨笨的把不能吃的東西吞進去,我又不是小嬰兒了,只是想試試那些東西吃到嘴裡的感覺罷了。
硬幣、蛋糕、筷子、手指、碗、牙刷、儀器……所有能咬的東西我都想咬咬看,有好幾天的時間爹地他們都用無奈的眼光看我,因為像大伯的手術刀、爹地腳踝上的金環、PAPA的嘴……都留下了我的口水,呃!PAPA的嘴我沒咬到,我才剛把嘴好奇的湊上去而已,爹地就把我痛揍了一頓,好痛!呵呵!被打我還這麼高興,真是越來越不瞭解自己了。
如此反覆試了幾天後,我終於有點點正常人的樣子了,有時會覺得肚子不舒服,嘰哩咕嚕的,大伯會天天幫我檢查身體,讓我吃下一堆五顏六色的藥片,他說有什麼免疫藥、維生素ABCDE、什麼乳酶片……亂七八糟吃了一大堆藥就是了。
一直到前幾天我才被准許吃了第一口稀飯,聽說是叫什麼燕窩粥,我在腦子裡找了半天資料,才知道燕窩其實是就是燕子的口水,吃進肚子裡後我還唾棄了半天,一點也不知道為什麼燕子的口水都要賣很高的價,那像我這種天才的口水是不是可以賣得更貴?但是我上次想把口水留到PAPA嘴上,爹地為什麼打我?口水不是很貴嗎?搞不明白!
後來幾天我每頓吃的東西開始加多,從最早的幾勺子燕窩粥,到一小碗人參雞湯,再到昨晚的半碗米飯,我都挺喜歡那些美味的東西的。
看看伊兒的腰上還有導尿袋,我有點難過又覺得心疼了,抬起手隔著玻璃我碰了碰他臉頰的位置,我知道那種感覺,腦子和身體是分開的,所以身體上的生理功能基本都不被自己控制,再加上從沒進過食,身體是一種很虛弱的狀態,只有最簡單的小便,但是自己都是感覺不到的。
我又是高興又是難過,但我知道伊兒想聽我怎麼排洩的,以便以後他可以作為參考,所以我還是跟他講了,就在昨晚擦過身體要睡覺的時候。
我突然覺得肚子很漲,直腸末端像有東西要從裡面掉出來,嚇得我使勁縮緊小腹,就怕一不小心就讓腸子掉出來了,小心的挪下床就闖進了對面爹地他們的房間,看到PAPA從爹地身上翻下來,帶著不甘但更多是關心的問我出了什麼事,我不明白的水又流了出來,抽抽噎噎的說了原委。
爹地聽了一陣猛笑,斜眼看著好像想揍我的PAPA,伸出光著的腳踢踢他,讓他教我怎麼解決這個問題,爹地那個樣子好美哦!因為我看到PAPA撲上去抱著爹地猛咬,咬得爹地的嘴都紅了才低低說了句“等我”,這才拎起我走向了衛生間。
到了衛生間後,PAPA讓我脫下褲子坐在馬桶上,然後使勁再把想掉出來的東西擠出來就行了,我搖頭表示不敢,我怕把腸子擠出來,PAPA有點無奈的嘆氣,安慰的摸摸我的頭,叫我乖兒子還要我照他的話做,然後拉開衛生間的門又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