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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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聖。”他淡淡地說。
我笑了。
“那傢伙,衝到了我們與子彈之間——準確的說,是十字架和子彈之間。子彈穿膛而過。他倒在地上死了。我們趁他倒下的時候逃走了。那尊信徒用生命去換的十字架,在黑市上只賣了十個小貨幣。”
說完,我在唐冷靜地目光中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嘴角得意地扯著。
“信仰救不了人,只有人才可以救自己的信仰。”什麼神意,什麼天命。我吸著煙,靜靜地看著前方:“這麼久了,居然還存在這樣愚蠢的事情……信仰,為信仰而戰……”
“人需要信仰,需要神高高在上。”唐點起了煙,與我手中的一樣的味道,“而你啊,Syou,你沒珍惜這樣的感情,因為你是唯一受神寵愛,讓神願意降尊與你同在的異類。”
我的神……與信仰。
煙霧容易引起人的迷思,十年前郡克街上那為保護自己的信仰而死的男人,他的臉在瞬間裡忽然地清晰起來。
手術進行得遠比上次順利,Kei回到病房裡時非常清醒,左肩被固定——張說,這狀態大概得維持兩到三天,隨後靠Kei自己的能力就能完全恢復。我有些埋怨老頭子剛才的恐嚇,但看到清醒的Kei,糟糕的情緒又一掃而光了。
唐在看到一切終於平安無事後打算回家,並電話通知Leck,讓這位專職的保鏢來替班。唐似乎意在讓我漸漸明白重用Leck的好處,以前他從未這樣明顯地表示過——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裡,他從不輕易讓Leck插手自己的工作——而這次是明顯的例外。我在心裡說:他已經意識到了。
我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Kei看著牆面上的鐘。唐看著窗外,東面的地平線漸漸變了顏色,像Mallarpa這幾年的焰火一樣,慢慢地淡化黑暗,然後露出一點鮮嫩的紅。唐眯起眼睛,又是新的一天。上帝一分一秒地計算時間。
我們彷彿統統都在計算著掌握在自己手裡的時間,等待Mallarpa即將爆發的暴動。這就像地殼運動一樣,沒人能感覺得到,它在人心中激烈地翻騰著岩漿,吐著灼熱的嘆息,悲苦與不幹在心裡所發出的所有呻吟都將在最後集結起來變成怒吼衝出來,擊碎隔離層裡最薄弱的環節,融進對方最敏感的部位,燒灼,融合——最後在冷卻中終使自己成為所期待的一分子。
當Leck到了醫院裡了唐說要整理手頭的情報與資料,於是離開了醫院。
一切都在太陽昇起的時候得到了點平靜。
Kei感到疲憊,我坐在他床邊,對他說:上次我們是什麼時候在這裡獨處的?
他推了推我慢慢靠近的額頭,翻身打算睡覺:上個世紀最後一次謠言說馬克思和恩格斯是同性戀的時候。
Kei的狀況並不好,大約中午時間發起了高燒,並且感到頭痛。張給他注射了止痛劑,可是效果並不令人滿意。我希望能給自己一點時間,好好地陪在他身邊,可惜局勢不容我如此奢侈。Phealise頂樓的秘密會議廳裡將要開始一次特殊的會議。就席的不再是公司裡的各位經理,而是Mores中的各位高層,最令人意外的莫過於“十字軍義團”的首領Bolon的出席。
唐向我彙報這訊息時的臉色顯得非常平靜,即使是對Bolon的意外出席——他平靜地將會議章程交到我面前,冷冷地說:“那傢伙又打算大幹一場了。但是,我想他一定也很清楚:那裡究竟還存在多少勇士?”
我擔心Kei的情況,可是也很明白他更願意看見我做些什麼,翻開那本會議章程,便看到了那個刺眼又令人興奮的單詞——暴動。
就像Kei之前說的,沒有任何一個暴動是完全正義,存在的僅是品味上的區別而已,私心與正義的可憐百分比而已。我完全沒有去相信那些義憤填膺的演講的意思,之所以安靜地坐在這個位置上,僅僅是為了觀看一下為Kei所嘲笑的“革命宣言”——他們真的會相信這些胡言亂語麼?我看著每一張激動與焦慮並存的臉,在心裡想著。
孫安靜地坐在首席,對面坐那位偉大的“十字軍義團”的首領大人。他聽著所有人的發言,那些廢話連篇冗長枯燥,他把目光在每一個人臉上游掃而過——並不是所有人都支援他的作為,那些元老們自然提出了對這次暴動計劃本身的疑問。
如何肯定的認為義心堂的地下組織,Lucary不會參與這次的反暴動?如何保證在暴動後所有的參戰人員能得到妥善的安排?這些問題,之前我全都考慮過,所以也知道這群傢伙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