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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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邊的人已經像軍隊交火一樣打了起來。Leck叫人關了門窗,酒吧裡的一切立刻被密封起來。刀光劍影,嘶吼震天。燈管破碎,伴著皮肉撕裂的刺耳尖叫。我們就像最原始的人類,用最野蠻的方式解決心頭仇恨。準備好的長刀早給人拿了個空,雪刃帶著不名所以的仇恨向對方的人飛了過去。第一刀,慘叫和鮮血就濺了一身,第二刀,早就紅了眼。我眼睜睜看那人滿臉鮮血的倒下去,砸了身後的桌子和酒杯後,就推開旁人,向第二人衝去。所有人都像發了瘋一樣地砍殺,沒有目的沒有恐懼。血紅色的液體就和他們的怒火一樣噴湧飛濺,讓整個酒吧變成了修羅場。血肉橫飛之際,每個人都殺紅了眼。
漸漸,腳下感覺到了玻璃渣碎裂的聲音,還有血液的粘膩。身下血流成河,可誰都不在乎。刀如同粘在了我手上。一刀接著一刀,寒氣森森的刀刃幾乎都要捲起來。直到殺戮聲漸漸平息,直到殺到無人可殺,我才放下手中抽搐流血的身體,回頭望去,屍山堆積,血流滿地。
酒吧裡一片狼籍。唯剩下一盞搖晃的吊燈懸在半空中,一邊搖晃一邊發出難聽的噪音。幾盞壁燈閃著電花苟延殘喘。一股刺鼻的血腥瀰漫其間,伴著一聲聲呻吟。
刀在手裡已被牢牢粘住,沉重而且粘膩。扔也扔不掉,五指僵硬。
這滿目腥紅的場面,讓我感到一陣眩暈,向後退了一步,踏到了癱軟的屍體。
熟悉的大嗓門將我驚醒。Leck押著狼狽的Gel走到我面前。他們有點踉踉蹌蹌,血流了一地,屍體讓他們行走蹣跚,可我對此什麼感覺都沒有。如此裸然面對死亡和鮮血,麻木就像鴉片一樣凍結了我的神經——沒有疼痛,沒有恐懼,只有眩暈。
Gel的人都已或死或傷的倒在血泊了,仰面或是微微顫抖。餘下的人,兄弟們正在搜尋,踢踢那些人的身體,然後以Leck的指示,給沒死的再補上一刀——一個活口都不能留。
Leck把Gel摁在T形臺邊,拉出他的左手擺在我面前,死死摁住。
我的腳步還有些虛浮,慢慢走到他對面。T形臺的燈光自下而上將的臉映得非常猙獰,沾滿了血,咧開的嘴中可見被敲落牙齒以後的空缺。Gel用力瞪著我,向我發出困獸之鬥的怒吼。
“你幾歲了?Gel?”我問他,聲音異常平靜。
他不回答,用力掙了幾下但是沒有結果。論力氣,他絕對鬥不過Leck。他罵罵咧咧地被人按著,像只待宰的羔羊。
“可惜了,你連一個未成年的小鬼都鬥不過,以後怎麼混?”我扯了桌邊懸掛的桌布,撕了纏上手掌,連同手裡的刀一起,緊緊纏住。我用牙齒將之拉緊,以防刀脫手。
Gel似看出我的用意,立刻大力掙扎。但是沒用,他掙不過Leck。右手就像只被綁住的牛一樣放在我眼前,只餘五指顫抖抽搐。
這時,他的囂張與氣焰全都消失了,就像被他褲襠裡的穢物給撲滅了一樣。他開始大聲討饒,叫八老頭的名字,可沒有迴音,八老頭早就跑得無影無蹤。那個揚言要砍光我祖宗十八代的男人,現在就像個瘋子一樣大聲哀叫向我告饒。
饒了他?我冷笑。怎麼可能?
手起刀落,除了滿眼被白光照透的鮮紅和撕心的慘叫之外,我什麼都沒有感覺到。
找到一瓶沒有灑的酒,又找到一個沒有裂的杯子,往杯子裡倒了酒,加了冰,然後把斷手放進杯子裡,以清脆的聲音擺到蜷成一團的Gel眼前。他抬眼看著自己失去的右手,整張臉都像被砸爛了一樣痙攣著。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我衝他冷笑,轉身。Leck已經安排好了後門。不久這裡將被治安廳的警隊包圍,我們得事先離開。Gel一個人跪在那裡血流不止。生與死都與我無關。他傷了信士,我要他償還信士的血。Leck問我留他活口是否不妥。我笑笑,重新戴上墨鏡。
我要他生不如死——這一輩子,他也只能是個殘廢。
第十五章
元老院的老頭子們這回是了大虧,我與Leck如出了口惡氣一般爽快地回到了公司的辦公室裡。我看著他點了根菸,隨後扔了袋紅茶在杯子裡用熱水沖泡。Leck最喜歡紅茶的香味,享受地坐進了沙發裡,猛吸一口煙,呼吸粗嘎而沉重。他是個勇猛的人,我一直都相信他的勇猛來源於他的信念——他之前在英國陸軍師裡服過役,不滿小小中尉的生活而離開了那裡。“在那裡,你就得把自己的臉當成屁股”——Leck在一次偶爾的對話裡這樣對我說。他還有一個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