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氏0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丁承爵是個典型的夜行動物,越夜越亢奮。白天總萎靡不振,掛著兩黑眼圈,一過了晚上十點,那精神頭就上來了。進門先和年輕調酒師調笑一番,開了瓶杯莫停,邊往白蘭地杯中倒,邊吩咐:“快拿冰塊啊,別傻站著!”
那調酒師笑道:“老闆,一來就開瓶一千多的,你可真不心疼啊。”
丁承爵手託著杯底,輕輕晃著杯子,說:“錢不拿來花,難道留著嗎?”
“萬一有點急需時,可以應急啊。”
“對我們爵少來說,除非天塌下來,否則不可能有急需。”一隻手從後面搭上丁承爵的肩膀,正是他的合夥人,鄒凱。
丁承爵含了口酒在舌尖滑動,入喉後深吸口氣,極為享受地閉著眼,說:“天塌下來,等死就行了,還要錢幹嗎?”
鄒凱和調酒師不約而同笑了起來,鄒凱拍拍調酒師的背,“好好學學,丁老闆的人生哲學。”
調酒師笑著說:“那我可學不了,兩位老闆都活得夠瀟灑。”
丁承爵沒理兩人的對話,目光聚焦在舞池裡,“那兩個DS挺面生啊,哪兒來的?”
鄒凱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哦,我新聘的,兩大學生,來兼職的,跳得不錯吧。”
“長的倒不錯,不過舞就差了點,和冷希沒法比。”
“她們是新人!怎麼跟冷希比,她可是當年全城最熱的DS!夜店女王!”鄒凱怪叫起來:“當年多少酒吧搶著要挖她去,工資任由她開。可她堅持留在我們這兒,要不是你突然甩了人家,她也不會一氣之下跑了!”若是冷希現在還在的話,DZ的生意估計會翻一倍。
“那個女人太煩人。”丁承爵不以為事地說。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在排隊等著追她啊!”鄒凱怨憤地掃了他一眼,心想,這話要被那些冷希的追求者聽見,不知得吐多少升血啊。
丁承爵根本沒注意鄒凱的表情,脫了西裝丟給他,向那兩個年輕的領舞女孩走去。
一曲熱舞下來,丁承爵明顯對其中一個長頭髮、長相冷豔的女孩更為有意,摟著她走回吧檯。鄒凱突然使了個眼色,有些侷促不安,“承爵,看後面卡座,那個穿白衣服的,是不是很面熟?”
丁承爵照他說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年輕男孩坐在那兒,一件白色的連帽衫明顯和這裡的氣氛格格不入。發現有人看他,男孩抬起頭,與丁承爵的目光相碰,眼神頓時慌亂起來,不知怎麼辦才好。
“媽的,他來幹什麼?”丁承爵猛喝下一杯酒,罵道。
“嘿,總不可能是為我而來的吧。”鄒凱說:“你說怎麼辦吧。”
“隨他去!”拉起領舞女孩的手,“我們走!”
“怎麼能隨他去!”鄒凱忙攔住他,“你也知道他是誰,要是在我們這兒出了事,喬家可不會放過我們!”
丁承爵再看了一眼喬以珂,這才發現他後面的卡座上,橫七豎八地躺了一群癮君子,正吞雲吐舞地享受著呢,一片烏煙瘴氣。不由又好氣又好笑,這小少爺還渾然不知自己闖進了一個什麼地方!
“喬少爺,大駕光臨啊,來做什麼?”丁承爵大喇喇地在喬以珂身邊坐下。
“我......來喝酒,不行嗎?”喬以珂眼神忽閃不定,不敢看他。
“行!”丁承爵輕笑,“不過你今天喝夠了,該買單走人了。”
“我才剛來!”喬以珂瞪大眼睛看著他,我椅子都沒坐熱呢。
“走吧!”丁承爵毫不客氣地拉起他,“要喝回家喝去!”
“憑什麼趕我走!酒吧大門開著,我為什麼就不能喝!”喬以珂不知哪兒來的勇氣,大聲抗議起來。
“憑我是這裡的老闆!憑我不做你的生意!”丁承爵輕鬆地應付回去。
“你為什麼討厭我?難道做普通朋友都不行嗎?”喬以珂又紅了眼眶。
丁承爵不帶半點溫度地回道:“不行!”
喬以珂抿緊嘴唇,滿含憤怒地瞪著丁承爵,兩人相持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喬以珂抓起沙發上的包,衝出門去。
丁承爵這才舒了口氣,走到門口,神情嚴肅地對站在門口的服務生說:“以後誰要是再敢讓他進來,就立馬給我滾蛋!”
晚上12點喬家
鍾家碧聽著門外遠遠傳來汽車的剎車聲,終於放下了一直懸著的心,看了眼落地鍾,時針正好指向十二,不由蹙起眉頭。
“你去哪裡了?”看著兒子一臉沮喪地走進客廳,鍾家碧忍不住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