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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吵醒季男,躡手躡腳的掏出鑰匙自己開了門。黎凱馳藉著門廳的壁燈準備換鞋時,猛然發現有一雙不屬於他和季男的陌生男鞋。
之前有過被男朋友背叛的經歷,要說此刻的心情完全沒有波動那是不可能的。
也是該著,越是害怕看到不堪的一目,越是沒有勇氣直接去臥室看個清楚。其實如果警察哥哥現在直接上去,會發現他和季男的臥室房門鎖的嚴嚴實實的,他的小媳婦正睡的很沉,至於小魏同志一個人在客房失眠的情形那不在他的關心的範疇之內。
可偏偏就是害怕受到刺激,黎凱馳沒有直接上樓,而是故意在樓下喊了一聲:“媳婦,我回來了。”
也許心裡盼望著是亞男提前回家,半路上上演了野蠻女友橋段換穿了男朋友的鞋回來呢!
可當樓上的燈開啟,分別從兩間臥室出來的兩個人一起出現在樓梯上的時候,黎警官真的愣住了。
“魏頎?你怎麼會在這兒?”
一個是他的初戀男友,一個是他的現任男友,兩個人幾乎可以算是某種意義上的情敵了,怎麼會攪在一起?黎凱馳覺得他們如果說扭打進了派出所都比現在魏頎穿著季男的睡衣出現在他和季男的同居愛巢裡要好理解一些。
而且這其中還有一個關鍵性的問題,就是黎凱馳很清楚魏頎的攻受屬性。雖然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魏頎一直是下面的那一個,直到分手後才瞭解到,他其實是個標準的進可攻退可受的全能型人才。
“凱子,是我請魏頎來咱家吃晚飯的。”季男也突然意識到現在的情形比較混亂,連忙把話先接了過去,快步下樓。
警察哥哥有著職業習慣中的多疑,開啟樓下的燈,由著他的小媳婦把已經潮溼的警用大衣接過去掛起來。
“為什麼請魏頎吃飯的事情我不知道?”
季男草草的把今天去老房子和楊奶奶被拆遷隊扔到山上以及後來找去魏頎的別墅才得以回來的事情講了一遍,最後表示是因為想要感謝魏頎才邀請他來家裡吃飯的。至於為什麼請吃了飯還請留宿的問題,那個意外就更不得不說了。
整個過程,魏頎一直安靜的站在樓梯口什麼都沒有說。他明白這種時候是越幫越忙的,需要他解釋的他再開口也不遲。
今天的事情的確都可以說的通,但警察哥哥粗中有細,還是注意到了某些細節。
“媳婦你是怎麼知道山上看到的那所房子就是魏頎的呢?如果今天是我看到,我想我不會猜出那是魏頎的小公館。”這話黎凱馳是笑著說的,心卻覺得開始有點降溫。因為季男會知道那是魏頎的房子只說明瞭一個問題,他的小媳婦,在今天以前跟魏頎就已經很熟悉了……
季男的眼神果然慌了。
打高爾夫那天他是想把和魏頎單獨接觸的事跟警察哥哥講的,結果兩次都被打斷,尤其第二次還是被那種方式打斷。拖了一夜什麼感覺都淡了,覺得反正他和凱子那麼好,沒必要說那些有的沒的來庸人自擾,所以之後也就沒提過,誰知道會變成今天這樣解釋不清的糾結狀況。
“因為季男去過我那裡。”魏頎踱下樓來,知道有必要把那鬱悶的艾滋檢測事件跟凱子聊聊了。
不過很多話在事前說和事後說,差別還是很大的。事後的那些解釋,通常意義上人們把它理解為藉口。而警察哥哥,也不過只是常人而已。
“你總不會不相信你媳婦吧?”這是魏頎最後的一句話。
“我當然相信我媳婦了!”警察哥哥攬過季男的肩膀:“媳婦,我好累,咱們上去睡吧。”
聽到警察哥哥這麼說,小季同志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那你也早點睡!”對魏頎說了一句,黎凱馳摟著季男上了樓,走了兩步又轉頭停了下來:“順便幫我把一樓燈關了。”
在主臥的衛生間了草草洗漱了一把,黎凱馳倒頭躺在了大床上。破天荒的第一次,留給季男一個後背。
習慣是個很可怕的東西,其實枕在硬硬的手臂上睡覺並不舒服,但季男卻已經不習慣沒有警察哥哥手臂當枕頭的夜晚了。
悄悄推了推黎凱馳的背:“凱子,你很累啊?”季男問的有點小心翼翼。
“嗯,困了,睡吧!”
警察哥哥清晰的聲音背叛了話語中表現出來的濃濃睡意,季男明白了,其實凱子並沒有完全釋懷。
“還在生氣麼?”季男平躺過去,對著黑暗中看不清的天花板輕聲的問。
然而回答他的,只是警察哥哥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