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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非常張揚又非常妖調的上揚。從眼角斜斜瞥過來的目光讓他看上去似笑非笑,讓人不由得多想一點笑意以外的意思。
“所謂的急事,應該指葉蓮SAMA的意外身亡吧。”
“……雷諾先生是真的把和您會面當做一件重要的事的。”隨從力不從心的解釋。
其實他並沒有說謊。和「紅」的下一個核心成員見面,這件事歷來都被排在雷諾的日程表首位。如果不是葉蓮的事太過讓人震驚,雷諾是不會把阿雋晾在一邊的。
“嘛,算了。”阿雋徑自向前走去,“有吃有喝有人買單,我也沒什麼不滿的。”
阿雋把這段時間當作了自己的大假。其實阿雋這個人一向過得很閒適,幾乎沒過過緊張的生活。小時候他經常一個人坐在空曠而靜寂的和院裡,看著竹筒一滴滴接滿清水,一坐就能坐上整個黃昏。後來在監獄裡,他的心態也是輕輕鬆鬆、袖手遠觀的,睡到想起的時候再起,只有肚子餓的時候才會去找吃的。不論放不放假,生活對他來說都非常悠閒。
就像漏斗中的流沙一樣,不疾不徐,從容優柔。
酒店專門給他準備了一個單獨的院子,有人侍候他,他幹什麼都很自由。偶爾外出,有人跟在身後,半是監視半是保護。
保護是因為阿雋喜怒無常,葉蓮死後尤其如此,誰也不知道下一秒他會不會突然冷笑著把公園門口的小痞子撕成一條一條的。
監視是因為雷諾不想失去這個珍貴的下一個成員。「紅」的核心成員一貫寧缺毋濫,阿雋的身世、力量、頭腦雷諾都很喜歡,還有一個重要又微妙的原因就是他目睹了葉蓮的死亡。葉蓮最後的時刻,他是和葉蓮在一起的。
這個假期結束的時候,夏末已經過去,天氣漸漸變冷,路邊的梧桐掉滿落葉,天空中開始飄起了細細的小雪。
“阿雋大人,雷諾先生請我們帶您過去。”
阿雋從院子門口的青石臺階上走下來,石階邊還栽著他親手種下的玫瑰藤。栽種得不是時節,恐怕拗不過這個冬天去。
這不是栽種玫瑰的地方,隨從曾經建議他種美人蕉或蝴蝶蘭一類的東西,阿雋卻執意種下了玫瑰。
阿雋喜歡豔麗的東西,卻不是那種輕盈的鮮豔的豔麗。玫瑰的顏色深重而肆意,像是花瓣上層層浸透了某種深色的血,濃得很純粹,馥豔得好像深深隱藏著什麼。
……
還是那輛黑色賓士,一直穿過市區,開到了富人區一處獨門獨戶的庭院前。下了車才發現這裡實在是佔地非常廣闊,寸土寸金的T市,竟然大手筆的圈下了這麼空曠的一座庭院,種滿了梨樹。
阿雋偏過頭:“是誰這麼有雅興?”
隨從愣了一下,隨即低聲道:“據說是‘修羅’卡尼爾大人用來養老的院子。”
阿雋突然浮起一點微笑,那笑意是如此濃重而又意味深長,以至於他的眼睛都彎了起來,“7812號的兄弟呀。”
隨從不知道7812是什麼意思,困惑的看向阿雋,然而他卻已經往那竹製的抄手遊廊裡走去了。飄飄揚揚的小雪中只見他悠閒遠去的背影,銀白色的圍巾從外袍上飄拂起來,顏色和雪竟然渾然一體。
“難道這位大人和‘修羅’也有什麼交情嗎?那可真算是奇遇了……”隨從喃喃著道。
雖然小雪飄揚著遮擋了視線,但是離得老遠就可以看見抄手遊廊上站著一個黑衣的男孩子,好像是專程等待著阿雋的,見了面點點頭,說:“你來了。”
他的口氣相當熟稔,雖然沒什麼感情波動,但是就是給人一種兩人不是第一次見面的感覺。
阿雋頗有點奇怪的看著小正太,這孩子差不多和百加一個歲數,或者還要更小一點;黑衣上露出的脖頸到下巴的線條相當纖細,面板白得幾乎透明。這個歲數還很適合留著劉海,烏黑的頭髮在腦後隨便綁了一束馬尾,幾縷頭髮垂落在耳邊,黑白相映,素雅得可愛。
……阿雋突然覺得小正太很眼熟。
他還沒有來得及發問,小正太已經一臉面癱的轉過身去,帶著他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一扇開啟的紙門前。一個看上去很像旁遮普族那種棕色面板、身形高大精健的男人坐在地上,滿臉微笑,一手端著酒杯,一手對阿雋輕鬆自在的揮了揮,“——一天氣真冷,一起來喝一杯吧?”
從小在這生在這長的阿雋於是很自在的走了進去,小正太卻保持著萬年面癱狀,一言不發轉頭離開。
雷諾探出頭,對小正太的背影揮手:“喂,你也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