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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零白他一眼,似說不言自明。然後他從被窩裡伸出雙手,小心抓著他手掌,放到自己臉上摩挲。他懶懶地說:“崢雲哥哥,你就再陪我一會兒吧。”
張崢雲久未聽到他這麼稱呼自己,心沉沉地跳了幾下,跳得胸腔內盡是迴響。他看到丁零露在外面的□肩膀,舉一反三,想他定是□。
他很想剝掉被子,證實一下自己的猜想,但他不明丁零意圖,所以按兵不動。
丁零怨懟地瞥了他一眼,咳嗽了幾聲,說:“我要喝薑湯。你都做了,別浪費。”
張崢雲去取保溫杯。丁零見在片場不可一世的人被自己隨意支使,不禁湧上些孩童般的快樂。
他撐著自己,靠床頭坐好。被子滑落,左側長葫蘆形狀的乳白色壁燈將他曲線誘人的上半身照得纖毫畢露。起伏的胸部、挺立的|乳|頭、優美收攏的腰部……他臉瘦得快脫形,身上卻仍舊……有料。
丁零雙手捧著碩大的保溫杯,“咕嘟咕嘟”猛灌自己。薑湯順著他身體曲線蜿蜒而下,縱橫交錯。
丁零放下杯子,看看自己,“啊呀”了一聲,又含笑挑逗地看著張崢雲。他說:“倒出來了,你幫我擦擦吧。”
張崢雲伸出手指,順著一道薑湯,從他喉部摸到他右胸,手掌張開,像把傘似的覆蓋在上面。他的眼色暗沉,笑容不懷好意:“你這樣,我會以為是在勾引我。”
丁零微微仰起脖子,像吮吸花的香氣,用全身感受著他的觸碰。他微微睜眼,看著張崢雲,說:“來吧,我知道你忍不住了。”
張崢雲的確忍不住了。對方既然主動示好,他也就不再客氣。
他沒有完全脫光,就進了丁零的被窩。他沒做多少前戲,就迫不及待地就著剩餘的薑湯進入了他。
兩人分開好幾年,丁零不在他身邊時,他並不特別想念;但再次碰到,又似乎他始終對他念念不忘,終於得償所願,他恨不得傾盡一切,化在他身上。
丁零很柔順地應承著他。他裡面又緊、又燙,張崢雲說:“像地獄一樣。”丁零笑說:“那你很痛苦吧。”他微微用力,知道怎麼做令張崢雲最痛快。張崢雲臉漲得通紅,額頭青筋顯露,和外人知道的大導演判若兩人,然而,卻是丁零從十六歲起就熟知的人。張崢雲閉著眼,彷彿享受最上等的冰毒似的,□出聲:“心在地獄,身在天堂。”
丁零笑了幾聲,就被他一陣劇烈衝撞撞得意識半失。
丁零有點感傷地想:自己是真的年紀大了,身體越來越差。
張崢雲沒做完,他就昏了過去。
丁零再度醒來時,有一剎那不知道自己在哪兒。酒店紫色的牆壁、乳白的燈光,喚回了他意識。
他聽到張崢雲壓低聲音跟什麼人在說話。
“……你不要過來了,留在家照顧亦楓,等她腳好點了,再帶他們來看我。”
“飛機票浪費就浪費了,孩子身體最重要。”
“再見。我也愛你,寶貝。”
張崢雲掛了電話,走到丁零床邊。丁零忙閉上眼睛裝睡。
張崢雲的大掌像描畫輪廓一般一寸寸摸過他臉龐,落到他下巴上。他笑著,似乎自言自語:“又出一身大汗,這下明天燒不起來了吧。”
他湊上來,吻了吻丁零的嘴唇。丁零一動不動,他自己輾轉反側,深入淺出,得趣了會兒,似還要進一步,但自己把自己制止了。
他輕嘆一口氣,又盯著丁零看了半分鐘,才突然起身,乾脆地走掉了。
聽到房門合上,丁零才睜眼。他伸了個懶腰,身體有些痠痛,但像經歷了一場激烈而有技巧性的泰式按摩,全身從內而外滿意著。張崢雲用了酒店的套子,一點沒弄髒他。
丁零滿足地將被子裹緊,想一下自己即將揮別的角色雲芝林,又想一下這次演出中的種種。
一直到天亮,他才再度入睡。
第 4 章
在命運的顛沛中,最可以看出人們的氣節。
——莎士比亞
丁零穿著一套銀色絲絨睡衣,手捧椰奶罐頭,歪在沙發上看電視。因為開著地熱,他就赤了腳,踩在地板上。他從頭髮絲美到腳趾尖,一雙薄而秀氣的腳,無處不玲瓏。他無聊地換著電影片道,看會兒電視,看一眼自己的腳。
無意中切換到娛樂頻道,新聞中正在採訪謝文俊。
謝文俊梳著大背頭,穿著Prada的藏青色雙排扣西服套裝,配白襯衫和Fratelli的黑色及踝皮靴。油光閃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