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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多了吧。”一直默不作聲的紀來來忽然說。
林覺仔細看丁零。真的,酒精像一把鑰匙,落鎖開門,洶湧而出的,是天真的痴邪。嘴唇豔紅。牙齒雪白。微鼓的鼻翼,有著臉上最柔和的線條,翕翕合合,讓人想到被海水輕柔沖刷的海藻。眼睛,深邃而明亮,閃閃爍爍的,像海魔女唱著誘惑旅人的歌,下一刻,就要從中直接伸出手來抓人了。
“說起來,鷹搏也是這次的投資方之一呢,”林覺靠近他,鼻端香氣忽遠忽近,不可捉摸,他只覺口乾舌燥,舔了口嘴唇,親暱地說,“不然,我替你去跟張崢雲說說,讓你演軍閥?”
丁零冷“哼”一聲,說:“軍閥是老頭子,不適合我。”
林覺一愣,情思迷亂中一個冷靜的聲音跳起:“他看過劇本了?怎麼會?”
沒等他問,丁零已經站了起來。
他現在非常生氣。
初見張崢雲時他緊張的彷彿呼吸都亂了套,他想自己需要冷靜下,等呼吸恢復再去找他。一定要表現平靜,不能讓他看出絲毫異常。
但他一等再等,他知道張崢雲看到他了,張崢雲邊上李雪花也看到他了,但他們對他視而不見。他們好像一個親密的小圈子,抱在一起,高高在上,無聲排斥著他。
丁零滿腹委屈,想:“你當初留下張字條就到國外去了,一去就音訊全無,我只能從海外媒體上得知你的動向。怎麼好像還是我對不起你?我怕什麼?”
丁零讓一個侍者拿了瓶藍方,自己拿了兩隻乾淨的威士忌杯,走向張崢雲。
他對自己說:“冷靜點,我可不是為私事找他。”
走到張崢雲面前時,至少表面上看,他的確相當平靜。平靜,而美好,只是頭上豎著兩隻猙獰不詳的角。
張崢雲早就看到了他,不過看他一直和林覺坐在一塊,動作親密,就沒去找他。
李雪花有點尷尬,她搶著說:“你來了?我都沒看到。”她忙把丁零介紹給在座的人。
除了香港影帝白嘉年,其他人丁零都有過接觸。他簡單寒暄過後,目光又回到張崢雲身上。
他笑說:“張導,多年不見,你風采更勝往昔。可喜可賀。來,我敬你三杯。”
張崢雲被“張導”兩字噎了一下,慢吞吞站起,說:“酒是要喝的,不過你我之間,客套就省了吧。”
其他人不知道他們淵源,聽他的話都愣了愣。
丁零聽而不聞,在兩隻酒杯中各倒了一盎司左右酒,一杯給他,一杯自己拿著。他說:“張導,第一杯,我祝賀你好片不斷,為國爭光。”說著他當先一飲而盡。張崢雲陪他飲盡。
丁零緊跟著倒第二杯:“第二杯,我真心歡迎你回國,讓我們這些平日裡一心仰慕、卻無緣得見高山的,終於一見尊容。”
這次喝完,旁邊白嘉年帶頭叫好。紀來來皺皺眉,拉了丁零一把:“過一過二不過三,你今天喝得夠多了。”白嘉年插口:“你讓他喝。他一個大男人,自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讓他喝麼。”
丁零得了縱容,又倒了第三杯。兩隻杯子輕輕一碰,喧響的音樂和人聲中極清晰的“叮”一聲。丁零頭已經有點暈,好像一群人合力在後面扯著他的腦袋,要從中扯出什麼東西來帶走,然而他還是露出他最好看的笑,天真而嫵媚。他說:“第三杯麼,我有個不情之請。”
“哦?”
“聽說你快拍新片了,我可以演裡面軍閥的兒子麼?”
他這麼直截了當,倒叫張崢雲笑了笑,同時有些不滿地看了看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丁零身後的林覺,以為是他洩露了劇本。張崢雲說:“這是個小角色,你真的要演?”
丁零下巴一抬,近乎挑釁:“你的手下,再小角色也價值千金。我只想跟你、還有組中各位前輩好好學習,不知你敢不敢給我這個機會?”
張崢雲看了看他。丁零瞪著眼睛,有點賭氣了。張崢雲回頭對助理黃時欣說:“你把劇本給丁先生送過去。他看過後要是仍想演,我們就簽約。”
白嘉年又帶頭叫好。宋襄平也面露笑容,想有丁零加盟,可以拉動一票女性觀眾,宣傳費可省去一筆了。
丁零和張崢雲各自喝下第三杯藍方。
張崢雲笑說:“你酒量大有長進。”說完就坐下了。丁零想走,又有點捨不得,正好林覺在後面問他:“你認識張崢雲?”丁零“哼”了一聲,說:“你覺得可能麼?”說完,他就一頭栽倒了。
張崢雲眼見一堵黑影壓下,本能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