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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身穿黑白條紋服的侍者們手持托盤,鯊魚覓食般巡遊其中。
丁零幾乎一進來,就看到了張崢雲。他坐在靠牆沙發一角,一手持酒杯,一手搭在沙發背上,正和一些人說著什麼。他一說完,他們就都笑了起來。
幾年沒見,他又回到了板刷頭,面容更堅毅,身體,似也更強壯了。
丁零吸了吸鼻子,轉開頭,正好看到爵士樂隊。那薩克斯管中吹出的彷彿不是無形的音樂,而是有形的金屬氣泡,正自由、緩慢地充斥了房間。
“零兒?零兒。”有人叫他,是林覺。
林覺是鷹搏傳媒集團的總裁,三十出頭,面容端正,可以說英俊,但從他的臉上可以看到太多其他人的臉,所以總讓人記不住,或記錯他的長相。他有點意外在這裡看到丁零,友好地迎了上來,近乎貪戀地打量他一番。
丁零私服總是別出心裁,特別而不誇張。他穿件淺黑□紋衫,配黑色長短褲和黑色皮革拼接涼鞋。
林覺的眼睛不自覺地在他的小腿上多溜了幾眼。他的小腿細、長而光滑,腳踝尤其性感誘人。林覺想:“我一隻手就能捏碎他的踝骨。”
“《勞改犯》的事我聽說了,”林覺無限遺憾地表示,“李雪花這次太過分,我都替你生氣。不過經過這回,你也明白拍電影不容易了吧。”
丁零苦笑:“是不容易。”
林覺一手勾住他肩膀,毫無必要地把他拉近自己。丁零長年用香水,肌膚彷彿浸透了香氣,不用時,也散發出一股若有若無的清甜芳香。林覺說:“我對你的心意,你是明白的。鷹搏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丁零微微一笑。林覺追他六、七年了,一股子非簽到他誓不罷休的樣子。他現在的經紀公司規模小,資源少,拍電視劇還行,拍電影根本束手無策,都要丁零自己拋頭露面,去抓去搶。鷹搏的話就相對好一些。好一些而已。
丁零聳動下肩膀,甩掉林覺的胳膊,笑說:“別挨這麼近,熱死了。你每次見到我,三兩句就提這個,難道除此之外,我們沒有其它話好說了?”
林覺被他甩開,但聽他話說得親密,眉梢眼角,風情無限,不覺裂開嘴,笑得更開心。“其實還有件事,要徵求你的意見。”
“什麼?”
“聽說婁導找你拍《天地英雄心》。你要是打算推掉,我就去活動了。我們新簽了謝文俊,我想讓他演那劇男一。”
丁零好奇:“謝文俊?”
這人他記得,比他小一歲多。他們曾共租一間房。那時謝文俊是中戲學生,他白天上課,晚上回家。丁零在夜總會打工,他白天睡覺,晚上出門。兩人像日升月落般同居了一年,一共沒見幾面,沒說幾句話。
奇怪的是,分開後不久,他們同時當上了演員。謝文俊是早有預謀,丁零是誤打誤撞。結果專業有預謀的長年配角,平平淡淡;業餘誤闖入的反倒憑藉第一部連續劇便紅透半邊天,成為內地最炙手可熱的當紅演員之一。
說造化弄人,未嘗不可。
丁零手裡拿著一杯加了蘋果蒸餾酒和蔓越莓汁的紅方,他抿一口酒,吃幾片玉米脆片,試圖回想謝文俊當年的模樣。
他只記得自己喜歡他的笑,傻呵呵的,卻純淨而有力,彷彿陶淨沙礫的漏斗。他看著他笑,自己心中好似也澄淨起來。
林覺又湊過來,看似無意地把手搭在他膝蓋上,大拇指摩擦著他光裸的肌膚。指腹冰涼而滑膩。林覺彷彿有些醉了,面孔酡紅,他輕輕說:“到底怎麼樣?”
丁零真不打算繼續拍電視劇了,而且《天地英雄心》劇本他看過。俗、爛、長,純粹是為家庭主婦消磨時光打造的無聊劇集。他對林覺說:“你去活動吧,那劇我不演。小謝他……更合適。”
林覺笑了:“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謝文俊有些角度,很像你。”
丁零一愣:“是嗎?”
陸續有人過來,和丁零打招呼。
林覺身子往沙發上一靠,拉出些距離,冷眼旁觀丁零與他們周旋。
他對丁零的表現一點不意外。他雖然脾氣暴躁,難以搞定,矛盾的,卻又相當擅長交際,在圈中人緣很好。
他想:“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他到底要什麼?”
他本來以為經過這次李雪花的背叛,丁零該切實體會到有一家大公司撐腰的好處,認真考慮棄暗投明,投奔他的懷抱了。但看他今天態度,又不像。
那他到底今天來這裡幹麼?
他可不像丁零現在的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