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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放開我。”
“我放開了你走不走?”
“不走。”
劉宏如想了想,還是放了他。但他一鬆手,丁零就閃電般逃出了汽車,轉到車尾處,邊敲打著車窗邊衝劉宏如做鬼臉。劉宏如又氣又笑:“好你個小兔崽子。”罵完這句,他眼眶突然有點溼潤。
丁零看他神情確實不似往常,便又踱了回來,一半身體鑽進車子,一半在外面,仔細看著他:“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到我家門口,也不打電話給我。我家有客人,我可沒功夫和你多說話。”
劉宏如伸手摸了摸他光滑的臉蛋,吸了吸鼻子,說:“我知道。”
丁零惦記著家裡客人和啤酒,不耐地問:“到底什麼事?”
劉宏如在他臉上拍了一記:“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想看看你。零兒,今晚能陪陪我麼?”
丁零斷然搖頭。他看劉宏如再沒什麼話的樣子,便嘀咕了句“無聊”,拋下他,轉頭走了。
上次和劉宏如鬧分手雖然沒成功,但丁零感覺自己已經不怎麼需要這個人了。無論是事業上,還是精神上。他沿著路燈走,知道劉宏如在背後看著自己,他有點迷糊,不禁自問:“我到底有沒有愛過這個人?如果不愛,當初怎麼會和他在一起?如果愛,如今怎麼又能毫無感覺了呢?”
忽然背後傳來奔跑的腳步聲,丁零奇怪回頭,就被衝過來的劉宏如死死抱住,不由分說地吻住嘴唇。丁零害怕被人看到,拼命掙扎,但劉宏如像是餓了幾日的囚徒終於看到了美食般,抱著他死不放手。
丁零被他吻得快窒息了,他才鬆手。
丁零想也不想,對著他就是一記耳光。劉宏如喘著粗氣,看著他,目光中似乎泛著淚水,閃閃爍爍的。沒等丁零質問,他就說了聲“再見”,一頭衝回車中。車風馳電掣般開走了。
丁零掏出紙巾,仔細擦了擦嘴巴,又往地下吐了幾口唾罵,罵了句“有毛病”,這才動身前往就近的超市。
他買了一紙箱罐頭啤酒,抱著往回走。他想:“劉宏如是個麻煩,他纏上我了。要怎樣才能徹底擺脫他?我現在和崢雲哥哥在一起,萬一被他知道我倆的關係,他一定懷疑我是劉宏如包養的。那真是糟糕。”
周圍很安靜,除了軍人踏正步般齊刷刷的腳步聲,就是遠處汽車行駛聲。
“等一等,”丁零忽然警覺起來,“誰跟在我後面?”
他想回頭,但身後的人先他一步,一手橫過他脖子,將一塊溼布蒙在他口鼻上。
丁零聽到啤酒罐頭滾落地面的聲音,失去意識前,他最後想到:“崢雲哥哥,還真是個烏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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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文俊下了很大決心,終於和羅蘭一起,到林覺的公寓找他。
林覺還沒結婚,但不代表他一個人住。謝文俊來之前,已做好心理準備,無論碰到誰,無論人家如何看他,無論林覺怎樣冷嘲熱諷,他都得把要說的話說完,才能走。
但他按響門鈴後,怎麼也沒料到,會看到這麼副場景。
大客廳裡,林覺身穿汗衫短褲,披頭散髮,瘋子一樣揪住小關的頭,一個勁往電視機和旁邊的音響上撞。小關大喊放手。一個阿姨想拉開林覺,又怕他遷怒自己,站在邊上進退兩難。另一個阿姨剛給客人開了門,一臉無措地看著謝文俊他們。
突然有人大喝一聲,顧德飆手舞一段麻繩,從二樓衝下來。他下最後一級臺階時,絆了自己一下,滑出去老遠。他站住後馬上回身,看到了謝文俊和羅蘭。
他對謝文俊怒吼:“傻站著幹麼?快來幫忙。”
謝文俊傻乎乎過去,和顧德飆兩人合力拉開林覺。顧德飆讓謝文俊從後抱緊林覺,他動作麻利地綁上林覺手腳。小關得到自由後,卜楞了下腦袋,也來幫忙。
三人將林覺五花大綁後扔到沙發上。林覺簡直變了個人,與其說是人,不如說已是頭披著人皮的畜牲。他滿臉鬍鬚,形容憔悴,眼睛深陷在眼窩內,看獵捕到自己的陷阱似的,滿懷惡意和悲痛地看著面前人,喉嚨裡“嗬嗬”有聲。他根本認不出他們。
顧德飆讓兩個阿姨去弄幾塊乾淨熱毛巾,再泡壺茶。他脫力地坐到遠離林覺的另一張沙發上。
謝文俊氣喘吁吁地問小關:“他怎麼了?”
小關搖搖頭:“毒品害人啊。”
羅蘭大膽問:“他在戒毒?幹麼不送去戒毒所?”
小關說:“他爸爸惹上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