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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凌飛坐好。
「你到豐泰期貨正好三個月?」歐陽冉問。
「是。」
「目前感覺如何?」
「這是個極具挑戰性的地方。」
凌飛不卑不亢地作答,一邊仔細觀察對方。
歐陽冉的身高和他相差無幾,也在一米八左右,修長挺拔,絕佳的衣服架子,深色西服配以亮銀灰色斜領帶,簡雅中有一抹淡淡奢華。看不出牌子,像他這種人的衣服應該都是義大利名師手工訂製,包括皮鞋及其它配件。
由於出身良好,男人的一舉一動都透著無形的優雅,五官堪稱英俊。最讓人難以忽視的是他的眼神,銳利直接,如一把出鞘的刀刃,冰層下透著冷凝的寒光,不傷人,卻有掌控全域性的氣勢,無言時,微微下垂的眼角卻又恰到好處地化解了這絲寒意,顯出一份慵懶的貴氣。
如果硬要雞蛋裡挑骨頭的話,男人那總是習慣性抿成一直線的雙唇,有一種微妙的距離感。
但凌飛隨即蠅頭暗笑自己,以他的來歷,若不給予別人這種與生俱來的高貴疏離,才是真的不符身份。
總之,長得帥,氣質好,凝練沉靜,又前(錢)途無量,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全世界男性的天敵、全天下女人的寵兒。
凌飛最終得出了一個不甘卻無奈的結論。
「看來你很喜歡挑戰,」歐陽冉淡淡一笑,翻了幾頁資料,「作為一名新手,你的表現很活躍,短短半年,成交量就佔了全交易部成交量的百分之二十九,排名第三,十分可觀。」
歐陽冉凝視著他,食指在檔案上無聲地輕拍幾下。
「不過,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這麼可觀的成交量,在扣除手續費後,賬面卻所剩無幾?」
「這個……」
「是過於頻繁的短線操作吧。」
凌飛心裡一凜,果然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期貨交易風險太大,我很少長期持倉,一般只做日線,因為我不想被套牢。」凌飛有自己的理由。
「日線的確是降低風險的一種有效手段。」
歐陽冉點頭,神色平靜,既無贊同,也無不贊同。
「期貨是高風險的投資,但若沒有一箇中長期的投資計劃,對一名優秀的操盤手而言,恐怕會成為致使的弱點。如果太注重日線交易,就沒有足夠餘暇整理分析資料。我不希望手下的員工只注重眼前蠅頭小利,而忽略了長遠發展和利益。」
歐陽冉頓了頓,「常炒必輸,不知你有沒有聽過這句話?」和他眼神同樣犀利的,是口吻雖平緩,卻硬質十足的話。
凌飛頓時明白了,這才是歐陽冉找他來的原因。
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先從自己頭上燒起。
看來剛才並非他過於敏感,擺明質疑他的能力,卻偏要裝作雲淡風輕的樣子,對方這種居高臨下的不動聲色,讓凌飛感覺十分不愉快。
「何謂輸,何謂贏?」凌飛直視對方銳利的視線。
似乎沒料到他會這麼問,歐陽冉微微一怔。
「雖然表面看來我是白忙一場,但期貨和股市不一樣,不以漲跌論英雄。只要有足夠的保證金,哪怕只剩五千,我都有能力東山再起。在豐泰,每個炒手都有自己的風格和模式。常炒的人的確大部分會輸,這不必您提醒我,因為輸贏本來就是一半對一半,做得越多,輸贏的機率就越大。但只要堅持對市場的信念,我相信成功必會到來!」
相當針鋒相對的回答。
凌飛似乎很忌諱「輸」這個字,一提就稍顯激動。
歐陽冉很久沒看到有人以這種口氣對他講話,雖然不敬,卻給他一份久違的新鮮感。
記得自己初入期貨界時,也曾與頂頭上司發生過類似的爭論,當時誰也說服不了誰,爭得面紅耳赤,巴不得天下都認同自己,和對面的年輕男子一樣,初生牛犢不怕虎。
歐陽冉淡淡一笑,「那你對市場的信念是什麼?」
「相信自己對盤面的感覺,堅持自己的操作原則,對我來說,市場的信念,和市場本身及盈虧無關,最重要的,還是遵循原則。」
凌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舒朗年輕的眉宇,既有孩子氣的傲慢,又有明亮熱烈的帥氣。
「哦?你是在告訴我,買賣時完全憑感覺走嗎?」歐陽冉微揚起眉毛。
「感覺很重要。」
「技術分析呢?」
「資料是靜止滯後的,只有盤面才會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