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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在想什麼啊……
凌安不知道,齊天澤現在的樣子跟他剛剛想的完全不一樣,此時他還在辦公室的大桌子後翻著讓人頭疼的賬目,絞盡腦汁想著如何解決這次的麻煩。他只是很想凌安,哪怕只是聽聽他的聲音也好。明明是在工作時不讓自己有牽掛的人,卻還是忍不住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按出一個一個號碼。
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嗎?放下電話的齊天澤點了一根不知道誰落在辦公室的煙,倚到窗邊,望向黑夜下的燈火輝煌。
凌安靠在離出口不遠的一根柱子上,隨意的掃視著周圍。機場的人一直沒有斷過,即使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
齊天澤的飛機晚點了。服務人員說是因為天氣原因起飛得比較晚。
飛機出事的機率是多少?凌安不清楚,但心裡總算是沒那麼擔心了。自己對這種飛在高空的鐵籠子還是有些畏懼的。副總應該比較習慣了吧。
十分鐘後,從悉尼飛來的航班終於安全抵達。凌安站直身子,把目光投向出口的地方。他覺得自己此刻的心境有些說不上來,本身意識到自己有“心境”已經就有些莫名其妙了。說是離開一週,其實有十天。工作很多吧。
對面的人穿了一身銀灰色的西裝,襯衣的扣子被扯開了兩個,沒有領帶,略長的頭髮顯得有些凌亂,像是剛剛睡了一覺的樣子。手裡只拎了個小箱子。凌安只是站直了身子,齊天澤似乎也沒有刻意的尋找,就直直的向他走來。
“等著急了吧?”齊天澤笑著,眼睛完全沒有剛清醒時的渾濁,在機場燈光的照耀下格外明亮。
“還好。”凌安遞過自己從家裡拿來的黑色呢子大衣,就猜到他會穿的這麼少。
齊天澤微微一怔,復而笑了,那笑容比剛剛見面時更加燦爛,他還真是體貼呢!瀟灑的穿上大衣,陪凌安去取車。
走出機場的時候,齊天澤覺得冷風吹的臉有些疼,似乎比走的時候更冷了,不禁把大衣裹的緊了一些。
齊天澤車庫的鑰匙凌安也有一把,他是特意先繞到齊天澤那把車開過來的。
齊天澤把行李直接扔到了車後座,自己則坐到了副駕駛。
從機場回家的路有些長,車裡很安靜,只有路燈透過玻璃的光一晃一晃的顯示著機場的遠離與時間的流逝。凌安認真的開著車,而齊天澤用手託著下巴,望著身邊車窗上倒映著得凌安那認真的影子。
開啟收音機。播放著適合午夜的歌,就連DJ的聲音都透著一股輕柔。兩人默契的享受著這份寧靜,再長的路都變得轉瞬即逝了。
“喏,禮物哦!”下車的時候齊天澤隨手扔給凌安一顆糖果。
“一塊巧克力?”還是小包裝的……
“這可是從Four season拿來的!”
“不會是櫃檯免費供應的那種吧。”凌安的額上隱約有些黑線。
“好歹也是飛躍太平洋的巧克力啊!”
“說不定是中國南方倒過去的……”
“喂,你什麼態度啊,好歹是Kempinski拿來的!”
“不是‘四季’麼……怎麼又改‘凱賓斯基’了……”
“有嗎?哈……哈哈……”齊天澤撓了撓臉。
“而且,你揣了這麼長時間竟然沒有化掉……”
“好啦好啦,開個玩笑。給你。”齊天澤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薄紙盒。
是一套限量發行的明信片,裡邊收錄了澳洲所有著名的景觀。不知道為什麼,凌安突然覺得不好意思起來。
“謝謝。”他輕聲說著。
齊天澤只是轉過身瀟灑的擺擺手,“這次有點匆忙,下次帶你一起去好了。開車小心哦!”說完上樓了。
小心的把明信片放進大衣的口袋裡,凌安啟動了車。
“給你。”齊天澤將一個大袋子放到了凌安的辦公桌上。下午的時候他翹班出去了,回來的時候就拎了個袋子回來。
“什麼?”整理資料的凌安被嚇了一跳。
“開啟看看。”齊天澤雙手抱胸努了努嘴。
凌安依言開啟,竟然是一件米白色的新大衣。
“這是?”
“賠給你的。”
“賠給我?為什麼?”
“你上次不是把你的大衣借給我了麼?洗的時候被不小心弄壞了。所以賠給你。”
凌安又看了看手上的大衣,雖然款式差不多,但質量要比自己那個好。“壞就壞了吧,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