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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難受地扭動著身子,突然,一個溫暖按在他那裡。
一瞬間,又回到那個15歲的夏天,那個破敗不堪的夜。
……
“羽……不要……不要……求你……”初九的聲音裡帶著哭腔。
月光從窗外灑落,將初九不安的睡顏映襯得更加蒼白。
樓羽烈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站在床邊靜靜地看著他,好半天才嘆了一口氣,“小九,我該拿你怎麼辦?”
“啊,不要!”初九突然驚醒,他靠在床頭將身子蜷縮在一起,好半天沒有緩過勁兒來。
——自己又做噩夢了。
初九望了眼窗外,天竟然已經黑了呢。
外面很安靜,樓羽烈,應該已經走了吧?
這麼多年過去了。為什麼,還要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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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歲那天,他們畢業了。
同學會什麼的,本來初九就沒興趣。可是樓羽烈硬是拉著他去了。
可能是因為以後各奔東西很難再相見了,大家都玩得很瘋。吃完飯女生們先走了,一堆男生又聚在一起繼續喝酒。最後大家都醉倒了,只有初九因為不能喝酒而依然清醒著。
他聯絡了每個學生的家長來將他們領走。只有樓羽烈,手機裡沒有存任何人的號碼,他也叫不醒他。最後沒有辦法,初九隻得打車將樓羽烈帶回了自己家。
那時候他爸爸在美國談生意,他媽媽也去了巴黎大采購。家裡只有初九一個人。
那天的樓羽烈喝了很多的酒。
再然後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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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深吸了一口氣,那是他最不願意面對的一段過去。
只是為什麼卻總要出現在他的夢裡折磨他?
那種把傷口一遍又一遍的撕裂,將一切醜陋與不堪曝光在人前的感覺,讓他窒息。
初九抓著自己的頭髮,一陣心煩意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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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初九正好十五歲。
再然後,樓羽烈離開了。就那麼走了,沒有告訴他哪怕連一句再見也沒有說。
那之後他不想見任何人,他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屋子裡。
過了不知道有多少天,他突然出現在他爸面前,說他要進全市最好的高中。
初爸爸只是淡淡地看著他,問了一句“你是認真的嗎”,便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暑假過後,初九進入了一所重點高中,是整個賓州市裡最好的一所高中。起初老師們並沒有在意這個中考成績一塌糊塗、只是有個有錢的老爸給了學校一大筆贊助費而插進班裡的二世祖。
初九除了看書、聽課,幾乎不和任何人接觸。甚至和他的同桌也很少說句話。
他的低調讓老師們漸漸忘記了這個學生的存在。
然而期中考試過後,這個班裡公認的就是為了拉低班均分的存在卻考了班級前10名。初九的潛能,逐漸被髮掘。
初九現在想想,都覺得自己能有現在這樣的覺悟,興許還得感謝他。
那時候他除了學習,其餘時間都用來上網。
也就是在那時,他認識了尚先生。雖然從來沒有見過面,可是字裡行間裡,初九都覺得那個人應該是一個沉著穩重的中年大叔。跟他聊天,讓初九很安心。
高中三年時光,他只有和尚先生在一起說的話最多,那人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個亦師亦友的存在。教會了他很多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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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公子接電話啦~九公子接電話接電話接電話呀~”
電話唱了好半天,初九才終於放過自己可憐的頭髮,起身去客廳裡拿手機。
“到底什麼狀況,我說你手機怎麼一直不接。”初九剛接通電話,趙澤廷的聲音就連珠炮似的傳了過來。
初九揉揉耳朵,“我睡著了,沒有聽見。”
“你在哪呢?沒怎麼樣吧。”趙澤廷一聽他這話,又著急了。
初九翻了個白眼,心說要是真怎麼樣了,他能這麼好好地在這裡打電話麼。“當然在我家啊。我能怎麼樣啊。沒事。你瞎操的什麼心啊。”
聽他說沒事,趙澤廷這才放下心來,笑罵了一句“老子攻城戰打得正緊要關頭,冒著被對方秒掉的危險放不下心給你打電話,誰知竟然被你好心當作驢肝肺”便收了線。
初九看了眼表還不到九點,反正還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