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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不知道他們叫什麼; 美其名一個叫阿左; 一個叫阿右吧。 阿左和阿右一直為我服務;
但是在我們相處的歲月裡始終末曾真正的認識對方。 打個比方說; 就是你一直知道影子存在; 但始終沒有和它聊上兩句天。 不過;
或許我自己才是影子也說不定。
阿左和阿右的功能是保護我; 可是真正用到他們的時候少得可憐。
和我一起是一件無聊的差事; 因為我幾乎從不出門。 我喜歡留在這裡; 把遮陽的窗簾拉上一層又一層; 直到黯然無光。
我最喜歡這樣; 而他們也管不著。
因此阿左和阿右最常待的崗位; 就是冰冰冷冷寒風刺骨的室外某一角。 在偶然;
而且是非常偶然的情況下; 他們會看到自己的主人在毫無預警的出門; 然後狠狽的跟上。 當然那是他們的問題; 我也不會多管。
我去看蕭媽; 自然也沒有心情去管別人的閒事。
蕭媽變得很瘦很瘦;
像個小孩子一樣幹扁。本來好看的頭髪都變得枯黃; 無力的垂在瘦小的肩上。 她靠坐在床上微笑;
那笑容大得要把這張細小的臉撕裂了似的。 我心痛的看著; 一邊撫上她柴枝般的雙手。 她任由我這樣做; 就像縱容一個小孩那般。
「阿小; 你過得可好?」蕭媽用溺愛的眼神看我; 那雙眼睛因著臉頰的凹陷顯得更為分明。
「我很好。 你過得好我就會很好的了。」我把臉湊上去; 濃郁的藥味刺進鼻腔; 撕裂的感覺傳來; 我別過臉去。
「哦?」蕭媽偏個頭去; 別有玩味的看我。「可是我過的不好啊; 阿小。」
我的話卡在喉裡說不出來; 想必是一臉痛苦。 蕭媽抖抖的舉起雙手順著我的臉摸下去; 很冷; 很粗糙。
她疼惜的看我; 我伸手捉著她的手摸著; 總算是和暖了一點。
「外邊晃來晃去的兩個呆瓜是誰?」突然蕭媽用嘲弄的口吻說著。 唉; 不用回身; 用腳底想也知道是誰。
「那是我的保標。」我默默的把被子蓋上她的輕如無物的身體。
「哦;
阿小也變富貴了嘛。」蕭媽若有所思的說著。「看來你跟著他他也待你不錯。。。」
我聽在耳裡; 也沒有多說話;
只是微微的笑著; 不經意的想起那個人。 蕭媽盯著我看; 一臉不安; 她看著看著; 突然不自覺的吐出了一句:「阿小;
但你總不能長久這樣。。。」
我沒有看她的眼睛; 只是左盼右顧的找著事情做。「我知道。」
「我看你根本把我的話都忘了。。。」她幽幽的道。
「我哪有?」我笑著。
「你有。」她堅定的道。
有人說人是越活越回去的;
我看蕭媽也開始像個孩子一樣在某些不重要的問題上糾纏不休。 於是我隨便點點頭; 一邊探頭去看蕭媽所說的兩個呆瓜到底走遠了沒有。
可到我回過頭來時; 卻不經意對上她悲傷的眼神。「你忘了。」她說。
那時我沒有多理會;
就當是小孩的氣話; 也許也是怪我太久沒有來探望她了吧。 坐了一會我就走了; 一出門就看見阿右慌忙的閃身迴避我的目光;
他們的責任就是不打擾我的正常生活; 哈; 可真呆。 阿左看見阿右的失態後馬上把他抽到身後; 低頭向我道歉。
也許我應該更正說我和我的保標們還是有交流的; 不過那都是在阿右的種種失誤下造就的機會。
有時我會想象阿左和阿右在我的視線外會有怎樣的人生; 也許他們其實私下是不錯的朋友; 也許他們只是偶然湊合的同事; 誰會在意?
我也不太在意; 只是偶然沒有什麼事可做而已。
說起來他雖然不太來我這裡;
但我見到他的機會卻越來越頻密。 電視映幕上經常有他的份兒; 報章雜誌上也難看不到他的新聞。
最近一則有關他的八掛是說這位青年才俊終於和家族成協議; 入主袁家。 不過也有小道訊息說他也作出了不少的犠牲;
包括捨棄一個自己正在跟進的大計劃而讓袁家其它的派系接手。
真正的情況我也不知道是怎樣;
畢竟他鮮有說自己的事的時候; 我也